第39章 這場遊戲越來越有意思
雷、雨和電與昊王府護士的戰況愈演愈烈,人越湧越多,雷和電已經負傷,三人緊緊靠在一起,血已經染紅了每一個人的衣襟。
羽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下來,看樣子,昊王府的人是想要活捉他們。
羽汐茫然的看著這一切,她不明白,僅僅是自己的一次任性,為什麽會付出這麽慘痛的代價。她隻是想要看李承昊一眼,問問他,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自己。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卻要她付出血的代價。摟著風已經越來越冷的身體,她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沒有終點,就這麽沉著,永不見底。
“住手!”她不知從哪裏來得力氣,居然顫巍巍地摟著風站了起來。夜風吹動她的發絲,在夜色中飛揚。幻化成絲絲縷縷的藤蔓,緊緊纏繞著李承昊的心。他的心被越纏越緊,越纏越緊,隻到收縮成一團,疼得他想蜷縮成一團。
他壓住自己的胸口,低沉地大喝一聲:“住手!”
“昊哥哥……”
“住手!”這一次李承昊換成了大吼,衛嫣噤聲,侍衛們紛紛垂手站立。雷、電、雨三人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手裏握著武器,一點都不敢放鬆自己的警惕。
“李承昊,現在我當著風對天起誓,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我會把你忘記,我再不會為了你,掉一滴眼淚。”俯下頭,她對著風說道,“風,我答應你,好好活著,把你沒有活過的那一份,一並活著。”說完,她抱著風,縱身往下躍去。
這一次,南宮羽軒接住她的時候,沒有站穩,腳步踉蹌了一下,嘴裏還發出了一聲悶哼。
“少主!”
三個黑影飄然落於他們麵前,虎目裏都含著淚花地看著羽汐懷裏的風。
“雷,你帶上風,我們離開吧!”
“是。”
羽汐的眼前一黑,頭一歪,埋進了南宮羽軒的胸膛裏。
“少主,把小姐給我吧,您……”
“沒事。我抱著,她才能睡得安穩。
幾條黑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裏,昊王府又變得沉靜安詳,似
乎剛才的打鬥隻是一場幻影。
“殿下,您怎麽看?”遠處的一角屋簷下,一個留著八字須,樣貌普通的扔進人堆裏都找不出來的中年男子,問身邊高貴如神坻般的紫衣華服男子。
“今晚的月色挺好的。”紫衣男子如冠玉般的冷俊臉龐上帶著天然的王者氣質,神聖冷然的不可侵犯。
“殿下。”“軍師”還想要說些什麽,李承嗣已經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往東宮的方向飄然而去。
今晚總算沒有白來,皇家聯姻向來最有意思。
想到自己日夜兼程地趕到水月山莊要逼著南宮家主動先提出退婚,卻沒有想到南宮家的丫頭居然逃婚了。堂堂的太子殿下卻被一個江湖毒女瞧不上,李承嗣的火氣就蹭蹭地往上長。從來隻有他看不上別人,還沒有哪個人膽敢瞧不上他。南宮家的丫頭既然那麽不想嫁他,他偏偏就要娶。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敢這樣羞辱他。南宮羽汐膽敢惹他,那麽他就會讓她嚐到惹怒他的代價。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那個丫頭,居然就是那個丫頭。有意思,很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她和李承昊之間似乎還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
爭權奪位的日子很枯燥,如果能夠多些有意思的事情,也許漫漫長途就不會那麽孤單了。
“主子。”看到羽軒胸前泅開的一片殷紅,金硯失聲驚叫。
“大驚小怪。”羽軒瞪了金硯一眼,下意識地低頭去看懷裏沉睡的羽汐。還好,她仍然安安穩穩地皺眉睡著,眉頭緊鎖,睡得很不踏實,像是被什麽噩夢魘著了。
“小姐怎麽了?”金硯此時才發現羽汐的不正常,伸手就要接過羽軒懷裏的羽汐。
羽軒繞開他,徑直走到床邊,把她輕柔地放在床上,細心地掖好被角。
“少主,讓我看看你的傷吧。”金硯找出隨身攜帶的醫藥包,要給羽軒上藥。
“讓我自己來吧!你到雷和電的房間裏去,先替他們包紮傷口。另外吩咐金大去訂一口最好的棺材,好好收殮風。”想到風,羽軒的臉也沉了下去,眸色暗了幾分。
“風少俠……”金硯的聲音哽了幾哽,臉上悲戚一片,沒有再說什麽,邁著沉重的步子向門外走去。
等到金硯把房門關上,羽軒才挨著床沿坐下,用粗糙的手指撫過羽汐緊皺的眉。
“小七,你終歸是長大了。你知道嗎?我既盼著你長大,又害怕你長大。原本以為,用四年的時間,足夠讓自己強大。可是……,小七……”羽軒的話音越來越弱,俊美無儔的臉上是深深地痛苦。
千算萬算,算不過命,自己終究還是無能為力。僅僅半月,江南七省隻走了三省,自己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金硯,少主是誰傷的?”雷向來是幾個人中代言者,他替其他兩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陳少知。”金硯歎息,“傷在胸口,劍入肉三分,離心髒隻差一分。”
“他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少主與他比,確實還欠些火候。”雷頗為無力地說道。
“逍遙樓現在已經成為了朝庭和東宮的眼中釘肉中刺,各方勢力都在探察逍遙樓的總部。少主此次,確實太冒險了。江南七省隻到穎州,就被人發現。還好,我們脫身的及時,雖然受了傷,到也沒有讓他們抓到什麽把柄。為了大小姐,少主……”
“這些話,我們做下屬的,不好說。”未曾開口的電,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打斷了金硯的話。
眾人無話,都低頭想各自的心事。
“風……”金硯又艱難地開口。
“衛—嫣,射—日—弓。”雷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
“大皇子娶得好賢妻,難怪他會不要我們小姐。”金硯狠聲說道,“虧我平時還覺得他是一個出塵脫俗之人,原來也不過如此。”
“借刀殺人,向來就是皇家的那些人慣常用的手段。明天如果你問他,他就會告訴你,月色深沉,他根本不知道那是大小姐。隻把他們當作刺客,所以才會來不及阻止衛嫣射出那一箭。”
“不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一箭的仇,我記下了。”雨紅了眼睛,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粗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