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後會無期

“哈哈哈,閣下真會開玩笑。”李承嗣笑聲爽朗,看似心情很好的樣子,可臉上卻真的一點愉快的影子都找不到。

“變態,不相信就不相信唄,幹嘛做這樣的姿態啊!”羽汐腹誹,心裏罵著對麵的家夥。

“我真沒有師傅,我的武功都是自學的。”風頗有些無奈,他說得是實話,可是為什麽別人就是不相信呢?要知道,不但他的武功是自己學的,雨、雷和電的功夫也是自己學得。因為他們的興趣愛好不一樣,所以練出的功夫也不一樣。他擅長輕功,雨擅長暗器,電擅長拳腳,雷興趣愛好最廣泛,人又聰明,什麽都會,但什麽都不精。少主說怕他以後打不贏人家,會被人家滅了,所以給了他很多書看,讓他苦心鑽研對敵時的取巧之術。雷果然聰明,什麽都能舉一反三,機關智謀,無人能及。除了少主,還真沒有人能夠奈何他。

“是嗎?風兄弟真是奇才。”李承嗣冷冷地說道。

同樣都是一副冰冷,生人勿近的樣子,羽汐卻覺得風要比對麵那家夥可愛太多。風是那種外表冰冷,內心單純的人;而對麵那家夥一看就是心思縝密、心機深沉、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那種人。

“風,我們走吧!”她把龜縮了很久的小腦袋探出一點,對風說。他們在這樣僵持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反正是萍水相逢,以後也不一定能夠碰到,大家很快就會相忘於江湖,這輩子都會碰不到了。(她心裏迫切地希望,以後都不會碰到她對麵那個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叫李承嗣的家夥。)

她對那個家夥實在是沒有好感,眼高於頂,對誰都一副俯視的樣子,還不任何別人。你看,風,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單純的帥男孩,絕對是從來都沒有撒過謊的好孩子,可是,對麵那家夥就是不相信他。還有啊,就是那家夥害得她從驢車上摔下來,差點毀了容,還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的,要把她拋到臭水溝裏。

等等,“憐香惜玉”,如果沒有記錯,她記得自己是

穿著男裝來的。可是,剛才那家夥,明明叫她“女人”。那就是說風和那家夥都已經看出自己是女人了啊!

啊,完了,完了,他們不會看出她是誰吧!現在自己是跟太子有婚約的人,水月山莊一旦發現自己不見了,肯定會找來。也許他們會害怕被皇家知道,不敢大肆宣揚地找,但是暗地裏肯定已經緊鑼密鼓地布置下去了。憑水月山莊的實力,她還沒有進京城肯定就已經被他們抓回去了。

這可怎麽辦?怎麽辦?

羽汐急得都快要搓手了。

看到懷裏的人,突然變得焦躁不安起來。風皺起了眉頭,守了她四年,也沒有看出她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來啊!怎麽看到對麵那錦衣家夥,就怕成這樣了啊!

(某作者:帥哥風,你真的是冤枉我們南宮大小姐了,她怕得非是眼前之人,怕得是嫁給那個叫太子的人啊!咳咳,當然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

“公子,後會有期!”風對李承嗣抱了抱拳,勒了馬頭就要從他身邊奔過去。

“呸,呸,是後會無期,後會無期。”羽汐在心裏叫囂。

李承嗣臉上神色淡淡,不置可否,手下的那夥黑衣勁裝男子都盯著他的左手,等著他的一聲令下。他們敢保證,不用一刻鍾,他們就可以把那兩個藐視自家主子的家夥砍成肉泥。

李承嗣一直沒有動作,似乎還淡笑著,看那兩個人緩轡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等到他們的馬已經離他有一丈距離的時候,他的手忽然一揚,手裏的軟鞭便向蛇一樣,眼看著就要纏上風的脖頸。

感受到從後而至的勁風,風頭也未回,隻是揚鞭拍了一下馬屁股,然後騰身而起,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鏘”的一聲,原來他的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那聲音便是匕首和李承嗣的鞭子相交在一起時發出的聲音。

匕首很鋒利,鞭子是烏鋼打造,都是利器。一招過後,兩人都微微一愣,顯然都很意外。李承嗣沒有想到風隻簡單的

一招,就化解了他的出招,雖然這招他隻用了五成力,根本不會傷到他們分毫,但是風的應變之快,著實讓他歎服,心裏不由得對這年輕人再一次心生欽佩,原來他不但輕功好,手上功夫也不弱。

風意外的是,李承嗣這一鞭揮來,看似隨性而至,卻千變萬化,如果不是因為他心裏沒有存殺念,而是全力一擊,他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接得下這一招。另外,他更沒有想到李承嗣的馬鞭,居然是烏鋼打造的。這烏鋼用來殺人綽綽有餘,而要用它救人,那力量的拿捏卻極難。可是,剛才李承嗣明明就是用這條鞭子救的羽汐,而且還讓她毫發無傷,甚至連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這份內家功夫,當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自己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風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

“謝謝公子手下留情!”他很誠懇地說道。

“……”李承嗣剛要張口……

“啊……,啊……,我不會騎馬啊!”那是羽汐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為了讓羽汐不會受到鞭子勁風的傷害,風曾揮鞭催馬前行,讓她脫離他們的打鬥圈,可是千算萬算就算漏了,羽汐壓根就不會騎馬。

“糟了!”風叫了一聲不好,提氣就要追去。

他快,李承嗣比他更快。鞭子一揮,人已經到了十丈開外。他騎得是百裏挑一的千裏馬,即便風的輕功再高,也沒有他的馬兒跑得快。

“哇,要死了,要死了。”那匹屁股挨了一鞭的馬,此時載著羽汐正向一麵懸崖奔去,“馬大哥,別走了,好不好?再走,我們兩個都要翹辮子了。”她揪著馬鬃,戴著哭腔哀求道。眼看那懸崖越來越近,她的魂都快要飛出去了,實在沒法子可想,她隻有對著那匹馬哀嚎了,隻希望那匹馬還通點人性,能夠聽懂點人話。

可惜,那馬真不是一匹有靈性的馬,它隻是風隨隨便便在一個車馬行,用隨隨便便地幾個錢,然後隨隨便便地買來的一匹馬。結論是:它真的就是一匹很普通的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