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錢的窮人
清風鎮不愧是大市鎮，這不，天才剛剛亮沒多一會兒，街上已經人影幢幢，一派熱鬧景象。
“咕咕……”羽汐的肚子經過一晚上不停轉的運動，已經開始發出抗議了。
“真餓啊！”拍拍空空如也的肚子，羽汐東張西望地找起賣吃的店子裏。
引勁顧盼了很久，大的食店全沒有找到一家，路邊攤倒是發現了不少。有賣餛飩的，有賣包子的，也有賣油條豆漿……
那麽多東西該吃哪樣呢？真是傷腦筋。羽汐搔搔頭發，一副很煩惱的樣子。
“小哥，要吃油餅不。我老張家的油餅可是整個清風鎮最好吃的，小哥，兩個？不吃你可要後悔哦！”
油餅攤子上的那個老板，一看就是個人精。看到羽汐東張西望的時候就估計到了眼前這個俊秀的小哥肯定是找吃的，決定先下手為強。賣東西麽？臉皮不能太薄，管他要不要，先吸引了來再說。
羽汐昨天離開前就從箱子裏把她唯一的兩套男裝翻了出來，這是之前預備著能夠跟羽軒闖江湖的時候的行頭，沒想到一直沒有派上用場。昨天醒來後，她就思量著要離家出走，趁阿俏不備就把這兩套衣服塞進了被子裏。迷暈阿俏後，便隨手拿了一套天青色的穿在身上，對著那模糊不清的銅鏡自己簡單地束了發。因為平時的頭發都是阿俏打理的，所以，現在她那個可憐的發髻正東倒西歪地在她頭上掛著，樣子有些滑稽。但好在，她長得眉清目秀，皮膚又白皙，身上衣服料子又好，雖然有些邋遢，倒也沒有人小看了她。
油餅鋪子上飄來陣陣誘人的香氣，把羽汐那僅存的一點顧慮地打消了。
唉，胖就胖吧，自己幹嘛要那麽在乎南宮羽軒的話。他都欺騙自己了，自己就是多長幾斤肉，累死他，又有什麽關係。
“老板，來兩個油餅。”於是，她豪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粗著嗓子對老板好。
“好，小哥，稍等，馬上來。”老板替羽汐擦幹淨一張凳子，殷勤地笑道。這樣高貴好看的公子哥，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滿是褶皺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肉嘟嘟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看著那麽一張肥油油的臉，羽汐心裏不由得打鼓。
“老板，你是不是天天吃自家的油餅啊！”
“是啊，我每天最少要吃五張油餅。”老板衝羽汐晃了晃五個胖嘟嘟的手指頭。
“咕嘟！”羽汐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老板那手指頭足有她的五個那麽大。
“老……，老板，我看，你還是給我拿一個好了。”羽汐有些結巴地說道。吃五個油餅就有自己五個那麽大，如果吃兩個，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會變成兩個自己那麽大？雖然這樣計算沒有什麽依據，但是想到南宮羽軒戲謔著說：“小七，你又胖了，再這麽貪吃都快趕上王媽了。”她就不敢吃兩個了。
“一個，一個吃得飽嗎？”老板看了看她的小身板，然後有些鄙視地說道，“小兄弟，不是我說你。你看你，瘦骨伶仃的，身上一點肉都沒有。你媳婦不嫌棄你啊？”
“啊，哈，我還沒有媳婦呢！”羽汐笑笑說道。
“哼，照我說啊，就你這身板，我要是個女人都不會想要嫁給你。”老板一副嫌棄的樣子。
羽汐嘀咕：我要是個男人，你這樣的豐滿的女人，我也不敢娶啊。娶回家就相當於一個榨油機啊，什麽都會被榨得幹幹淨淨的。
“來，一個油餅。”老板原本以為遇上了個有錢的主顧，沒什麽這主卻隻要一個油餅，有些泄氣，端著油餅出來的時候，就難免有些無精打采。
“老板，六個油餅。”一身黑衣的風出現在了油餅攤前，臉上猶如冰山，一點表情都沒有。修長的手臂交握著抱在胸前，背後斜背著一把黑沉沉的古劍。頭發整整齊齊地梳在頭上，隻留額前的一縷飄逸地右半邊臉上飛揚。
“大俠，快請。”老板一聽到六個油餅，嘴巴都快笑得合不攏了，點頭哈腰地把風請進來，拿著抹布把凳子和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哼，不就比我多了五個油餅嗎？瞧老板那嘴臉變得，巴蜀那這來的表演戲法的變臉人也沒有他變得那麽快。”羽汐腹誹著，拿起那張油餅有一口沒一口的啃了起來。
“咳……”油餅太幹澀了，羽汐噎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一抬頭卻發現對麵那個礙眼的冰山美男麵前不但有六張油汪汪的油餅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
“老板，為什麽我沒有湯啊！”她生氣地大叫起來，這待遇也差得太遠了吧！長得帥了不起啊！
“對不起，小哥。本小店規定五張油餅以上的客官才有一碗免費的肉湯送。你才點一張油餅，小店概不送湯。”胖老板拽拽地說道。
“靠，這什麽碰規矩啊！難道吃一個油餅就不會被噎著啊！我不管，本大……”羽汐剛想要說“本大爺”，卻看到了那冰山臉上似乎劃過一絲譏笑，底氣就不足了，隻好改口說，“我不管，本小哥就是要。”
“要，可以啊，加五文錢！”那胖老板又伸出了五個胖手指。
“五……，五文……”羽汐有些口吃地說道。
她隻記得阿俏跟她說錢的時候都是幾兩幾兩的，這五文是個什麽東東。看老板那拽拽的樣子，好像眶多的。
“五文，一文價都不能講。小哥，你要不要？”
羽汐看了老板一眼，又看了一眼把那肉湯喝得津津有味的冰山風一眼，不覺得咽了咽口水。
“你等一下啊，我看看。”羽汐開始翻包裹，翻了半天終於從最底下翻出了一個荷包。荷包是阿俏的，裏麵的錢當然也是阿俏的。她把那荷包撈了出來，隻有白花花的一塊一塊的銀子和一粒一粒金閃閃的金子，哪有什麽五文啊？
“我沒有五文，給你五個這個可以嗎？”
“撲通”是老板的胖身板摔地上的聲音。
這麽多金子買這條街上的所有攤子都夠了，別說一個油餅和一碗肉湯了。
“小哥，您這是金子，給我一顆，我都找不開啊，何況是五顆，您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
“可是我沒有你說得文啊，你看，我隻有這些。”羽汐怕老板不信，拉開荷包拿給老板看。
滿滿一袋子的金啊，銀啊，閃得老板眼睛都花了。這是錢啊，最最親愛的錢啊，他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那麽多的錢。
“撲通”一聲，他又不小心華麗麗地被驚得摔在了地下。
“我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我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自我催眠了幾句之後，胖老板才淡定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哥，如果你沒有零錢，這個油餅和這碗肉湯就算我請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