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讕言離去

落櫻和皓黔確定感情之後,也過上了如神仙眷侶般的生活,皓黔整天跟著落櫻,笑顏還打趣他像個跟屁蟲似的,皓黔笑笑說他願意。笑顏無語了,不過這樣的男人才適合落櫻。落櫻是一個有些被動的人,如果不主動出擊,恐怕一輩子都不能明白她的心意。笑顏滿意的想著自己的成果。回過神來,才發現讕言已經很久沒出現了,當笑顏問起炎靳時他箴言不語,任憑笑顏如何拷問,炎靳還是不予理會,笑顏故意撒潑。笑顏很不喜歡離別,大家在一起相聚也不容易,轉眼都過了大半年,讕言就像是親人一樣的一直都陪伴在他們身邊,而且他還是自己的義兄,為什麽要不辭而別呢?問炎靳也不說,笑顏也不客氣,撲到炎靳懷裏一陣撲打,打累了就大哭起來,炎靳自知理虧隻好讓笑顏哭個夠。其實炎靳知道讕言去了哪裏,隻是讕言走之前向炎靳請求過,請他不要說出自己的行蹤,讕言跟隨炎靳這麽多年從來沒求過什麽,炎靳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隻是這可害慘了炎靳,他不好向笑顏交代了,哎!

笑顏不懂好生生的人為什麽要走,但是炎靳知道,他明白讕言的心情,這種時候隻有遠離這裏,讕言才能平複自己的心,所以炎靳才答應讓讕言走,情能動人,更能傷人,當初的自己何嚐不是為情所困,唯一幸運的是沒人和自己爭,讕言卻不一樣,有時候你愛你的人近在咫尺,可是她牽腸掛肚的卻是另一個人,你因她傷悲,為她在所不惜,可是她並不知情,你能做的隻有祝福,愛一個人並不是非要擁有,祝福也是一種愛!炎靳自認為沒有讕言那樣的豁達,他做不到,如果要他眼睜睜看著笑顏投入他人懷抱,除非他死了。

自從認識笑顏,炎靳覺得自己變了,變得通人情,開始學會關心別人了,開始學會惜福,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和笑顏這樣,兩情相悅,譬如讕言,隻能暗自傷神。好在落櫻和皓黔有情人能終成眷屬,炎靳也沒那個心思管別人的死活,因為笑顏在乎落櫻,所以炎靳才愛屋及烏,對落櫻有些關心。

落櫻也稍微有些不習慣,畢竟他們之間少了一個人,她們的世界也仿佛冷清了許多,不過也沒很大的影響,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每個人終要離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落櫻覺得世事無常,不需要太過傷春悲秋,雖然和讕言在一起這麽久了,說起來他們之間並沒有過多交集,又沒有過多牽扯,所以她不像笑顏那樣感傷,落櫻想起笑顏還批評自己太過冷情了,這麽一個大活人走了,一點都不傷心。落櫻也清楚笑顏隻是無心之言,也沒多在意,落櫻是個慢熱的人,不會像笑顏那樣主動向別人示好什麽的,落櫻有些憂慮自己皓黔這個深愛著自己的男子有一天會不會受不了自己離她遠去,畢竟男人都有自尊心!

落櫻也知道自己的感情來得比別人慢,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人,可是落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也有想得到而不能得到的悲傷,也有想與他人分享心情的衝動,笑顏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就是這樣的性格,還願意掏心掏肺的人。她一直活的小心翼翼,冷是她的保護色,在遇到皓黔之前,笑顏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陽光,現在有了皓黔,落櫻的世界才更明亮了,她很珍惜,她不想錯過皓黔這樣的男人,這些日子與皓黔相處以來,她感受到他的真心實意,一顆芳心也遺落了,不再屬於自己,滿滿裝著的都是皓黔。曾經她還取笑過笑顏,現在當自己身處其境,才知感情之事總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離開的讕言,也沒有什麽目的地,就這麽漫無邊際的走著,走到哪,累了就停下來歇一會,之後就繼續接著走,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他的腦海裏全是落櫻的身影。揮不盡的離人淚,訴不完幾許苦寒月,落葉雨紛紛,誰為誰癡狂?借酒澆愁愁更愁!讕言拿著一壺酒,怎麽喝也不醉,讕言苦笑著,想問是誰說酒能忘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