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中毒

“妹妹。”花水心聽到小小出宮後呆在了軒閣便走過來找她,“終於出宮了,姐姐還擔心你出了什麽事。”花水心左右瞧著小小,確定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問題,才緩了一口氣。

“姐姐,我沒事,昨天我在這裏等夫君睡著了,夫君才把床讓給了我。”我透過床上的輕紗看到姐姐臉上的探究,輕輕解釋道,“姐姐可否稍等片刻。”

起床,收拾妥當後,確定自己的妝容以及衣著都沒有問題,才掀開紗簾,走了出去。

“聽說姐姐被人擄去,可曾受傷。”姐姐依舊淡如冰霜,一臉高高在上的神色,便知道她沒有事,但我出於禮貌還是開口問道。

“假仁假義,那些人根本就是要擄的你,卻是錯將小姐擄走。”站在花水心身邊的小凝終於忍不住,惱怒地盯著花小小,原以為在花家的時候安安分分,沒想到才嫁入相府沒多久,便露出狐狸尾巴,她還真當自己是相府夫人。

“小凝,住嘴。”花水心眼眸掩不住失落地,厲聲開口訓斥小凝。這些年來,越澤與她,一向是恪守禮儀,外麵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事情。而錯擄她,的確隻是個誤會,但她當希望這不是一個誤會,而是真實的,她才是越澤的夫人,這個相府的女主人。

“累姐姐受苦了。”我倒有些訝異於事情的九曲十八彎,繞了一個大圈子,原來想擄的人是我啊,可是我自問一向行規蹈矩,並沒有張揚的地方,擄我何用?

“假惺惺的。”小凝礙於小姐的臉色,隻好低咕一聲,便不再說下去,但她真心替小姐不值,小姐待花小小也算不薄,至少,在花家的時候,從來沒有找過她麻煩。

“嗬嗬……”我隻好淺笑地安慰姐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在宮裏也沒閑著,一不小心可是要丟腦袋的事情。

“小小可知,我與相爺的事情。”花水心第一回,認真地看著自己這個妹妹,問。

“姐姐可是說,你與相爺相愛的事情?”我有些不明所以,反問。

“原來你是知道的,那麽你與相爺之間,你也清楚隻不過是場戲。”花水心似在自言自語,小小站在姐姐的麵前,聽著姐姐說的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夫君新婚之夜便和我說清楚了。”我淺笑著,好像在和姐姐說著尋常之事,我又怎會忘記,新婚之夜夫君與我之間的事情。

“小小知道便好。”花水心心裏一直不喜這個妹妹,除了她來得不明

不白,更多的是這個妹妹遇到什麽事情都淺笑綿綿,似乎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有著一種讓人安寧的嫻雅,這種安寧讓她感到無由來的煩躁。

“小小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麽,還得恭喜姐姐成為太子妃呢。”我忽然想起,在宮裏的時候,有人跟我提過,皇上將姐姐賜婚太子,他日姐姐可是一國之母了呢。

“你……怎可以這樣說。”花水心頓時臉上血色全無,咬著牙齒,小小這是什麽意思,特地提醒她成為太子妃嗎?她明明知道她喜歡的是越澤,她是在向她示威嗎?花水心氣得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小凝心急地扶著花水心,“你給我滾開,要不了你那麽好心。”小凝一把推開小小,都是這人害得小姐暈倒的,她怎麽能這樣做,如此惡毒,明明知道小姐並不希罕做太子妃,還有明知故提。

“你給我住口。”我淩厲地看著小凝,她這樣做會害死花水心,花水心眉間隱約纏著黑色,不是被我氣暈的,而是中毒。

小凝被小小一吼嚇住了,不敢再出聲,一向平凡的花小小,此時散發著讓人不可抗拒的霸氣。

“去找夫君過來。”我收起神色,支走了小凝扣,替花水心把了把脈。她本來是早被別人下毒,剛剛氣血攻心,催使體內毒氣運走,加快了發作的步伐。

“水心。”越澤匆匆趕來便看到昏迷不醒的水心倒在小小的懷裏,他沉穩地抓起水心的手,把了把脈,

十日歸天。誰那麽狠毒竟下如此的毒手,這種毒頭五日不會發作,但後五日每日發作一次,直到第十日,便藥石無救。

此毒勝在讓人防不勝防,是誰如此想要花水心的性命。

“澤。”花水心慢慢的蘇醒過來,在聽到自己中毒後便一把抱著越澤,把頭埋在越澤的懷裏。

“放心,我會替你解毒的。”越澤肯定地說,他絕不會讓花水心有事。

“嗯,我還沒有成為澤的妻子,我不會就這樣死的,澤說過,將來合適的時候,一定會娶我為妻。”花水心緊緊地抱著越澤,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她不要嫁給歐陽澈為妃

“好一對郎情妾意。”南寧公子搖了搖手中的紙扇,微微歎道,看著花水心,眼裏盡是失望。

“姐姐好命苦。”對於此情此景,我實在想不出應該如何反應,無奈身邊站著南寧公子,我不由得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淚,哀傷地說。

一時間,屋內三個男人神色各異地看著我,我頓了一下,硬擠了擠淚水在眼裏直直打轉,看到我眼裏閃著淚花,三個男人更是怪異地看著我。

我一時無語,也隻好一臉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們三人。

“我不要做太子妃。”意識到身邊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花小小身上,花水心抬起頭,楚楚可憐地說。

呼,幸好不關我的事情。

“爺,門外有個黑衣人送了封信,要我親自交給你。”夜叉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封信。

“來人有沒有說些什麽。”越澤看完信,雙手握了握,臉上沒有掛著笑容,冷冷地說。

“沒有,隻是說爺看了信便明白。”夜叉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想把人留下來的,那人倒是淡定,不砍來使四個字便將他將要出手的手定了下來。

我瞄了瞄信封,穿黑衣服的人都不是好人,夜叉真是笨,幹嘛不把人直接抓了。

陸毅看了看信,看著我搖了搖頭,一副為難的樣子。弄得我莫名奇妙。而南寧公子一副休閑自在地扇著自己的扇子。

我感覺到一股烏雲正彌漫在相府的上空。

歐陽澈得知姐姐中毒的事情後,直接從宮裏搬到了相府,以相府為家一樣,竟在藏花閣的隔壁的隔壁住了下來。

住就住,相府也不是一座小廟,倒也能容得下太子這座大佛,可歐陽澈真算是天生的路癡,每天唯一一件雷打不動的事情便是從東院迷路迷到了西院,他每天唯一認識的路似乎就是我的竹閣,每回見了我還要擺著一張臭臉,活像我欠了他什麽似的。

本來是想眼不見為淨,我不是三步不邁便是散步,但散步的時候不管走到哪裏都能遇到南寧公子。

這個銅錢般臭的男人怎麽那麽有空啊,每天不是遊湖便是賞花?

夫君不知從哪來找來的藥物,抑製住了姐姐每天發作噬心的痛苦,但每天還是會病發昏迷過去。

“嗚嗚……”我和夭夭剛好走到花園裏,便聽到傳來低低的哭泣聲,我和夭夭互相看了一眼,

“小姐,有鬼。”夭夭看著我,小聲地說。這哭聲淒涼不堪,嗚咽得悲慘,夭夭一早就覺得這裏陰森恐怖。

“大白天哪來的鬼。”我挺了挺胸,用眼神回了回了夭夭,但腳步及動作不由放輕了許多。

“你們在幹什麽?”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幽靈般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索命鬼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