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物是人非
“Z中學。”沿著校園外側的樹蔭下緩緩前行，此情此景，淩思瑋很是懷念曾經日夜在這裏往返的時，“我剛中所就讀的學校。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我們總是開開心心的，偶爾也會有一點小煩惱，很快又會把這丁點的小小憂愁給拋之腦後了。想著要是快點長大，早一點脫離父母的羽翼自由自在地踏足在這個社會裏就好了。不曾想到，將來的某一天，竟會是如此地懷念起年少的學生時代的青澀之氣，純真美好。”
程朔陽很是驚訝：“沒想到這裏竟然會是你高中時代的母校。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搖了搖頭，淩思瑋輕輕地笑著，“都已經是春節了，學校的老師們都已經放假了，沒有誰會留在學校裏的，不必進去了。”
就這樣看著，記憶裏還有那些彌足珍貴溫暖的片段存在，就已經是足夠了。
駐足在校園的門前，淩思瑋靜靜地朝裏望去。一別經年，她原來已經離開了那麽久了，校道的兩側的樹葉依舊墨綠，間或可以看到其間夾雜著幾張枯黃的葉子，即使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飄落在地上的葉子也不算太多，三三兩兩地散落各處。
“年輕的孩子精力果然是好，穿著幾件單一在寒風裏打球也不怕會著涼。”聲音裏可聽見程朔陽對在寒冷的天氣裏仍在籃球場上打籃球的孩子的讚賞。
“你這是在變相的成熱你已經老了嗎。”看著籃球場上奮力打球的少年們，又看著站在身旁的程朔陽，淩思瑋打趣道。
“這些怎麽可以用來相互比擬的呢。我這可是年輕有為的英年才俊，可不是控油一腔熱血的毛頭小子隻知道又有限的方式彰顯自己的魅力。像我這樣的，才是真正成熟可靠有富有魅力的男人。”程朔陽很是張揚地在淩思瑋麵前裝模裝樣地露出屬於社會精英人士的優雅風姿。
“你這樣子也就是用來騙騙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子還行。
”認識他都已經是這麽多年了，她還哪能不了解他掩藏旗下的劣根性，斯文敗類，花心大少的經典模範。
“古語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愛美之心，人之皆有。思瑋啊，我對你的感情可是真心實意的，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你怎麽能這樣就想要把我給拋棄了呢。”一副明顯深受打擊的模樣。
程朔陽這樣耍寶的模樣，當年淩思瑋就已經看了許多了，倒是沒想到幾年過去了，他還會像從前一樣，類似的情景早已經看多了，淩思瑋很是平靜地選擇了無視這一幕。
田徑場的東北角，有一棵高大的榕樹默默地紮根地下。淩思瑋很是驚喜，它還是好好地在這裏，不隨周遭環境的變遷而變遷。
“朔陽，你看田徑場東北角的方向。”
“怎麽了？”那裏有什麽特殊的存在嗎，能讓她這麽的開心。
“那棵榕樹的外形是不是很像米奇老鼠的頭像。記得那個時候，基本上每一次的體育課活動時間很多的學生都會跑去那樹下玩耍乘涼，我們在那時候習慣把這棵樹戲稱為米奇樹。也幸好Z城地處亞熱帶。我們才能在這個季節裏仍能看到它枝繁葉茂的模樣，等春節一過，它的葉子就該是很快就全掉光了吧。”那些懵懵懂懂又可以自已放縱的歲月裏頭，如今想來，竟是這般的懷念當初。
經她這麽一說，程朔陽也覺得那棵榕樹的外觀確實是挺像米奇老鼠的頭像，“那裏對你而言該是有著許多難以忘懷的記憶吧。如何，最後發現我比那些男生有魅力多了吧。”
三句話不到，他又在哪裏不正經地亂耍寶了。
“當初你和他們不都是差不多的性情，能比其他的人穩重到哪裏去了。”淩思瑋對程朔陽這種自誇自雷的方式很是無語，看到坐在傳達室裏盡職地伏案工作的門衛大叔不由得有些感慨，“我記得當年其中一個給Z中當門衛的位年過六旬對
學校的師生都很和善的老伯伯，現在他該是已經回家頤養天年了吧。”
興致缺缺地看了下現在在傳達室裏當值的中年大叔，程朔陽很快就把心思給轉開了：“現在這個叔叔以前有沒有在這裏當值？”
仔細地回想當年見過的人，淩思瑋很是肯定她以前沒見這位叔叔：“至少在從這裏畢業之前，沒有看到過這位叔叔出現在這裏。”
“這樣說來，還真著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在裏麵。”
“物是人非？”淩思瑋有些怔住了。
“嗯。你說的那棵榕樹和當年相比變化不大，而下這裏當值的人卻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位老伯了。明顯就是物是人非了，你糊塗啊。”程朔陽不禁有些無奈地捂額，這女人明顯的又是在犯糊塗了。
一反常態的，淩思瑋沒和他進行一番爭辯。正當程朔陽納悶地猜想淩思瑋是不是受到了什麽過度的刺激而站在校門前一動不動時，她神色不複剛才的明朗，有些黯然地轉過甚，靜靜地望著馬路另一側的人行道上，神思恍惚，不僅覺得有些疑惑而眉頭猥瑣。這裏，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麽讓她難以忘懷的事情？
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驀地，想起了當年大將軍桓溫出征之前在一棵樹前說的這樣一句話。
事實上，這裏確實是有著很多淩思瑋難以忘懷的記憶，其中最難忘的，是一個少年清朗俊秀的身影。對此，即使是安雅，關於這件事，也是知悉不多，隻是隱約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
感情這一回事說來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年少的年華裏，不需要什麽子虛烏有的理由，也不需要什麽彼此之間長期的相處，就這樣的一個穿梭於人群之中的少年的身影。即便一直以來，淩思瑋所看到的的都是一個側影或是一個側身，從不曾看到過那少年的真實模樣，她還是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了他，從此沉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