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被抓去祭祀

夜空上的月色漸漸變得越來越深,由明亮的淺黃色變成了昏黃色。溫蘭坐在帳篷內望著奇怪的月色,好奇的問著身邊的奈達“是不是我眼花了,為什麽覺得這月色和剛剛的不一樣。”

隨著溫蘭的目光望去,奈達的藍眸中出現一抹精光“要開始了……”

“什麽要開始了?”溫蘭不解的問,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輪圓月,她的心裏漸漸湧上不安,心跳的特別厲害仿佛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

“姐姐,今天是我們這裏一年一度的血月,你看到的月色是不是比剛才暗了?”溫蘭點點頭,同時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是啊?為什麽會變色那?”

“因為血月,一會月亮的顏色還會變的更深,最後會像血的顏色一樣鮮紅。”奈達解釋著。

“聽到這裏溫蘭想起先前奈達說過的話,一到這天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這血月會發生什麽嗎?”

奈達的腦袋垂了下去,沒到這個時候村裏就要獻出一位漂亮的姐姐去祭祀。才能保證在這一年內血族不會被放下城堡騷擾我們村民。

溫蘭一臉驚訝“活人祭祀?用活生生的人?”看到奈達沉默,溫蘭心裏說不上來的難過。此時帳篷外一陣**,許多人都出來圍觀,溫蘭因為不敢扯痛傷口便沒有出去,隻是奈達的母親就隨著奈達走了出去。

溫蘭張著大眼好奇的望向帳篷外,有一種粗錯覺,她覺得所有人仿佛都在圍在了帳篷四周,堵得死死的。其實也確實是這樣。而幾乎全部的村民都出動了,都堵在這個帳篷外,就是怕溫蘭會逃跑,而他們盯著她的目光也是虎視眈眈的。

不一會被迫帶領一群村民來的孟博,首先率領幾個大漢走進帳篷內。本來以為是奈達回來的溫蘭,還在好奇的問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卻發現進來的是那個之前綁自己進地牢的年輕男人。

“呃……怎麽了?什麽事?”溫蘭看著走進來的男人看著自己的表情是如此冷漠,尤其是領頭的孟博,眼中還帶著一抹心虛,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

孟博沒有回答溫蘭的疑問,他別過臉不敢看那太過純真的臉孔,那會讓他狠不下心來。咬了咬牙孟博不再多說隻是命令身邊的四個大漢“把她綁起來,帶走!”

“什麽?!為什麽?”溫蘭一陣驚呼,不敢置信的望著孟博,隻看到幾個大漢氣勢洶洶的手裏拿著幾個粗大的繩索,朝著她步步逼近。

“不要?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為什麽又要綁我。?”溫蘭現在相信了心中的預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感到如此不安了。因為此時現在的她,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些人又要綁著自己,不用說這一舉動不友好,光看他們的表情也都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其中的兩個大漢用蠻力壓製著溫蘭拚命掙紮的身體,溫蘭甚至扯痛了傷口,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另外兩個大漢則乘此機會,把溫蘭的手腳緊緊的綁了起來,為了防止溫蘭大叫,他們甚至用上一塊布堵上了她的嘴。然後又粗暴的將溫蘭扛在肩上。

溫蘭的帶著求助的目光在人群裏尋找,卻很失望,她沒有發現奈達小小的身影,甚至沒有看到早上還一臉歉意像自己道歉的村長。她看到的隻是一群拿著工具,一邊吆喝著“用她祭祀!用她祭祀!”一臉冷漠看著自己的村民們。

聽到村民的話,溫蘭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哪裏出了問題,那些村民又為什麽會看著自己說祭祀??這是怎麽回事,溫蘭無助的搖著頭,卻不能開口表達自己的難過和震驚?隻能任由自己被帶到一匹馬背上被人群團團圍著離開。

溫蘭被人被放在馬背上,在走過一段漫長的石子路時,經受,趴在馬背上的溫蘭,肩上的傷口仿佛又裂開了,幾滴鮮紅的血緩緩滲透出來。

溫蘭強忍著痛死死的咬緊嘴裏的布,卻沒有辦法喊痛。含著淚光的眸子一抬頭,被眼前的景觀驚住了,因為此時她正被帶往村長所說的後山,也真的看到了後山的山坡上,立著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墓碑,有的是用石頭刻得,但是大多數則是用簡單的木板立著的。也許是因為墓碑太多,根本用不起石頭建造那些。

過往的人們在望向後山的那片山坡時,都是哀傷的目光。溫蘭暗暗的歎了口氣,此時走在最前麵帶領隊伍的孟博,也幽幽的歎了口氣,似是在自言自語,又是在對著溫蘭解釋。

“這裏的石碑,都是曆代村長的墓碑,有的墓碑甚至是為那些沒有找到屍體,或被祭祀送到血族當成祭品的人的,雖然是個空墓碑,但是他們也曾是我們的村民,雖然已經下落不明,但是通常活的幾率不大。立著墓碑也可以常常到這裏看看見不到的親人,就當一種緬懷吧”說這些話的時候孟博是背對著溫蘭的。但是溫蘭能感覺到那個背影是那麽的悲傷。仿佛山坡上立著的全都是他的親人。

就這樣,溫蘭被領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中,來到了即將要祭祀的祭台上。在她被綁在幾個大石柱圍繞的平台上,人們用粗大的鎖鏈將她四肢緊緊的鎖住後,才拿開她身上麻繩,和堵住嘴的裹布。

一能開口說話了,溫蘭便迫不及待的在人群中尋找能夠給她答案的人,隻見此刻所有人都有模有樣的跪拜

在自己麵前,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戴上白色的帽子。低著頭一臉恭敬的樣子,嘴裏甚至還念念有詞,說著一些自己聽不懂的咒語。

這是天空完全暗了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抬頭望像天空,看著那輪正在漸漸變紅的月亮。

站在溫蘭身邊,帶著五顏六色的羽毛麵具的人,開口說話“血祭開始!”

溫蘭轉眼望向那個單薄高瘦的身影,望向那麵具下麵愧疚的眼神。

她急忙開口“你是村長??你快放我走,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把我綁在這裏,又說什麽祭祀,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麽意思?發生了什麽?”

被認出的村長身子明顯一僵,沒想到會被認出來,因為愧疚他本來想掩麵完成這場祭祀,可是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必要了。

索魯顫抖著手把麵具摘了下來,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深深的低著頭,一把跪在了溫蘭的麵前。

所有人都驚呼,就連溫蘭也呆住了。“你……你這是做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跪在我麵前。”

不等溫蘭再說什麽,老人便毫不猶豫的俯下身,深深的為溫蘭磕了三個頭,才顫抖的聲音說“姑娘,對不起了,我們不願意用自己的村名去祭祀,隻好用您的身體代替我們的村名,畢竟被送上祭台的女孩才隻有十二歲,她隻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我實在是不忍心。”說著說著老人蒼老的臉上滑下了悲痛的淚水。

“是我忘恩負,我代替所有村民感謝您的救命大恩,還請您代替我們接受祭祀吧。”

溫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說不出話來“你,你是子開玩笑嗎?用活人祭祀,把,把我活生生的送到血族的嘴裏做食物?”

所有人都沉默被溫蘭這樣直白且有殘忍的事實,說得心虛,害怕看到她的眼神,甚至因為深感罪惡有的村名不敢再看下去,而悄悄的離開了。

等到的回答是所有人無聲的默認,溫蘭感覺很失望,很傷心,她忍住哭腔咆哮著“你們怎麽可以這樣?你們怎麽會用活生生的人去祭祀,那是一條生命啊?難道就要為了其他人的活命而犧牲他人的性命嗎?”

說道最後溫蘭把所有矛頭全部指向村長,她受傷的眼神望著村長“難道你就沒有子女嗎?難道你就為了活命而忍心傷害別人家的姑娘嗎?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你的親人,你還會這樣輕鬆地讓她去為你犧牲嗎?”

這段話,如一萬根針,深深紮進了索魯的心理,隻見村長目光怔怔的望著溫蘭,接著紅透了的眼眶慢慢蓄滿淚水,奔流而出。

最後痛苦的索魯悲痛失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