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88 險遭淩辱

錦夕雖然起了疑心,可她並沒有將這個事情往景寒身上去想,隻當是管家可能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畢竟寒王府已經不是從前了,下人們有異心也是在所難免,所以,想了許久,錦夕還是決定弄清楚這件事情。

入了夜,打發了婢女後,錦夕便悄悄朝偏院摸去,夜色下,荒涼的偏院顯得有些陰森,錦夕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尤其是腹部,若是受了涼可就不好了。

忽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錦夕來不及多想,閃身躲進了草叢中,因為這裏長期荒涼無人管理,四周的野草長的很高很茂盛,加上夜色昏暗,常人是根本發現不了。

錦夕原本以為來人可能是管家或者是下人,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來人竟會是景寒!那一刻,錦夕有些蒙了。

他不是一直在書房沒出來過麽?

他為什麽會來偏院?

他和那小婢的死有什麽關係?

一個接著一個的疑問撞擊著錦夕的腦海,六神無主,驚惶失措,她似乎隱隱知道著答案但她又在極力否認著答案,她,不敢相信。

因為,這個答案很可怕。

就在錦夕慌神的時候,景寒已經進了偏院,聽得腐朽的大門發出的‘吱呀’聲,錦夕沉默的從草叢中站了起來,靜靜的看了看偏院,然後,轉身離開。

推開房門,白風錦正坐在窗邊眯著眼曬月光,淡淡的月光照射下來像是鍍了一層銀白色的光暈,有一種迷人的朦朧美,景寒的眼染上炙熱。

良久,無聲。

有那麽一瞬間,景寒曾想過,如果當初他沒有棄她,那麽現在,他們應該會很幸福,至少,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但,僅僅隻是一瞬間。

或許以前他是錯了,但沒關係,他馬上就會將這個錯誤彌補回來,隻要,她成為他的人。

白風錦突然轉過頭去,景寒站在門口,臉上神情很淡,白風錦蹙了蹙眉,她剛才分明察覺到有一道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天晚上過後第二天,景寒沒有再出現,而是管家來了,但他隻是給白風錦鬆了綁後就離開了,後麵連著幾日,景寒也都沒有出現,怎麽今兒個晚上來了?

“餓了吧,我給你帶了些吃的。”一邊說著,一邊景寒將竹籃裏的東西拿出來擺在了桌子上,一碗白飯,一碟素菜,一碟燒雞,一壺酒,

然後是筷子和杯子。

擺好之後,景寒偏頭一看,見白風錦還坐在窗邊不動,他蹙了蹙眉頭。

白風錦淡淡撇了眼酒壺,隨即緩緩站起來,一小步一小步,看起來似乎有點艱難挪動著,明明不過才七八步的距離,白風錦卻走了十幾步,而且,一坐下,她就喘了氣。

原本這幾日,白風錦恢複了些力氣,但,奇怪的是,她的力氣時有時無,現在的她,就跟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差不多,嬌弱的很呐,旁人隻要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打倒了。

景寒的眼閃過一絲光芒,他坐了下來,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然後,將一杯酒推到了白風錦麵前,道,“能陪我喝一杯嗎?”

白風錦望著這杯酒,諷刺道,“這酒裏下了什麽,軟筋散還是別的什麽?寒王殿下真是太看得起我白風錦了,勞寒王殿下這麽費心,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聽得白風錦一口一個寒王殿下,景寒隻覺得心裏像是有把火在燒,他猛地扔掉酒杯,一把抓著白風錦雙肩站起來,眼裏閃著猛烈的怒火,低吼道,“不要再叫我寒王殿下,白風錦,為什麽,我隻是放棄你一次,為什麽,你就不肯再給我個機會,景胥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甚至,他不能給你的我也都可以給你,隻要,隻要你從此留在我身邊。”說到最後,景寒的語氣裏分明染著一絲渴求。

白風錦看了看景寒緊緊勒著她肩膀的手,然後又看了看景寒眼底的渴望,她勾了勾唇角,道,“你能給我什麽?”

景寒的眼亮了下,迫不及待的說道,“你想要什麽我全都給你,皇後,皇後的位置我也可以給你。”

皇後?!

原來還在這癡心妄想呢。

白風錦心中冷笑不已,可麵上卻裝作一副苦惱的樣子,“嗯,皇後,真是很誘人啊,可是,你能當上皇上嗎?”

景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隻要你留在我身邊,願意助我,這天下我和你共享。”

合著是打這麽個主意!

白風錦緩緩笑了,臉上是一片嘲諷之色,“寒王殿下,你知道癡心妄想這四個字怎麽寫嗎?”

聞言,景寒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眼底的渴望也沉寂了下去,他看著白風錦臉上的嘲諷,一字一句沉沉說道,“你根本就不打算給我個機會,是嗎?”

白風錦冷笑不語。

景寒的眼漸漸染上黑色,低沉沉笑著,“嗬嗬,你會是我,你隻能是我的。”

白風錦頓覺不妙,卻,景寒已經先她一步。

“乒乓啪啦!”

“嘭!”

一陣瓷器摔碎的聲音,一陣大力的撞擊,白風錦隻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不等她反應,景寒已經壓了上來。

“你是我的!嘶啦!”

伴隨著嘶吼聲還有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景寒像瘋了似的撕扯著白風錦的衣裳,白風錦冷笑一聲,也不反抗,當然,她也反抗不了。

小四曾說過,如果不能反抗不如躺著享受。

享受,嗯,這個做起來還是比較難的,如果換做狐狸,那倒還可以試試,若是旁人,那隻會叫她覺得無比惡心。

當然,這會兒她是因為沒力氣反抗,可不代表她要束手就擒啊,修為沒有,她精神力還在呢,敢侵犯她,她不介意讓他知道下為什麽花兒這麽紅!

NND,死狐狸,你怎麽還不來!

就在白風錦萌動殺機時,意圖要跟景寒兩敗俱傷時,關著的房門突然毫無預警的被打開了,冷風‘嗖’地一下子灌進來,一腹部微隆罩著黑色大氅的絕美女子站在門外,顫抖的身子,緊緊握著的雙手,無一不說明著此時她內心深處的震驚!

景寒停了下來,冷冷的看去,有那麽一刻,景寒有些驚詫,但一想到她的身份,他便不覺得有什麽可震驚了,若是沒用之人,他也不會留她這麽久了,就像白風墨。

是的,沒有人知道,白風墨其實是被景寒毒瘋的,之所以沒有毒死,不過是掩人耳目。

不錯,門口站的正是錦夕。

人,都有一種求知欲,尤其是當疑惑像種子一樣在心裏生根發芽,而且還是跟自己心心念念甚至為了他不惜背叛自己的信仰的人有關時,神,再也不能阻止人類去探索世界了,所以,她去而複返了。

錦夕穩了穩心神,她抬腳走進,走近了她才看清她曾經的信仰如今是多麽的狼狽,淩亂的發,幾乎快要被撕爛的外衣,無力的仰躺在桌子上,一地的狼藉……何時,她曾這般狼狽過?隻差一點,真的隻差一點。

這一刻,錦夕的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有痛心,有悔恨,有苦澀……五味雜陳,到最後也隻能化作一句,“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