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07 大出血

翌日,一個驚恐的尖叫聲瞬間響徹整個白府,“啊……”

墨閣,一綠衣小婢滿臉驚恐的癱倒在地,她的手指顫顫巍巍指著前方,她的身下是一灘水漬,邊上是一個倒扣著的水盆。

不一會兒,門口陸陸續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那小婢呆呆的轉過頭,突然連哭帶爬的爬了過去,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老爺,不關奴婢的事啊,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白南眉頭一皺,伸腳將攔路的婢女踹開,便是往裏走,待看清房裏的情況時,他猛然轉頭喝道,“怎麽回事?”

那小婢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發抖的跪在地上,嘴裏隻說著一句話,“奴婢什麽也不知道啊。”

緊隨其後的白風裴連忙走近一看,隻見白風墨原本嬌美無暇的臉蛋上赫然有一道長長的口子,看起來像是被刀劃的,白風裴伸手一探,幾秒鍾之後,他急忙說道,“還有鼻息,快,快去請大夫。”

一個下人飛速跑下去了。

白風裴又連忙撕下一塊衣角,摁在了白風墨臉上,對那小婢冷聲問道,“怎麽回事,還不快點說?”

被白風裴這麽一喝,那小婢抖了下身子,連忙說道,“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奴婢一進來就看到二小姐倒在血泊之中。”

“廢物!”白南又是狠狠踹了一腳小婢,那小婢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白南一腳踹死了,見此,所有的下人全部瑟瑟發抖了起來。

“昨晚是誰當值?”白南沉聲問道,他明明派了人保護白風墨,究竟是何人敢如此膽大妄為。

然而,許久過去了,並不見有人站出來,白南的臉色更沉,就在此時,外麵又有人大喊,“有人死了。”

白南連忙走出去一看,隻見不遠花叢中赫然有兩具屍體,正是白南派到墨閣的護衛,他們雙眼瞪得很大,脖子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竟然是一劍斃命,可見凶手是個用劍高手。

這個凶手到底是誰?為何要刺殺白風墨?

白南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白風墨一直深居閨中,又隻有赤級修為,是不可能得罪人的,若說得罪?白南眼眸一黑,但轉念一想,又不可能,畢竟白風墨隻是被劃傷了臉,性命卻是無憂的!

雖然不可能是白風錦手下的人做的,但白南還是決定去一趟西園,說不定能有什麽線索。

不過白南怎麽也沒想到,他這一去,非但沒有得到什麽任何線索,反而把自己陷入了被動中,因為某人早已設好了局就等著他往下

跳。

西園,白風錦端坐於主位之上,下方躺著一人,他全身被五花大綁著,嘴巴裏還塞著布,昏迷不醒。

白風錦坐於主位之上,優雅的品嚐香茗,似乎像是在等著什麽?

忽而,書香雲墨從外麵走了進來,朝白風錦點了點頭,示意人來了。

不一會兒,白南便從外麵走了進來,忽見大廳中間還躺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子,白南的心裏突然湧現一絲不詳出來,待他看清此男子麵貌之後,白南心裏驚疑了下,隻因此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府中護衛隊隊長白大。

“爹爹來的正好,昨晚女兒房中突然闖入這個鼠輩,他自稱是這府中的護衛隊隊長。”白風錦依舊坐在主位之上,瞅著白南,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是你跟為父說話的態度嗎?”白南眼沉了下來,今日的白風錦怎麽看著哪裏不對勁。

“嗬嗬,擺出父親的姿態了啊,哦,我想起來了,好像不久之前,我已經被冊封為三皇妃了吧,按照這景國的律法,爹爹應該改口叫我三皇妃才是。”白風錦故作訝異道,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右手腕上的銀手鐲。

“你,白風錦!”白南的聲線略提高了些,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爹爹莫不是惱羞成怒了,女兒不過開個玩笑罷了。”白風錦低頭淺笑了一下。

白南的眼睛猛地一亮,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氣質,對,今日的白風錦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唯喏,反而,對,張狂!那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張狂。

張狂這兩個字剛冒出來,白南的心裏馬上嗤笑連連,一個廢材也配張狂麽,不過是仗著自己身邊有個橙級婢女而已。

想到這裏,白南的心裏舒服了些,他不屑說道,“白風錦,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白風錦摸手鐲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女兒哪敢跟爹爹玩花樣啊,隻不過這個鼠輩這麽大膽,我想應該把他送官,書香雲墨。”

書香雲墨會意,作勢拉起白大就要扭送官府,白南眉一蹙,說道,“等一下!”

“不知爹爹有何高見?”

“白府的家事何必勞煩官府,將此人交給為父,為父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爹爹此話差異,女兒如今可不止是白府的人,還是三皇子的正妃,這個鼠輩這麽大膽,潛入我房中,欲做些宵小之事,女兒看,還是交給官府比較好,何況女兒昨晚已經審問過此人,他亦供認不諱。”

見白風錦口口聲

聲提起三皇妃身份,白南的一口氣咽又咽不下,出又出不得,甚是難受,憋了老半天,白南總算憋出一句話,“你到底想怎麽樣?”

“哎,女兒不是說過了麽,將此人送官啊,書香雲墨,你們還不快去。”

書香雲墨聞言,又是作勢要走,可走了半天還在原地。

白南縱橫商場幾十年,什麽彎彎繞繞沒有見過,當下便明白了,這白風錦哪裏是真想送白大去官府,隻不過是借此威脅白南。

白大哪裏有那個膽子敢潛入白風錦房中,背後必定有人,此人是誰,白南心裏心知肚明,此事若被官府知道,那景文帝豈不是尋到了個借口,一番計較之後,白南說話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聞言,白風錦一下子站了起來,全身蓄滿了冷意,仿佛一把未出鞘的冷箭,殺氣凜凜,這白南一下子被攝住了,這樣的氣勢哪裏是一介廢材能發出的。

“簡單,我娘的嫁妝!”白風錦冷冷說道。

謝安嫁給白南的時候,帶著謝家一半的家產,其中金銀珠寶無數,更有店鋪地契兩份,府邸地契一份。

白家有今日的地位,有著謝安當時嫁妝一半的功勞,先不說那金銀珠寶,就那兩間店鋪,每日可進萬金,商人最重什麽,利益二字,利益是什麽,那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如今這白風錦說拿回就拿回,這不是拿刀割白南的肉麽。

“那是你娘的嫁妝……”嫁妝,嫁妝,那嫁給他了,不就是他的了麽。

“是嫁妝,可你不是休了我娘麽。”

“什麽?你?”白南一驚,這件事情,除了他和謝安沒有人知道,那休書他不是已經撕掉了麽。

白風錦淺笑兩聲,可白南卻莫名感到一股冷意,“我猜你肯定在想那休書你不是撕掉了麽,可是,你真的確定你撕的是休書,看在你養過我幾年的份上,金銀珠寶我就不要了,但是店鋪和城郊府邸的地契必須給我,因為,這是我娘的東西,是謝家的東西。”

白南倒退幾步,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樣,他,逃了……

“小姐,這?”

白風錦抬手止住雲墨的話,眸光森冷,白南啊白南,你終於知道害怕了麽,不過,好戲才剛開始,你怎麽能逃呢,這可不符合遊戲規則呢。

“書香,查一個叫夢溪的女子,雲墨,叫人去三絕樓收利息,另外,將此人送交官府。”

“是!”書香雲墨應道,拖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白大快速離開了白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