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64 冬獵危機1

夢溪剛從三絕樓出來,迎麵就走來一人,步伐似有些著急,夢溪笑著迎上去,道,“三師兄,你是來找我的麽?”

景寒停了下來,眉不經意蹙了下,看著夢溪淡淡點頭道,“嗯,你沒惹禍吧。”

聞言,夢溪臉上的笑凝固了,心仿佛被針刺了一樣,很疼!她緊了緊袖子裏的手,極輕的聲音說道,“三師兄,在你心裏我就是個成天隻會惹禍的刁蠻師妹吧,你,對我很煩吧。”

景寒愣了下,眉頭深深的皺起,語氣有些責怪,“胡說什麽,師父走前交待我要好好照顧你,你這小腦袋瓜裏胡思亂想什麽呢。”說完,見夢溪低著頭,看起來似乎很失落,景寒緩和了些語氣說道,“好了,跟師兄回去吧。”

夢溪順從的點了下頭,跟在景寒後麵,隻是,走了幾步,她突然轉頭抬眸,在二樓的窗戶,白風錦正倚窗而站,見夢溪看來,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你喜歡三皇子吧,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喜歡上錯誤的人,也許你會後悔一輩子,他,不是你的良人!”

“權勢與你,他會怎麽選擇?答案,你心裏比我清楚。”

“這不是喜歡,隻是一種依賴,不要讓它蒙蔽了你的雙眼!”

白風錦的話句句在夢溪心裏回響,她的心也隨之一點一點落下去,收回眼眸,夢溪凝望著景寒挺拔的背影出神,她為什麽會喜歡他呢?

是那第一眼冷漠的沒有任何感情讓她心痛的眼眸?還是那一夜他背著受傷的她徒步走下山時的溫暖?

喜歡還是依賴?

白風錦,也許你說得對,他不是我的良人,但,這個答案我必須親自去驗證。

夢溪深吸了一口氣,微抬起下巴,她又是那個任性的夢溪,追上景寒,拉著他的胳膊,撒嬌似的叫道,“師兄,我們不要這麽早回府好不好,反正都出來了,再去別處玩會吧……”

車軲轆轉起,馬車漸行漸遠,終是消失在了視線裏。

“小姐,這個夢溪什麽意思?”雲墨不解問道,她竟然說冬獵上有人會對王爺動手?

“唉,雲墨,你別疑神疑鬼了,等到了冬獵不就知道了。”書香模糊不清的說道

,她的嘴裏塞滿了糕點。

“書香,除了吃,你人生還剩下什麽?”雲墨無奈的剜了書香一眼,按照阿羅的說法,這叫吃貨。

“嗬嗬,好了。”白風錦輕笑著轉身,說道,“書香說得對,想知道她什麽意思,到了冬獵自然就會知道了。”

聞言,書香立刻得意看向雲墨,仿佛在說:看吧看吧,小姐都讚同我了。

……雲墨眼抽,表示無視+無語。

冬獵,顧名思義,每年第一場雪過後,景文帝都會組織冬獵,一來是紀念景國乃是以武立國,二來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冬祈做準備。

冬獵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一早,整個王府就忙騰開了,這冬獵是大事,不但皇子王爺要去,妃子也是要去的。

自然,狩獵是男人們的事情,女人們隻要看著就好。

浩浩蕩蕩的隊伍自皇宮出發,身著黑色盔甲的禁衛軍,讓百姓望而生畏,這是皇帝的儀仗,所經之處,百姓們紛紛跪地恭敬叫喊,聲勢浩大,“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風錦挑開車簾睨了眼,初雪方停,積雪未化,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百姓就跪倒在積雪之上,那露出的雙手紫紅紫紅的,突然,白風錦的心有一點壓抑。

這就是帝王的威嚴!

“小姐,小心有風進來。”雲墨貼心的放下車簾。

視線被阻擋,白風錦收回眼眸,沉了沉問道,“都準備好了麽?”

雲墨點點頭,“準備好了。”

白風錦沒有再說話,車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隻剩下外頭略顯吵雜的聲音,雲墨想了想,正要開口,就在這時,外頭猛地闖入幾聲暴喝,“狗皇帝,拿命來!”

“有刺客,保護皇上!”

“殺!”

緊接著便是刀劍相交的聲音,還是百姓們慌亂逃命叫喊的聲音,不等雲墨出去查探,車外響起景胥的聲音,“不要出來。”

雲墨回眸看向白風錦,白風錦點了下頭,隨即,兩人凝神聽去。

此次刺客人數不多,約莫十餘人,但個個是高手,修為在黃級和綠級之間,不過,可惜了?白風錦微微一歎。

果然,不一會兒

,車外就安靜了下來,雲墨撩起車簾,往外看了眼,便立刻將車簾又放了下來,低聲說道,“全死了,應該是前朝餘孽。”

又是前朝餘孽?!

怎麽跟小強似的,當真是嫌命太長,刺殺,刺殺,也要找個好時機不是,大白天,這麽多禁衛軍,這不是找死麽,白風錦挑了挑眉,腹誹了一句。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隊伍繼續出發了,不知何時,雪花又飄了下來,落在地上,遮蓋了一地的血腥。

日中時分,隊伍終是抵達了城郊禁苑,這裏就是皇家禦用的狩獵場,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後來,景文帝加以休整了下。

將大氅給白風錦披上後,雲墨這才牽著她下了車,一下車,一股子冷風直往衣服縫裏鑽,白風錦緊了緊大氅領口,放眼望去,前方一片蕭索。

這,地是好地,卻,天不是好天,冬天,動物極少,所以,這所謂的冬獵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要是改成秋狩或春狩那就好玩多了。

景胥騎馬靠近,彎腰將白風錦抱起,放在了前麵,到了這裏,馬車是不能再進去了,隻能騎馬,否則怎麽展現‘武’呢!

景文帝也從車攆下來,換上了馬,棕紅色的汗血寶馬,銀白色的甲胄,在太陽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光芒,嚴肅的麵容,真叫一個威風凜凜!

“出發!”

一聲令下,眾人向禁苑裏進發,白風錦回頭看了眼,隊伍後麵,雲墨隱在一堆的隨從中慢慢跟著。

“這天凍死人了,還打什麽獵?”一著青衣小廝模樣的年輕男子小聲嘀咕了句,兩隻粗糙的手掌直搓著,但還是抵抗不了那骨子裏的冷。

“噓,你不要命了,這事你也敢議論。”跟這年輕男子走在一起是一名青衣中年人,他警惕看了下四周,見眾人都隻顧埋頭走路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才放了心,責怪的說了句。

“怕什麽,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準叫那人有來無回。”年輕男子不以為然說道。

“閉嘴!”中年男子猛地低喝一聲,隨即,拉著年輕男子走快了些。

雲墨沉了沉眼,這二人所說的話,她全聽到了,想了想,雲墨悄悄的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