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42 死亡,前往南疆中

萬裏無雲的藍天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無風無浪,時不時的有海鷗飛過,一艘大船不緊不慢的開著。

白風錦仰躺在甲板上,雙腿懸在船外,晃晃悠悠,微風拂來,帶了些海水的味道,她勾著唇角,雙眸懶散的眯著,神情好不愜意!

忽而,一張陽光的臉印入眼簾,緊接著,她的邊上便多了一個人。

清沐學著白風錦的樣子仰躺著,看著藍天白雲,聽著海水流淌,享受著海風吹拂,似乎身上有些地方在慢慢的張開,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種放鬆狀態,略吸一口氣,鹹鹹的,是海水的味道。

白風錦轉過頭來,見清沐一臉的享受,再看那空氣裏純淨的靈氣正不斷湧進他身體裏,白風錦眼裏染了些笑意,這個少年啊,天分果然不錯。

躺了一會兒,清沐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坐了起來,看了眼船艙,卻正好瞧見一天藍衣角一閃而過,他擰了擰眉,看向白風錦,問道,“為什麽要帶上她?”

白風錦的眼還是眯著,然而,她唇角的笑不知何時早已隱下,她似是有意無意的掃了眼船艙,才慢悠悠的回答清沐的問題,“她說,她已無家可歸,也無親人,若不收留她,她不知何處容身。”

聞言,清沐的眉頭擰了更緊,“大長老不是願意留她在神獸穀嗎,為何她?”

白風錦輕聲笑了起來,道,“是啊,不是願意收留她在神獸穀,她為何卻不肯呢。”

聽得白風錦如此說,清沐一時不明白她的意思,然而,白風錦隻是笑了笑,然後坐了起來,盯著海水不再言語。

她是誰呢?自然是清萱,神獸穀一事了了之後,白風錦便向清離提出要離開神獸穀,清離已得知一切自然是不會再攔,隻是提出想讓清沐跟著她,一來是為了曆練清沐,二來卻竟是有關於清沐的身世,原來,清沐竟是清塵的親生子,至於清塵為何隱瞞,恐怕隻有清塵自己知道了,清塵曾和清離說過,如果有朝一日他死了,希望能讓清沐能夠出穀去尋一個女子,那女子是誰,他沒說,隻是交給了清離一副畫像和一封書信

畫像上是一名端莊秀麗的女子,看樣子應是生在權貴家族,至於書信麽,清沐打死不肯拆開,不過,白風錦想,這女子八成就是清沐的生母了,而這書信麽,極有可能是清塵的絕筆信,所以,白風錦沒有拒絕,景胥自然也沒異議。

後來臨行的時候,清萱突然冒了出來,懇求白風錦收下她,說話的時候她的眼時不時撇向景胥,當著她的麵就敢給她男人拋媚眼,白風錦自然是容不得她,沒想到她卻死皮賴臉的偷偷跟在了後麵,等到發現的時候,船已經開了,好歹人家也救過景胥,總不能將她扔下海,所以隻好讓她先呆在船上了。

然而,還有件事情卻是白風錦萬萬想不到的,那就是某個人竟然會暈船,還不是一般的暈,而是根本不能動,一動就吐的天翻地覆,直讓白風錦無語相問,“爺,你來的時候難不成是飛過來的?”而快把自己胃都快吐出來的某人回的話,則把白風錦感動的……更加無語,“不是,那個時候爺惦記著你,自然就忘了。”

所以,現在某人很悲催的躺在船艙裏,跟個挺屍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不得不說,有些人很懂得抓住機會,也很不要臉,自然說的是清萱!

景胥暈船第一天,趁著白風錦出去的空檔,竟然恬不知恥溜進去,大抵是想來個獻身,卻錯估了景胥暈船的程度,結果不但身沒獻成,反而被景胥吐了滿身汙穢,還被景胥一巴掌扇了出去,這一幕,白風錦是沒看到,不過她卻看見景胥黑沉沉的臉,怒沉沉的眼,自然也猜到了。

原以為清萱應該也有所忌諱了,沒想到第二天,她又來了,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不過這一次,卻是被躲在暗處的白風錦瞧了個清清楚楚。

有時候,女人執著起來,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今天是第三天,如果所料不錯,這會兒她應該又去了,所以,白風錦站了起來,朝船艙走去,有些事情她可以忍一次,兩次,但絕不能容忍有第三次,何況,某人也已經瀕臨暴怒階段。

清沐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跟上,其實

清萱也是個可憐之人,被自己父親當作棋子,愛她的人也不在了,孤零零活在世上確實可憐,不過,她也不該打景胥的主意,難道她看不出來,景胥是個無心無情之人,他的心隻會為一人跳動,那就是白風錦,而白風錦也亦然,這世間,沒有人能夠擠進他和她之間,死亡也不能!

不得不說,清沐看得很準,也許,正是因為他那一份赤子之心,所以他更能看透人心,懂得什麽是舍,什麽是得。

果然,白風錦剛走進去,就聽到了景胥暴怒的聲音,“滾!”然後就是一個人影飛了出來,撞在船壁上,噴出一大口血來,顯然,某人也是忍無可忍了。

白風錦走過去,蹲下來,眼裏沒有一點溫度,語氣也是寒氣森森,“你曾經救過他,我不殺你,但,如果你還敢動不該動的心思?我的手上染血無數,不介意多你一個。”說完,白風錦不再看她,轉身進去了。

清萱緩緩擦去嘴角的血跡,捂著劇痛的胸口站起來,她看著白風錦的背影,一雙眼裏猛然射出惡毒的光芒來。

為什麽?她哪裏比不上她,為什麽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連殺都不屑殺她?既然她清萱得不到,那她寧願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清萱的手緊緊握著,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一滴一滴的鮮血滴落,可她就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瞪著一雙不甘的眼睛,過了一會兒,她才一步一步艱難的離開。

她剛離開,暗處便走出一人來,正是緊隨白風錦其後的清沐,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同情之色,清萱剛才流露出的惡毒之色他全瞧見了,清沐在想,他是不是應該告訴白風錦,然而,他的眼角卻撇見一抹白色,然後便看見了噙著高深莫測笑意的白風錦。

白風錦沒有說話,隻是警告似的看了眼清沐,然後便轉身進去了,清沐愣了愣,隨即搖著頭出去了,清萱啊清萱,你自以為無人知曉,卻不想,你在人家眼裏不過是個跳梁小醜。

“情這一字,果然沾不得啊!”

風吹過,是少年的低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