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痛苦的滋味
眼看著她站在交泰殿的偏殿前，月夜歌眼眸中的笑意才逐漸黯淡了下去。逼著自己狠心，將眼神從她身上抽離。進了交泰殿，她便是他名副其實的皇嫂了。月夜歌隻覺得心裏一陣被抽離的痛苦，痛入骨髓。
如今的他，隻想要，好好的醉一場。或許醉了，便不會心痛。如果早在幾年前，他便知道有這樣的結果，或許，那次，他便不會那樣去選擇。如果早就預料他會遇見她，那麽他就算傾盡全力，也想要成為這月神國的主宰，那高高在上的皇。
隻是，如果的事情從來都不會發生。眼下，她就要成為她的皇嫂了。想著那人對她的態度，想著她今日在重華宮內的尖叫，月夜歌就覺得痛苦，原來是這種滋味。
在那一刻，他多想衝進去，帶走她。隻是，當年兩個稚嫩少年的誓言，他無法違背。因為他們的誓言是：如若背棄誓言，自己所愛的人將終身沉浸在痛苦之中。
這一生，他也無法再愛上別的女人。再也沒有一女人的眼睛有她那般的清澈透明，再也沒有一個女人的笑容會如她一樣的純真無邪。他不懼誓言的詛咒，可他怕誓言應驗在她的身上。
愛她，便不要害她。月夜歌苦澀一笑，酒入愁腸，卻不知是否愁上加愁。
落寞的身影掩入夜色之中，將身後一切的煩惱都暫時拋棄……
而此時，站在交泰殿外的夏霓裳卻有些不知所措。因為給她帶路的兩個太監不走了。
“兩位公公，為何停止不前？”夏霓裳好奇的問道，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兩個太監有些不正常的臉色。
“回稟娘娘，這交泰殿，並不是人人都可以進去的地方。奴才等實在是不敢僭越，還請娘娘自個兒進去吧。”為首的那個太監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一雙眼睛瞟著殿內，卻又趕緊收了回來。
夏霓裳有些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道：“本宮並不認得進去應該如何走？”
這裏並不是她的重華宮，夏霓裳並不像要闖入月夜魅不希望人家闖入的地方。所以，夏霓裳覺得自己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回娘娘，裏麵空間極大，目標極大，娘娘進去之後，自然知道應該怎麽走。請娘娘不要為難我們做奴才的。”兩個太監說完，一溜煙兒的跑了，生怕夏霓裳逼著他們帶路一般。
眼看著兩人頃刻間跑的無影無蹤，夏霓裳有些無語，難道這交泰殿中有猛虎吃人不成。夏霓裳有些狐疑的走進了殿內，隻見整個交泰殿一片燈火輝煌。殿內的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就算赤腳走在上麵都不會覺得寒涼或者堅硬。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一幅一幅美人圖，都是袒胸露乳的不雅畫麵。甚至還有些男**陽交泰的畫麵。夏霓裳這才想到，交泰殿，隻怕便是因為這陰陽交泰而取名。
交泰殿中空曠的隻放下了一張桌子和一排排的書架，夏霓裳有些好奇的走過去，隨手抽出一本書。翻開了，是一本活色生香的春宮圖，手中一抖，險些將書扔了出去，懊惱的將這本書塞了回去。拿起另外一本，誰知道依舊是換湯不換藥的圖。接連翻看了好幾本，都是一樣的圖冊。夏霓裳才有些死心了，看來這一整排的書架上麵放著的都是這樣的圖冊了。
想到這裏，夏霓裳便是紅了一張俏臉。這偏殿，除了書還是書，哪裏有人？夏霓裳抬腳便往正殿走去，正殿裏卻不像偏殿那樣的單調。
一走進正殿，夏霓裳便聞到了絲絲縷縷的甜香，沁人心脾，讓人感覺一陣舒爽，全身放鬆。夏霓裳麵前是一層粉紅色的幔布從高高的殿頂垂了下來。伸出小手撥開幔布，卻發現前麵還是這樣半透明的粉紅色幔布。再撥開，發現後麵依舊如是。
夏霓裳連續走了幾步，撥開十幾層幔布，才相信這正殿中是層層疊疊的幔布。正愁著不知道去哪裏找人，夏霓裳卻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順著聲音發出的地
方走去，夏霓裳便看到了讓她無法相信的一幕。月夜魅赤/**身子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他身後是一個女子正在用嘴將手中拿著的酒喂給他。
在他的身前，是一個女子極盡溫柔的在撫摸著他……似乎感覺到有人觀戰一般。月夜魅一把撈過身前的女子，將她推倒在地，健碩的身軀隨即覆蓋了下去。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軟，精壯的腰身一挺，夏霓裳就聽到女子夾雜著痛苦和歡愉的呼喊。
夏霓裳就算再單純，也應該知道裏麵的人在做什麽了。聽著男子粗重的呼吸和女人柔媚的嬌吟，夏霓裳隻覺得腦子裏一團漿糊，再也理不清任何的思緒。
不知從何處吹來一股風，夏霓裳看清那個仰頭承歡的女子，卻正是跟著她從夏狼國陪嫁過來的如兒。而另一個在月夜魅身後極盡纏綿的竟然也是夏霓裳的陪嫁宮女。隻是那宮女以前不在瀾水園當差，故而夏霓裳認不得她。
夏霓裳突然覺得臉上一片冰涼，抬手一抹，竟不知何時，自己已經淚流滿麵。夏霓裳想要離開，卻不曾想自己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夏霓裳想要堵住耳朵，卻堵不住那三個人**的場麵。夏霓裳沒有想到，自己苦苦等了一個晚上，走了這麽久的路，過來竟然是參觀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子歡好。
夏霓裳隻覺得心中一陣絞痛，無力的跌坐在地。他，果真荒淫至此。
雖然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夏霓裳也能清晰的看見，就算他此刻在如兒的身上忘情的馳騁，他的眼眸中也是一片冰冷。不管身後那女人如何的挑逗，他也沒有絲毫想要臨幸她的打算。
如兒最後的高亢，便如同壓垮夏霓裳最後的一根稻草。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夏霓裳用盡全力爬起來，掀開幔布便要往外跑。
卻不料，轉身的瞬間，冰冷的聲音響起：“夏霓裳，站住！”月夜魅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將夏霓裳瞬間冰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