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蜜兒落難

叫蜜兒名字的不是別人,正是躲在一旁黑暗角落裏的項善君。蜜兒回頭一看,居然是項善君。“你怎麽在這兒啊?”她故意裝喝多了酒,腦袋很暈,踉踉蹌蹌的走到他跟前,偏著腦袋,口齒含糊的問道。

“我想來看看蘇臻,但是好像她不在家。”項善君說。

“不在家?你敲門了?”蜜兒不信,說著要上樓去敲門,卻被項善君一把抓住胳膊,他說:“不用上去了,她還沒有回來。”

“哦,那你慢慢等,我先走了,拜……拜拜……”蜜兒甩開項善君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於是欲轉身離開。她不知道項善君的話自己要不要相信,可是信不信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蘇臻在不在家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就這麽走了嗎?一個人要去哪裏呢?”項善君跟在她後麵問。

“去哪裏都好,總比在這裏瞎坐著好。我知道你是想等她回來,可是她回來了,依然會對你視而不見的。那有什麽意思呢,何苦呢?你要等她,你就繼續等,我先走了。”蜜兒說著低著頭,暈暈乎乎的往前走,並咕噥道,“我看還是別等了,她肯定今晚不會回來了。”她想,蘇臻和誰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自己還是坦然點,看開點好些。

“那一起去星巴克喝杯咖啡吧,一起聊聊?”項善君小跑到蜜兒麵前說道。

“聊什麽,我和你可沒有什麽好聊的。我……我不喜歡你,你……你也不喜歡我。那聊起來又有什麽意思,沒意思。”蜜兒指指自己,又指指項善君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去喝好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學校不是關門了嗎?”他說。

“我不回學校,我會找地方睡覺。”蜜兒說道。

“還是去喝點東西吧,你看你喝成這樣子,蘇臻一定會心疼的。”項善君借蘇臻說話。

“別跟我提她,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她的眼裏根本就沒有我……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不是比你還可笑?”蜜兒挖苦著自己。

“好了,別這樣,別這樣說。你喝多了,盡胡言亂語了。”項善君輕輕的把蜜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蜜兒抵著他的肩膀沉默了不到一分鍾,然後把頭抬起偏向一邊,說:“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也不需要你的同情,都不需要,什麽都不需要……”蜜兒借著酒精發泄著不滿和悲傷,她又低頭朝前走去,一直走一直走,項善君跟在後麵。

一輛計程車在蜜兒麵前停下,蜜兒上車,項善君也跟著上了車。司機問去哪裏,蜜兒閉著

眼睛靠著車窗不說話,項善君說去咖啡廳。在車上,項善君把蜜兒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見蜜兒沒有拒絕,然後又一把捏著蜜兒的下巴,對著她的嘴唇,把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蜜兒微微張開嘴唇,不迎合也不拒絕,任他那靈巧的舌頭肆意的在自己唇邊漫遊……

車子在咖啡廳外停下,項善君下車,蜜兒低著頭跟著下車。

“走吧,喝杯咖啡去。”項善君當什麽也沒有發生的說道。

“不想喝了,我想睡覺了。”蜜兒用雙手揉著困得快睜不開的眼睛。

“那我幫你開間房睡覺吧,這麽晚了,學校也關門了。我開間房,你自己一個人睡就是了,我一會兒就回去的。”項善君生怕蜜兒不肯,所以特意強調是幫她開房,她一個人睡。

“眼睛都打不開了……”蜜兒眯著眼睛說。

項善君在咖啡廳旁邊的酒店開房,他想要單人房,但是單人房已滿,於是就開了間雙人房。蜜兒什麽也不說的跟著他。

到了房間後,蜜兒直接就趴在了床上,項善君則問:“還要喝酒嗎?要不陪我喝點酒吧,其實我今天心情也不好。”項善君說著已經從房間的小冰箱裏拿出兩廳啤酒,然後打開一罐,喝了起來。

蜜兒趴著把臉揚起來,伸出手接過了啤酒,然後就放嘴邊大喝了幾口,然後問道:“你怎麽還不走?我要睡覺了。”

“喝了這罐啤酒就走……”項善君說著坐到另一張床上,靠著床頭的牆壁。

“哦,那我我問你,你為什麽喜歡蘇臻?她哪裏吸引你?”蜜兒用右手食指在床單上比劃著問。

“那你呢,你又為什麽會喜歡她呢?”

“我沒有。”蜜兒矢口否認,然後喝了口啤酒繼續說道,“我才不喜歡她,其實我有男朋友。隻不過後來分了。”

“是嗎?可是有男朋友也不能否認你愛蘇臻啊,我早就看出你喜歡蘇臻了。可是你知道的她並不喜歡女人……所以你一開始就走錯了。”

“是嗎?錯了?那我寧願一錯再錯。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我想。該來的總會來,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坦然麵對的。”蜜兒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發,然後坐起來,一口氣喝光了手裏的啤酒,然後又拿出一罐打開喝起來,也順手丟給項善君一罐。“來,喝。”

“好豪爽啊,我很喜歡你的個性。”項善君接過啤酒說道。

“是嗎?你可別喜歡我,你可知道我隻喜歡蘇臻的,別的人我才不喜歡,你喜歡我,

我也不會喜歡你的。”蜜兒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我就偏要喜歡你了,你可要小心。”

“切——!”蜜兒不屑的擺擺手,她似乎已經嗅到狼身上饑餓的味道,“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了。”說著她要出門。

項善君一個箭步走到門邊,不讓蜜兒開門。“讓我回去吧。求你了。”蜜兒哀求著。

“你就睡這裏,哪裏都不要去,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項善君抵著門信誓旦旦的說。

蜜兒心想,這下完蛋了,後悔自己掉入了虎口,怪自己太相信別人了,太天真了。而項善君一直按捺著自己的衝動,獨自坐在另一張床上,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麽非分之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蜜兒又想。

兩人繼續喝著酒,說的話題還是離不開蘇臻。

“蘇臻有喜歡的男人嗎?”項善君問。

“不知道。”蜜兒知道也不會說。

“怎麽會不知道,你和她走的那麽近。”項善君不信。

“她不說我怎麽知道,你知道她不喜歡我,她怎麽會對我說她的心裏話。她的心,我還是真的不懂,就好像霧裏看花,水中望月,雲邊探竹……”

“其實,要不我們倆人在一起吧。反正我們同病相憐。”項善君說著,躺在了那張床上,然後接著說道,“這張床真舒服,今晚我睡這裏了,我們一人睡一張床。”

“你不走了嗎?你不是說要回去的嗎?”蜜兒知道自己說的話都是廢話了,但是還是忍不住要說出來。

項善君一聽,不知道蜜兒說這話是要他留下呢,還是不要他留下。然後他說:“太困了,我不想動了,睡這裏好了。”然後故意用力呼吸,裝著睡著了。

蜜兒見他睡著了,也就放心大膽的睡了起來,酒精的作用下,她很快入眠了。

半夜裏,蜜兒覺得床上有另外一個人,用手在她的身體上漫遊,她恍然明白是項善君的手,於是條件反射的抓著項善君的手,緊張卻又無奈的說:“不可以。”

項善君用力挪開她的手,然後壓在了她的身上,什麽也不說的瘋狂吻著她的脖子、耳根,然後掀起她的衣服,嘴裏喊著“蘇臻……蘇臻……我要你……我要你……”

蜜兒聽了不由心頭一沉,原來他的心裏一直是蘇臻,自己完全成了蘇臻的替罪羊。於是一動不動的如死魚躺著,任由他的擺布,眼淚從眼角跌落到枕頭上……她小聲的抽泣著,項善君卻完全不顧她的哭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