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莫離音與玉簾櫳-01

莫離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隻記得昨晚翻來覆去很久都沒有入睡。整晚都是她的香味，若隱若現地圍繞在自己身邊。她均勻的呼吸聲，像樂曲一樣動聽，使得他心猿意馬。他很想摸一下她，又怕她發覺，最後想到可以摸一下她的頭發。

她的頭發很長很烏黑，像一塊綢緞一樣灑在枕頭兩邊。他伸手去輕輕摸了一下：又柔又滑，還有一絲絲涼意夾雜在其中。她稍稍側了一下頭，他心裏一驚：好不容易她才睡著，醒過來怎麽辦？她最近睡眠不是很好，都怪自己沒有克製住。好在她隻是歪了一下頭，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他看著她的側臉，第一次可以這麽不管不顧地看著她。她的皮膚很好，在月色的襯托下更是顯得細膩均勻。他很想伸手去摸一下，但又怕吵醒她，隻好這麽一直看著……看著看著，他睡著了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他嚇了一跳，連忙坐了起來：這裏是那裏，這床怎麽回事？好一會，才想起這裏是永殤殿，這床是他昨日吩咐工匠們新做的。想起他昨晚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心裏一陣澎湃，他歪了一下頭，看到玉簾櫳正坐在鏡子前，喜鵲在幫她梳頭發。

“你醒了？”玉簾櫳沒有回過頭，很專注地看著鏡子。

他笑了一下很是滿足的樣子，這句話，很暖，這種感覺，很好。他柔聲說道：“你怎麽不多睡一陣。”

玉簾櫳回過頭，向他笑了一下說道：“我睡不著了便起來了，沈妝去準備早餐了。”

他仔細地看了一下她，臉上沒有施任何粉黛，因為她怕影響孩子的健康。初陽微微灑在她身上，使她披上衣一層金色的旖旎，不由得脫口說道：“你今天很漂亮。”

玉簾櫳冷不防他說出這麽一句話，即使已為婦多年，仍靦腆一笑，嘴唇動了好幾下，才說道：“頂著個大肚子還漂亮啊？”

這一笑不乏少女的嬌羞，使得莫離音竟然呆住了，好一會，沈妝端著早飯推門進來，他方驚醒過來。玉簾櫳見他那副癡樣，不禁掩嘴一笑，又想到他癡的原因，不由得臉又紅了。

沈妝將托盤靠在桌上，一邊擺菜，一邊對他們說道：“英乾、玉妃趕緊過來吃飯吧。”

喜鵲忙扶玉妃過來坐著，一看到桌上的菜，皺著眉頭說道：“你今日怎麽了，怎麽這些菜這麽油膩？玉妃現在哪裏吃得下這油乎乎的菜式？”

沈妝並沒有說話，玉簾櫳忙拿起筷子，說道：“也不是吃不了，喜鵲你幫我，呃，裝點麵吧。”

莫離音已經來到飯桌上了，見到擺滿了慢慢一桌的菜式：肉沫豆角，油浸脆雞塊，泡油香排骨，胡椒蝦，酥香魚塊，還有一大盆肉醬酸辣麵。這些都是他素日裏愛吃的。

他抬起頭，冷冷說道：“把這些菜換掉吧。”

他知道這些菜一定是沈妝親手做的，除了她再也沒有誰能將愛吃的菜記得清清楚楚和全部都做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