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們都被騙了

白衣女子立於女牆之上,左手從後方扼住了柳兮月的脖頸,右手三枚幻影針抵著女子的喉口,針尖稍一用力或分了神就會直直地莫入體內。借助了狐族女子身軀的殷如真此刻等著不遠處飛速趕來的一行人,眼神中滿是譏誚之意,世離河你不該如此在意她……

柳兮月在白衣女子指尖的壓迫下,轉醒過來,看到自己正立於三寸見寬的圍牆之上,後頸受製於人,勁風呼呼從袖管中呼入,衣衫整個被吹的鼓動了起來。

“不許動。”司情對著轉醒過來不安分的人說道。

柳兮月被她一吼,腳下一軟,但是被白衣女子挾持者竟然沒有身體不穩而掉下去,喉口碰到尖尖的針尖,這針頭要是刺進去可不是好玩的,柳兮月惶恐的扭扭脖子說道:“你要做什麽?”脖子下意示向後挪了挪,這樣的後果就是後頸被她又用力了幾分擒住。

“隻要你不亂動,我不會傷害你,三皇子還在到處找您呢!”

“你……你是情兒,什麽三皇子?我沒見過這人!”柳兮月在僅有的回旋之地看了看身邊的人,“你不是世離河的侍女嗎?為什麽替什麽三皇子辦事?”

“嗬嗬,不錯,我現在是借了張狐狸皮,但是姑娘莫不是在狐狸窩呆久了把,連自己的未婚夫都忘記了!”

“我……我的未婚夫?”自己的腦海裏從來沒有這人出現過,怎麽又蹦出了個三皇子,那這眼前的大皇子算什麽?這正真的柳兮月到底惹了多少爛桃花啊,讓我這現代小白領替她收拾多少殘局,一人侍二夫?oh mygod!

“你先放了我,我跟你說我不是什麽柳兮月,你們都被騙了!我叫陸簡意啊,不是這裏的人!”柳兮月掙紮地說道,此時不說更待何時,自己的小命可不能替人白白犧牲了,我還有好多事沒完成,好多好吃的沒吃,這些天被人迷暈了腦袋,墮落在紛花雪月裏,臨死了才知道自己的意誌力是如此的不堅定。

脖子再次被人扭正,“姑娘還是安分點,馬上你就能見到三皇子了,自己去跟他解釋吧,這些天你在狐族做的事看三皇子會不會饒了你。”司情的麵上出現了和她以往溫柔的樣子全然不同的表情,讓此刻的柳兮月覺得很陌生而且害怕。

“你……你不是情兒。”柳兮月突然對著她說出了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話,白衣女子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姑娘果然聰明。”

“那你又是誰?為什麽要冒充情兒?”

鬼月穀中的一行人不一會便趕到了,白衣女子看到趕來的一行人,四大長老的弟子都在其中,心中很是滿意。不再理會身邊吵嚷的柳兮月,看著白衣飄渺入仙的妖媚男子,手上又加緊施力了幾分,後頸疼痛傳來,柳兮月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傳說太過美麗的事物都是不詳的,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緊張的樣子,自己的心裏就好快活。“孩子,你死的

時候看到的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張臉。”

木郞跑在最前邊,雖然中了黑寡婦的蜘蛛毒,但是護住之心不減,右手握著手腕上的傷口,對著站立在女牆之上的人吼道:“司情,你是大皇子的侍女,挾持姑娘做什麽,快快放了他,大皇子還會看在往日情麵上饒你一命。”

司情卻全然不看他,望著麵色寒然的世離河,有意把幻影針莫入了幾分,針尖刺入喉口**的薄薄的肌膚,血色星點瞬間冒了出來。白衣女子盯著世離河麵上的表情,一絲細微處都不放,嘴上露出了淺淺的譏笑。

世離河看著白衣女子挑釁的行動,眉毛微皺,但是麵上還是不動聲色,雖然他看看到了柳兮月脖子上已經流淌下來的三條血痕,三根銀針,不偏不倚紮在了喉口骨節之間,柳兮月的身子已在經輕輕地顫抖,微微的輕咳更加劇了喉間的疼痛。

不過還好,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堅強多了。她的眼中沒有流露出一絲害怕。

“你害怕了?

是的,我害怕了,我什麽都沒有,你不要放棄我。

我不是害怕,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我要說出來哪怕之後一無所有。”

當日的閨房私欲如梵音重現糾纏著世離河的心房,你也怕我們時日無多是嗎?對不起,我差一點就放棄了你。

世離河又回到了現實中,因為青荼巫師已經走到了他身邊,黑貓依舊在她的懷中安睡,她褐色的眼睛一如平常的冷峻,“她,不是你的侍女。”

世離河望著牆上的柳兮月,淡淡說道,“原本是,現在不是。”薄唇未動。青荼巫師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個人不知道他的人生經曆了什麽,不知從何時起,青荼巫師已經習慣了他麵不改色說出令人震驚的話語,難道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什麽事能觸動心弦了嗎?

“你早就知道了?”

“剛知道。”

女牆之上的司情看到自己對柳兮月的脅迫,世離河竟然無動於衷,剛才在蜘蛛洞前自己看的清楚,他對她的緊張絕不會是裝出來的,為什麽此刻卻如此無情。

“大皇子,您不想救柳姑娘了?”司情忍不住向世離河問道。

“想!”世離河幾乎沒有思考,對著白衣女子毫不掩飾地說道。

“嗬嗬,”司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覺得自己手上這步棋並沒有下錯。

“大皇子這樣坦誠,到讓我心生幾分欽佩,你不怕我就此要挾你。”

“我不怕被人要挾,何況是你。”眼神不離被挾持但是聽到他的答案時,隱隱有笑意的女子。

“既然如此,我搞出這麽多花招忽覺也沒有必要,大皇子想必是會答應我的小小要求了,我就有話直說了!”白衣女子正要開口,一聲喝斷攔下了她餘下的話,說話之人正是青荼巫師。

“你和狼族是什麽關係?”青荼巫師緩緩走上前幾步,盯著白衣女

子,眼神如針般想要洞穿女子的靈魂。

司情見到這樣淩厲的眼神,心口處如被啃噬的痛楚又犯了上來,麵上依舊含笑,眼神提防著低下的一行人,手上也不放鬆,兩根手指夾著纖細的脖頸,一旦有對自己不利的事發生,她可以迅速的做出反應。隻有殷如真一人知道雖然此刻和他們對答如流,但自己必須用上十二萬分的小心。

“我和狼族是什麽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柳姑娘是狼族三皇子的未婚妻,我今日要帶她出穀交給正在等候的三皇子,大皇子,您霸占了柳姑娘這麽久還不夠嗎?”

此話一出,底下的四大長老門人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墨月站在底下目不轉睛地盯著柳兮月。隻有世離河和青荼巫師表情依舊鎮定。柳兮月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麽不知輕重的話,什麽霸占,我什麽時候讓人占了…….心中氣憤,心口處起伏變得劇烈起來。

看到此景,一直注視著柳兮月的世離河以為司情對她做了什麽,不想再糾纏下去,隻想盡快救她下來,“你想處穀,我可以叫人放你走。”

“大皇子,狼族之人狼子野心,她在狐族潛伏這麽久,不能輕易放出去!”青荼巫師教導地說道。

“我自有分寸。”世離河不去理會青荼巫師的勸說:“你放下柳姑娘,自行離開便是,我保你平安。”

“如真在此謝過大皇子的承諾,但是我要帶著柳姑娘一起離開,請你叫他們幾位打開玄石機關。”殷如真說完左手用力先前,右手的三枚銀針又莫入了三分,柳兮月痛的不禁張大了嘴巴,但是發出來的卻是無聲,因為喉間已經被人死死地卡住。血管之中已經流不出鮮血,紫色的經血順著銀針而下,世離河看到了她白皙透明的脖頸處青筋凸起,喉口是如此脆弱的地方,怎麽能容得下三枚銀針,痛苦可想而知。

柳兮月眼神變得迷離,身子搖搖晃晃,她感覺腳下已經懸空,但是身子一直掉不下去,時間每一秒的流逝都讓他就得緩慢之極,痛苦至極。

世離河心頭猛地一沉,“好,隻要你不再傷害他。”腳步上前了幾分但是沒有跨出去,向著出手狠辣的白衣女子猶如求饒般的妥協。

“四大長老門人,速去啟動玄石機關。”世離河厲聲喝道。

四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露難色。羽凡作為四人中的領頭人首當其衝站了上去。

“大皇子,我們沒有君帝旨意不能隨便動用機關。”羽凡上前顫巍巍的說道。

世離河的眼神幾乎想要殺了他,這個人就隻會做不識時務的事嗎?一群老廢物教導出了一群小廢物。世離河咬著細牙說道:“你不照辦,我此刻就了結了你。”手中運起了寒光,迫近來人身邊施壓這無形的壓力。

羽凡哆哆嗦嗦的退後,“是,屬下這就去照辦。走……走吧,師弟們,隨我去開啟八卦泥潭,有事我來擔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