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扛上眼鏡大叔

韓思藝桀驁地抬高下巴,用力瞪了回去:“就算我的傷不是你劃的,可你剛才撞我的那一下也很痛啊!作為一個有風度的男人,你送我回去也是應該吧。”

眉梢一挑,他不冷不熱地開口:“我可不記得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有風度。”

“你!”女孩一聽,用力跺了下腳,咬牙切齒地衝他揮了揮拳頭,“最好別逼我用武力解決問題!”

看著她氣得通紅的小臉,黑框眼鏡後麵那雙鳳目終於漾起絲絲波瀾,他終於想起昨晚救自己的那個小女生,以及那個心血**的吻。她今天穿著件休閑運動服,拉鏈敞開露出裏麵黃色海綿寶寶的恤衫。女孩彎彎的柳眉下,那雙晶亮的大眼很清澈純淨帶著旺盛的穿透力,一張粉嫩的櫻桃小嘴因氣憤而微微嘟著,不經意間透出自然而然的嬌媚。祁牧焱微微眯起眸子,心下計較著不知道吻下去,是不是比昨天的味道更好?

祁牧焱唇邊緩緩勾起一個弧度:“女孩子這麽凶,小心以後沒人要。”

身側的手緊抓成拳,她忿忿地咬牙切齒道:“關、你、P、事!”

粉潤柔嫩的小嘴一張一合,這個小丫頭連生氣的模樣都這麽可愛。

他雙手抱胸靜靜看著她,黑瞳越發幽深,如同夜色中的輕霧。默了片刻,他終於按捺不住,忽然從她的頭頂俯下身來,在她憤然抬頭的那一刻,薄涼的雙唇正好吻住她微張的小嘴,同時略帶懲罰地輕咬了下她的唇瓣。

男人特有的清洌氣息瞬間將她困住,如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籠罩,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心尖猛地一顫,韓思藝睜圓雙眼,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啊啊啊!你這個戴眼鏡的死變態!敢奪走我的初吻!”她尖叫著一把推開他,連著倒退好幾步,同時抬起手背使勁擦著嘴巴,好像上麵沾了多髒的東西似的。

她還沒有跟天磊哥表白,卻被一個老男人占了便宜,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韓思藝越想越覺得慪氣,越想越覺得火大,正當她凶神惡煞準備發作的

時候,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由遠及近,兩束強烈的車燈突兀地朝他們那邊射過去,隨即一輛銀色世爵C8跑車平穩地停在他們麵前。

車窗被搖開,駕駛座上的陸衍恒看著路邊這對拉扯不休的男女,挑起長眉:“牧焱,這是神馬情況?”

“沒事。”他抬臂看了下腕表,說得極其輕巧,“兩分鍾,等我料理掉這個無理取鬧的丫頭就走。”

“兩分鍾?正好讓你朋友幫你收屍吧!”韓思藝轉了轉手腕,那動作的深層含意分明就是——你死定了!

“嘖嘖……牧焱,你什麽時候換口味了,居然也開始喜歡這種麻辣調調的小蘿莉?”陸衍恒單手搭在車窗邊,撐著下巴以一副看好戲的姿勢望著他們。

“叔叔,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水眸帶著微怒瞪過去,韓思藝理直氣壯地頂回去,“你覺得我是那種沒眼光沒品味饑不擇食到會看上老男人的女生嗎?”

“噗——”陸衍恒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老男人?哈哈!牧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誇你!哈哈!這小丫頭說話真是太有趣了!”

祁牧焱不由擰起眉峰,眼神掃過貼在車窗邊的那張帥氣的臉:“笑夠了沒有?”

“OK,我不笑了!”他立馬識趣地閉了嘴。

“走吧。”祁牧焱抬手拉開後座車門。

陸衍恒對站在車旁的女孩努了努下巴:“我們走,你的這位小……朋友怎麽辦?”

那幫人或許還隱藏在附近,隨時都有可能突襲,子彈不長眼,他可不想把這個丫頭卷入其中。

“她怎樣與我們有什麽相幹?”後座位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瞥過站在車旁的女孩,眉眼中盡是冷酷,“開車。”

“想溜?你想得美!”韓思藝自然不知道男人內心的真實想法,她迅速拉開另一邊的後車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了進去,“是你害我沒趕上公車,你就得負責到底送我回家!”

“下去!”祁牧焱看都沒看她,冷冷出聲。

這個死變態變臉

比翻書還快!想讓她下車,門都沒有!

韓思藝挑釁地瞪回去,櫻桃般水嫩的唇瓣毫不客氣地吐著三個字:“我、偏、不!”

男人轉過臉盯著她,鳳目漆黑深邃如同窗外的夜色帶著冷冽,他忽然傾身慢慢地向她帶近,同時用力扯下自己的領帶,唇邊勾起一抹若無似有的笑容:“哦,你確定?”

韓思藝突然有種變態大叔化身惡魔的感覺,她驚慌地看著他,心髒跳躍的速度徒然加劇,座位下的雙腳悄悄地向旁邊挪了挪:“你想幹、幹什麽?”

男人快速伸手,抓住她受傷的左臂,用那條領帶將她的傷口一點一點包紮起來。

“喂,你這個死變態!你給我放手……”女孩憋著氣,紅撲著整張小臉緊張又警惕地望著他。男人突然而來的溫柔動作讓她忐忑,受傷的左臂不自覺地瑟縮了下。

“別動!”祁牧焱低沉醇厚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魅惑,透過耳膜一寸一寸慢慢滲入直達她的心底。

狹窄的車廂裏,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韓思藝怔住,不自然地咬咬下唇:“你幹嘛?”在他強勢的氣場下,她聲音裏的氣勢明顯弱了不少。

修長的指靈活地將纏在她胳膊上的領帶打了個結係好,然後男人忽地鬆開抓著她的手,微勾起嘴角,說出的話與臉上的表情一樣冷漠:“我隻是不想你手上的血弄髒我的車。”

聞言,原本湧起的小感動瞬間消失殆盡,一股無名之火迅速竄上心頭,韓思藝橫他一眼,朝車窗邊挪了挪,盡量坐得離他遠一些:“變態大叔,你去死吧!”

“對了,小妹妹。”駕駛座上的人抬頭問向後視鏡裏氣呼呼的女生,“你家住在哪兒啊?”

“幸福街九棟九十九號。”

韓思藝見他不像是壞人便報上自家住址,陸衍恒聽完不禁詫異地挑高眉頭:“你家居然住在那種地方?”

幸福街,明明是全台北最髒亂最陰暗的貧民窟,卻有個這樣諷刺的名字。真是好笑,那種地方怎麽可能會有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