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小魔女
“兄弟，我告訴你，這一文錢逼死英雄啊。沒金子咱們可做不了瀟灑的大俠，到時候連小蝦米都做不了。”柳雲汐想著從前的事情，不由的搖著頭。
南風就因為沒銀子，所以隻能在山中亂竄，再如何灑脫的人，再如何不在世俗中的人，遇到沒錢的時候，也會覺得羞澀，不自在。當日自己一開始表現的像個窮人，所有人見著自己都繞道而行，生怕自己的窮會傳染給他們。柳雲汐講著昔日的情形，不由感慨著錢雖然不是萬能，但是沒錢確實不行。
淩翼聞言淡淡的一笑。江湖上的人本就如此。當年他死裏逃生，一路上可憐他的人少之又少，多的是那種打罵驅逐。那時他不明白這世道怎麽就如此？為什麽那些人會對他這麽一個陌生人如此的惡劣？難道就因為他又髒又難看嗎？
可是他也不願意如此！若非那些要殺了他的黑衣人，他如何會變成這般模樣的？若非那些人，他又怎麽會離開家，漫無目的的四處流浪呢？他和他的爹娘又害了誰了？老天為何要如此對待他？那些人在他最痛苦的時候落井下石，從前家境優渥時，他常聽從爹娘之話，善待他人。娘總說善有善報，可惜他那時從未覺得有什麽善報。
在他醉落魄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對他伸出援手，所有人看到他時總顯得那麽害怕，難道他一個小孩子就能傷害別人嗎？他不理解。當年的那一切在他心中形成了一道隔膜，他後來不自覺的認為世人的生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也從來不可憐那些人。那些人之所以會變得那樣，必然是因為他們自己或者他們的父母做了什麽錯事，老天才會那麽懲罰他們的。進入江湖後，這種感覺更明顯。江湖是一個冤冤相報的地方，所以他漸漸明白了一件事情，當年別人對自己冷淡，甚至落井下石，那都是因為自己的父母乃是江湖上的大人物，有些人就是看不慣這樣的人，就喜歡挑戰他們活得名聲。所以他對於這類人，從來就沒有手下留情。留情了，那些人就會像蒼蠅一樣的盯著你。知道你死了為止。就像從前別人從來沒有可憐他一般。就像從前別人認為他是個小惡棍，所以他也把世人看作是惡棍。
這世上真正能稱之為大俠者，不為錢財所動的人真是少之又少，若真有那樣的，幾乎可以稱做神了。多的是那種嘴上唱高調，手上唯利是圖者。這也是為何他對世人冷淡的緣故，他看不起那些唯利是圖者。世人讓他感受不道關愛。同樣的，他也沒有理由去關注那些人。但是母親的娘家人不同，他們關心他，他們也需要他。從那裏他找到了自己生存的價值。所以他一定會回去的。
少年時的委屈辛酸也隻有他自己明白。本來他一直以為天地間自己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後來遇到了師傅，他才感受到了一點的溫暖。當師傅帶著他遇到和他有著同樣身世的師弟時，他才明白，原來這世上有痛苦的不是他一個，師弟的身世比他高貴，可是師弟遇到了背叛，出賣，殺戮，更要命的是師弟還遇到了追殺。
師弟即便是在遇到最危險的時候，依然不肯屈服，依然想著法子對付那些要殺他的人。師弟的那股子傲氣機靈同樣令他折服。所以他才會和師弟惺惺相惜。
現在他有點明白為何柳雲汐那時會那麽說自己和師弟。那時的柳雲汐一如當初的自己。柳雲汐初到這個地方，旋即為柳淮山抓了，不僅如此，還給下了毒，甚至逼迫著嫁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而自己那時也確實對她沒有好感，一如自己對這個世人毫無半點好感。是以不管在自己和柳淮山之間，她是一視同仁的。她之前幫著自己，也是出於柳淮山先對她不仁不義而已。
其後她跑出飛鷹堡，還想著打劫師弟一番，可見這女人做事就喜歡算清楚。至於她心中想著師弟，那是因為師弟為了她幾乎喪命。而她救自己，則是族人的拚死相救，長老們對她的要求，她便這麽做了。人要做到恩怨分明，別說是女人，恐怕是男人都難，可柳雲汐偏偏做到了。他心中既驚訝又佩服。
而更讓他意外的是，柳雲汐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女人，一旦找到目標，立刻解決。隻為了一個使命，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看男人的身體，就算讓人誤會她也不在意。同樣的為了證明這一切，她也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她。有時候她根本是無欲無求的。或者說她有自己的目標，至於別的，她一律踹開。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束手無策，難怪那些長老們對她無法，最後隻能囑托自己。這讓他更想抓著她。好在那日在山洞中，自己救了她，這才讓她對自己生了親近之感，看來自己要好好利用這一點了。
“給你。”柳雲汐可不知道淩翼腦瓜子裏在打著自己的主意，抓了一把金葉子給淩翼。
“為何？”淩翼不解的看著柳雲汐。心中還是有些抵觸。他不喜歡這個女人處處表現的如此積極。他希望她能疏忽掉一些東西，這樣就可以讓他有機會抓著她，隻是這情形似乎比較少，柳雲汐不斷的在和別人劃清界限。
“我用不了啊，再說了咱們還要去柳家打劫呢，你說要是背了幾十斤金子去打劫，這能拿多少的？到時候別自己沒打劫別人，反被別人打劫了。你呢，拿著這些金子去青樓逛逛，別一天到晚的悶想著姑娘，這可是有傷身體。”柳雲汐笑眯眯的道。“這要是身體憋壞了，別說去救那個關著的姑娘了，就算是去和人打架都有問題啊。”
淩翼越聽柳雲汐的話，這臉色拉的越難看，本來溫馨的氣氛就被柳雲汐的幾句話打擊的蕩然無存。最後寒著臉冷冷道：“我就算要去找姑娘也無需用你的金子。”更重要的是這些本就是他的金字，他心中補充著。
“也對，男人用女人的金子，那就是吃軟飯嘔，你不要就算了。”柳雲汐看淩翼不要自己的錢，倒是不客氣的收回，然後饞著臉道。“不過聽你的意思你是打算去找姑娘了，你什麽時候去？不如帶我去見識一番如何？”
話說她在自己的時代也沒去過夜總會，KTV、酒吧之類的地方，主要是沒人帶她去，她的朋友不多。自己的膽子似乎也不是很大，那種黑漆漆的地方她也不敢一個人去。了解最多的還是從電視上看到的。到底隔了螢幕，沒有那麽強烈的真實感。
如今到了這裏她就有點放肆了。因為她發現這裏的人就算是壞人，也比自己時代的好人要單純的多，所以她就躍躍欲試，自然去青樓那樣的地方，還是需要一個熟手帶路才行。當然能有季子期在這裏更好，那家夥一定很熟悉哪裏的姑娘是高檔的，她想信季子期會帶著自己去那種比較優雅的環境中去，畢竟季子期看起來是那種
很會享受的男人。至於眼前的黑大個，看著就差遠了。按著這家夥嚴肅的神情，恐怕沒有姑娘願意靠近他，所以也談不上享受了。
淩翼聽柳雲汐說這種話，心中的火蹭蹭蹭的一個勁上升，他非常想吼這個女人，一個姑娘家居然想去那種地方，但是如果自己要說她女人，大約她又要說自己想女人這話了，更重要的是，按著這女人耍賴的個性，她是死不承認自己是女人。說不定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女人，還會故意去青樓。所以他隻得死死壓下那火，黑著一張臉說不。
柳雲汐看淩翼這模樣，心中就嗤之以鼻，想著男人就是這德行，明明自己很想去犬馬聲色的風流快活，可還要裝作君子，擺假清高，想想還是那個孔雀可愛。“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得了。”柳雲汐咕噥著。
壓下的火呼啦一下竄上腦門，“不行。”想也沒想的淩翼吼了出來。
“兄弟，你不想去不表示我不想去。你不行那是你的問題，我行是我的事情，我要是聽你說不行，我就不行，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的？”柳雲汐窩火道，沒想到這可惡的家夥居然如此，不由的語氣變得生硬了。
淩翼這會惱怒的就想撲了這可惡的女人，居然說自己不行。因此惱火的走了出去。讓他鬱悶的是，兩人說話怎麽就說道這個份上了？最後他隻能歸結為一點，柳雲汐中邪了，那些該死的魔俯身在柳雲汐身上了。他隻能怨恨那個惡魔害得純潔的女俠變成了可惡的小惡魔。他忘了師弟告訴自己的，柳雲汐本就是一個喜歡賣人，自己數錢偷著樂的那種。
柳雲汐看淩翼凶巴巴的樣子，心中有些來氣，想著自己完全是為了他好，他居然不領情，於是一轉身不予理睬。柳雲汐往床上一趟，等淩翼回來後蠻橫的命令道：“你睡地下，我睡床上。”
淩翼的一口氣還沒順呢，那裏就會這麽聽話的，立刻霸道道：“不行，我要睡床上。反正咱們兩個都是男人，在下也不介意和你擠一張床。”說著立刻往床上一躺。
柳雲汐看這架勢，倒是立刻爬了起來跳下床。
“怎麽？你不是說你是男人，這會怎麽像個姑娘一樣害怕和我同床？莫非你是姑娘？”淩翼故意道。心中就巴望著柳雲汐能承認。
“兄弟，說你想姑娘你還不承認，你就老實的認了吧。”柳雲汐一副很理解的模樣：“咱們都是男人，我可以理解。等咱們去了鎮上，我就陪你去找姑娘，現在可別花了眼，把本少爺當姑娘啊。”
淩翼氣的說不出話來，他這會最想做的是扒了這可惡女人的衣服。“就算在下想姑娘也是正常的，那隻能說明在下是正常男人。不過在下不以為兩個男人擠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自古多的是抵足夜談的佳話。”
“嗬嗬，兄弟。你不會是男男戀的那種吧？難怪你會說你去青樓會不行的，原來如此啊！不過我可不是男男戀的人，我還是喜歡美人，我喜歡摟著美人睡，可不喜歡和有個大男人擠一張床。算了，咱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去睡地下得了。”柳雲汐一臉的鄙視道。讓她承認她是女人，這可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她寧可躺地上，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女人。柳雲汐自動的躺在地上，想想無事，就無聊的數著自己的金葉子。
淩翼再次發現自己敗北。在磨嘴皮子上自己絕不是這女人的對手。現在他嫉妒師弟，自己怎麽沒有他那種氣人的本事呢。他覺得自己快被柳雲汐這個可惡女人氣的要吐血了。偏偏這女人還像個沒事人一般。他在那裏磨著牙齒，想著要如何修理這個可惡的女人。
柳雲汐才不理會淩翼生氣，相反她發現淩翼越是生氣，她就越開心。心中鄙視淩翼占了床位害得自己隻能睡地下，所以不讓他生氣，那她就要生氣了。
柳雲汐的原則是寧可別人氣的要死，也堅決不要自己氣的要死。她這會完全忽略那個大老爺。趁著暗夜她又把那衣服穿上，反正她也習慣了這些分量，沒這些金子壓著，她還真的覺得有些飄飄然的失重。
柳雲汐沒多久就睡著了，反倒是淩翼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次日兩人出發，不過之前的良好和諧氣氛蕩然無存。因為這美好的氣氛全給柳雲汐這個小惡魔給破壞了。這是淩翼得出的結論。
柳雲汐哼著走調的小曲，順手扯了一個甩狗尾巴花甩著，一副悠遊自在的模樣。淩翼因為惱怒變得腳步沉著，狠狠的瞪著某人的後腦勺，希望能瞪出一個窟窿出來。更希望能把柳雲汐心中的那個男人掐死。因為他轉輾了一個晚上得出的結論是，因為柳雲汐心中有別的男人，所以她才會對自己不屑一顧。
淩翼這會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在後悔了，後悔自己怎麽就做了那等蠢事，居然讓別人代替他的。現在可好了，自己和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不沾邊了。又在自怨自艾著，自己為什麽沒有一開始就在山洞裏幹脆把她吃了的？自己做什麽君子，做什麽大俠的，簡直就是狗屁。如今倒好，自己被這可惡的女人甩來甩去的，人家根本不把自己當一回事，說多了還故意歪曲自己的意思。
現在自己想反悔都沒法子啊。這簡直就是自食惡果。他暗想著，老天啊，你幹嘛讓自己遇到一個小魔女的，現在的柳雲汐在淩翼眼中就是一個可惡的小魔女。要命的是他發現到目前為止自己都沒有找到怎麽教訓這小惡魔的法子。
兩人到了集鎮上。柳雲汐在人群中閑晃著，看著活像是個小二流子。淩翼的目光變得更陰沉。柳雲汐在張望了一陣後，終於看到了自己要的東西，男裝鋪子。
他進去晃悠了一圈，最後挑了幾套男裝，自己身上當即就套了一身，又戴了一個書生帽，看著還真的有幾分風流倜儻的模樣，唯一讓柳雲汐扼腕的是自己的身高。如果單獨走也沒什麽，反正人都有高矮胖瘦的，但是和淩翼在一起，那自己活像一個小跟班了。
淩翼不爽的瞪著柳雲汐的舉動。
“兄弟，你的衣服也該換一下了，別老是穿黑色的衣服。若是加上你黑著臉，人家還會以為你是黑掉掉呢，這樣會嚇壞小姑娘的。你知不知道你長的其實很不錯的，隻是你一天到晚的拉長了臉，恍如別人欠了你幾百萬，這才嚇跑了姑娘們。你有沒有發現，雖然在下比你矮了點，可是那些姑娘們都願意瞧我，知道這是為何嗎？就因為我不像你這麽一黑到底。唉，你也別嫉妒在下比你受姑娘們歡迎了，如若你想要姑娘們喜歡你，就得自己改變一下啊。”柳雲汐看淩翼瞪著自己，直接把這個翻譯成淩翼嫉妒自己的容貌比他好，自己比他更有人
緣，因此拍著淩翼的肩膀道。
因為他們兩個進了店，店家眼中隻有柳雲汐，看到淩翼下意識的繞遠。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淩翼鬱悶的吼道。怎麽聽都覺得這是師弟的口吻。
“來啦，你換一身衣服，這樣某些人也不會一直盯著你了。就算盯著，也不會有太多的懷疑。”柳雲汐又道。她可沒忘記柳家的人曾經追殺他，雖然那些人當時都被殺了，但是他這個模樣出現在柳家危險還是有的。
淩翼一臉的不爽。
“你別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上會我說去那裏跑一趟的，你不會是不想去吧？要這樣的話你就找個地方先貓著，等我去了回來。”柳雲汐拉著淩翼道。
“誰說我不去了？”淩翼鬱悶道。
“既然要去，那就變化一下，否則你還沒接近那老狐狸，說不定就讓他認出你是他要找的人了。”柳雲汐嘀咕著。
淩翼不再多說，至少他覺得柳雲汐說得也對。
柳雲汐則給淩翼找了兩套灰色的普通衣服，兩套藏青的衣服，等淩翼還了後，柳雲汐覺得差不多，又給淩翼買了兩雙靴子，她那天躺在地上，倒是無意中看到淩翼的鞋子腳底已經磨破了。柳雲汐讓淩翼換了鞋子，看看是否合腳。
淩翼看著柳雲汐為自己挑選這買那的，心中倒是一暖。感覺中就像一個小妻子在為自己忙活一般。當然柳雲汐腦子裏沒有那麽多稀奇古怪折磨人的東西那就更好。淩翼在心中補充著。
等這一切都買好了，柳雲汐才拉著淩翼離開。淩翼不由的又打量著柳雲汐，柳雲汐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周圍的人群，恰巧迎麵有姑娘過來看著他們，柳雲汐衝著那姑娘拋著媚眼，而那女人居然一臉的害羞模樣。
“姑娘，家住哪裏啊？”柳雲汐嬉皮笑臉的和那女人搭訕著。
淩翼一看這德行，立刻揪著柳雲汐的耳朵離開。恨得柳雲汐直拍他手。
淩翼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柳雲汐，這會他有些懷疑柳雲汐的性別了。又想著這女人怎麽和自己師弟一個德行呢？也像個孔雀一般四處招搖，這可惡的女人還撞騙，明明是個姑娘，卻像個混小子一樣的勾引姑娘，讓人氣不得，又笑不得。自己應該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女人的。淩翼告訴自己。
“你這是幹嘛？為何打擾人家的好事？”柳雲汐火大道。
“我不過是不想讓你惹事，你知道那姑娘身邊的是什麽人嗎？”淩翼問道。
“男人，一個長得不如我的男人，比起你來也差了點，難怪那姑娘會看著我不眨眼呢。”柳雲汐毫無自知的道。
“那個男人是中州大俠的兒子。”淩翼頭痛的解釋對道：“他的追風劍盡得自家傳，那女子是他的未婚妻。”
“哦。”柳雲汐點著頭：“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給他揍怕了這意思吧？”
淩翼氣的在柳雲汐腦袋上敲了一下，板著臉道：“到如今還無人能勝了我。”
“那不就得了。你把他說得那麽了不起幹嘛。”柳雲汐不以為然。
淩翼一時無語。隻得跟在柳雲汐背後走著，好一會才想起自己是要教訓柳雲汐來著的。可惜沒等淩翼開口教訓，柳雲汐已經拔腳走開了，因為她再次看到新鮮事物，青樓啊。柳雲汐兩眼放光，撩起袍子往裏衝。
門口拉皮條的忙擺出笑臉迎上前。“喲。兩位官爺，裏麵請。”
“不許去。”淩翼這回真的惱怒了。伸手扣住柳雲汐的肩膀。柳雲汐一沉肩膀，順勢把老鴇往淩翼懷中送：“媽媽，我這朋友害羞呢，你好好調教調教他。”順便往老鴇手中塞了一片金葉子。自己已是往裏麵走了。這媽媽可是使勁拽著淩翼。
淩翼心中厭惡，看柳雲汐往裏衝，自然隻能甩了老鴇跟著了，自己要不跟著，鐵定會被這女人甩了。鬼才知道這女人會幹出些什麽蠢事。
那老鴇立刻扭著肥大的臀部跟了進去，招呼著女人們出來迎客。
柳雲汐看看那些女人，倒是選了兩個看著順眼的，然後要了點東西就坐了下來。淩翼被迫跟隨。
柳雲汐也不理會淩翼，倒是和那些女人們調笑著，一雙手東摸摸西捏捏。完全就是一個小色狼。逗得那些女人們連連嬌聲呼喚。當然女人要吃她豆腐卻不易，因為柳雲汐隻喜歡自己動手，不喜歡別人動手。
淩翼忽然發現，這可惡的女人居然很像一個浪蕩子，忽然他想，莫非這女人喜歡女人不成？否則她如何老說自己男男戀的？可惜他身邊的女人卻不給她研究的機會，一雙手就直往他衣服中伸。淩翼這會一把抓著那女人的手，微一用力，那女人不由的叫了起來。淩翼神情殺伐，那女人倒是沒敢再碰淩翼。
“額，美人，我那兄弟害羞，你別見怪哈。”柳雲汐打著哈哈，腳底下踹了淩翼一腳，淩翼惱火，回了他一下。
柳雲汐不理會淩翼，倒是和女人們繼續調笑了一番，又劃拳喝酒，自己輸了就讓淩翼喝酒，那兩個女人輸了，自然是讓她們喝。兩個女人不服氣。柳雲汐笑道：“我這兄弟看著嚇人，咱總不能丟下他一個人樂啊，所以他既然跟來了，自是讓他痛飲一番。你們兩位也可以這樣啊。”
兩個女人互相看看，倒是沒有再多說。柳雲汐這才問著她們這裏有些什麽人來，有些什麽小道消息。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女人們看到金字，眼睛放光，自然是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很快的兩人倒是直到了很多的小道消息。
就這麽消磨了一段時間，又聽了會小曲，柳雲汐聽聽也沒什麽消息了，這才甩下一些金葉子起身離開。兩個女人要拉著他，卻被淩翼喝住，
淩翼也很快就明白柳雲汐在做什麽了。她在打探消息。打探江湖上的動靜。話雖如此，他還是覺得窩火，一來他不喜歡柳雲汐到這種場合來胡鬧，二來他發現自己怎麽就成了跟班了。自己完全不知道這女人心中有些什麽計劃，這種被排斥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
柳雲汐可沒半點自覺性，因為她覺得自己如今不是女豬，而是男豬，既然是男豬，那自然就要有男豬的派頭。因此一路非常拉風的招搖過市。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江湖人都會看他們幾眼。
柳雲汐見有人看她，則會忍不住上前道：“兄弟，是不是覺得在下很俊俏？是不是喜歡男男戀？”這話一出，大多數人怒目而視，柳雲汐一副你不喜歡我，你看著我幹嘛，說，是不是想打劫我，遇到脾氣好的，自然別人讓他，遇到脾氣不好的，那就是他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