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南風

柳雲汐也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兩人拳來腳往打了一段時間。可惜她之前挨了一掌,而後又死裏逃生,雖然力氣恢複了些,可到底還是差了許多。如今身上有多背了幾十斤金子,雖然不怕揍,可行動也拘束了。更何況今天還不是她狀態最佳時期,所以柳雲汐毫無懸疑的栽了,問題是柳雲汐覺得自己很冤。明明這黑衣人的武功比自己高明,可是他卻不急著對付自己。他明明可以早一點打暈自己的,可他反而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一般,隻是不斷的消耗體力。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這家夥手上的一隻猴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這家夥打了多久。隻知道天快亮的時候黑暗再一次席卷了她時,她被這個黑衣人給打暈了。

黑衣人伸手攬住柳雲汐下滑的身體,借著晨光細細看著她的模樣,仿佛要把她刻在腦海中一般。當目光轉移到她耳邊時,發現她耳垂上隻有一隻耳墜,另一隻卻不知去向。黑衣人想了想,倒是把那隻耳墜取下,收入懷中。

柳雲汐因為在水中掙紮,接著又和黑衣人打鬥,衣服領口早就鬆開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不由自主的劃出領口。黑衣人盯著那玉佩看了好一會,似乎非常不滿玉佩貼著她的胸口,伸手就去扯那玉佩,扯了兩下未能落下,又看了看,倒是從後麵把那係扣解開,最後隻是納入她的懷中。這才放下了柳雲汐。

黑衣人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隱藏在暗處。猶如一頭狼一般盯著躺在地上的柳雲汐。

沒多久,遠處走來一個人,一個女人。黑衣人警覺的看著那男人。

那女人走道河邊時看的了躺在地上的柳雲汐,顯得十分的驚訝。女人俯下身,用手指探了一下柳雲汐的鼻息,又附在柳雲汐身上聽著心跳,而後立刻站起來試圖扶著柳雲汐起來,但是那姑娘顯然力氣不足,所以又放下了柳雲汐,飛快的掠開。沒一會再次回來,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就聽女子說著:“師兄,你看看這位姑娘怎麽樣了,我覺得她似乎中毒了。”

男人蹲下看著柳雲汐的脈搏,而後又走道河邊看了看道:“這位姑娘隻是落水後大約被水衝了,好容易上岸後體力耗盡昏睡過去了。不過這姑娘身上似乎中了毒,而且還不是一種毒,而是好多種,但是有三種卻是霸道無比,奇怪的是這三種毒又能互相牽製。你先看看她身上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嗎?看看她是什麽身份,怎麽落水到了這裏的,如此咱們也好找她家人。”

那女子倒是應著,在柳雲汐身上摸索了一會,隻找到柳雲汐懷中的玉佩。“師兄,你看,這個玉佩。”女子看著那玉佩十分的驚訝。

男子接過玉佩正反麵看著,好一會嚴肅道:“不管這姑娘是什麽人,她一定和那人有關係,咱們先把她帶回去,等她醒了再說。說不定給她玉佩的人是為了她身上的毒才給的。”

說著兩人駕著柳雲汐離開了溪邊。

河邊的水流依然湍急的咆哮著,漸漸的岸邊竟然起了霧。黑衣人等他們遠去後,這才走了出來,站在柳雲汐趟過的地方沉思了一會,這才再一次輕點足尖,踏著樹枝飛身離開。最後黑衣人溶進了那迷蒙的霧氣中。

柳雲汐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她警覺的看了看地方,這屋子裏看起來很一般,不是她想象的牢籠,也不是什麽豪華的宮殿,更不是一口棺材。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充滿了黴味的,老舊的房子。

木質結構,窗戶半啟,陽光從窗戶上方透了進來,躺在床上,她可以看見外麵的太陽。外麵似乎是正午。動了一下身體,她嚐試著做起來。卻覺得身體恍如給車子碾過一般,隻覺得骨節裏都難受。

“姑娘,你醒了?”耳邊傳來男人的問候聲。嗓音醇厚幹淨,讓人聽著甚為舒服。

柳雲汐順著聲音轉頭看去,見床前站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人,天庭飽滿,濃眉大眼,腰際配著長劍。柳雲汐又把目光轉向男人的眼睛。男人的眼神清澈。神情沉穩,目光中透露著智慧。看著大約比自己年齡大些。

“你是誰?”柳雲汐謹慎的看著那男人。昨天晚上自己被黑衣人打暈了,也不知道那黑衣人和眼前的男人有什麽關係。

又看看自己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不由疑慮的看著對方,看那人的模樣,不像是登徒子之輩。

“在下南風。今晨去河邊取水,見姑娘躺在河邊,這才救了姑娘。”南風微笑拱手道。目光坦然。讓人如沐春風。

柳雲汐看著南風。直覺告訴自己,這男人不像是那種沒禮貌的人,但是這屋子裏隻有他一個,心中未免有些緊張。雖然她是後代的女人,雖然也明白對方是為了救自己,但是這不自在的感覺卻抹不去。“你說我當時是躺在河邊的?”

“是。怎麽了?”南風問道。

柳雲汐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說,昨晚的時期真的太過匪夷所思。自己好不容易脫了虎口,沒想到又遇惡人。本以為自己逃脫不了,可卻沒想到那人似乎又放了自己,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黑衣人又是誰?“公子怎麽發現小女子的?”

“是在下的師妹清晨起來做飯,到河邊時發現姑娘躺在岸邊。姑娘似乎昨晚落水上岸後精疲力竭,這才昏倒在那般的。”南風道。

“此地就南風公子一人嗎?”柳雲汐問道。眼前男人的說辭似乎和那黑衣人並非同一個人。她回憶這那個黑衣人的的嗓音,黑衣人的嗓音比南風的更低沉,就像是男低音,同時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匹狼。

而南風給她的感覺更舒服,少了那種壓抑。這讓她想起季子期。季子期給她的感覺比較溫和,不過季子期多少也有些力量敢在裏麵,尤其是季子期生氣的時候這感覺更明顯。但是南風卻沒有季子期帶個自己的那種

沉重敢。人如起名,是一個溫和的男人。

“還有在下的師妹。姑娘的衣服乃是在下師妹所換。”南風像是想到什麽忙道。

“多謝南風公子。”柳雲汐有些意外,不過也鬆了口氣,畢竟一個姑娘家麵對陌生男人總有些不安。她欠身要下地行禮,卻被南風按著了。

“姑娘如今身子尚弱,毋須多禮。我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這是姑娘之物吧?”南風舉著那塊玉佩問著柳雲汐。

“是一位朋友所贈,幸好未丟失。”柳雲汐看著季子期送給自己的玉佩,心中一緩。除了這東西可涉及到自己的性命。這也是季子期送給自己的,看到這玉佩,倒是讓她想起那個溫潤的男子。一個同樣藏著秘密的男人。

南風遞過玉佩。柳雲汐看了看那線,那線在接頭處散開了。似乎是自己沒弄好。心中倒是慶幸著這玉佩沒有失落。

柳雲汐看著南風,這男人笑容純淨爽朗,舉止有分寸,平易近人,倒不像是什麽壞人。心中不由的生了好感。

“姑娘,你該喝藥了。”南風端起一邊的藥碗遞給柳雲汐。“姑娘昨晚泡在水中,在下怕姑娘染上風寒,故而給姑娘熬了些藥驅寒。”

柳雲汐接過那藥碗。生薑的辛辣喂撲鼻而來。倒是沒說什麽一飲而盡。藥材中混合著一些解毒藥。看來這南風似乎懂醫理。接著南風又給柳雲汐端了一碗粥,柳雲汐依然毫不猶豫的喝了。

這時從外麵又進來一個身著綠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打扮的像個村姑,但明眸皓齒,樸素的衣裙掩蓋不了她的美貌。“師兄。”女子的雙眼機靈地掃了柳雲汐一下,而後回到南風身上。南風也看看那女子,那女子倒是搖了下頭。

“姑娘,這位是我師妹,剛從外麵買了些幹糧回來。”南風又對柳雲汐道。

柳雲汐倒是對那姑娘道謝著,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

南風隻是讓柳雲汐先休息一下。說出一身汗便好了。柳雲汐聽話的躺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恢複體力。否則自己就算要逃命都沒有力氣。

等他們離開了,柳雲汐看著空蕩蕩陌生的環境,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不由閉上眼睛想繼續睡覺。但是腦子卻停不下來。她先想到那個黑衣人,覺得那黑衣人真的很奇怪,他昨晚的情形讓她覺得這人要對自己不利,可是到了後來那人似乎又像是看自己不順眼,想要教訓自己。最奇怪的是那人隻是把自己弄暈了,卻又沒有都自己做什麽。

而這兩個人呢?看他們的模樣,不像是住這裏的人。這房子散發著一股煙塵氣味和黴味,應該也是好久沒有人住,似乎他們也是最今才來的一般。他們又為何回到這裏?難道說他們是飛鷹堡的人?奉命捉拿自己?還是他們另有企圖?腦子裏閃過那女子的模樣,想著想著倒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