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拿到聖旨出宮
他突然就明白了，她已經無法回頭了。
“放給老二吧。”皇帝從回憶中走出來，對眼前這個早已不再有當年那雙明亮的眼睛的她，低聲想再次將她從哪深淵中拉回來。
“憑什麽！你就看好他？那老六呢！那是我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骨血，為什麽不給他！我的兒子，一定要坐上那個掌管天下人命運的位置上去！”皇後說這些話的時候，顯然很激動，她喘著粗氣，胸口起伏著。
或許是查覺到自己太激動了，剛才說話的時候皇後已經走到了台階下，這麽抬頭望著台階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皇後想，那個位置上得那個人，毀了她為少女時的對愛的夢想，讓她在這個深宮中，變得那麽提心吊膽，那麽多年，她就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陛下，有人想見你。”皇後向九階皇位上得那個人欠身，說到。
皇帝也知道自己已經說服不了她了，理了理整齊的衣擺，坐直道：“誰要見朕，帶上來吧。”
衛姿清也好奇，她偷偷伸出頭往外看，門外走進來一個華衣長裙，戴滿首飾的女人。衛姿清覺得眼熟，定睛一看，驚了一下。
那女孩緩緩進門，也沒抬頭，在殿中央跪下，道：“小女子夏嵐叩見皇上。”
夏嵐！衛姿清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她想起來了，回來路上遇到的那個小女孩，那個死盯著雲懷玉的那個女孩。
“她是誰？”衛姿清低聲說道，其實也沒要誰回答，因為答案馬上就出來了。
“夏嵐？怎麽了？聽說你在外麵遇到土匪了？一個姑娘家，跟著自家的哥哥跑什麽啊，男人在外麵也是有自家的事情的。”
當初夏嵐不同意婚事，然後被婢女說動偷偷逃跑，怕事情被捅出來被換掉治罪，夏丞相上報的原因是自己的兒子外出多學學，說夏嵐跟著去了。
這個理由雖然大家都知道不是真的，但是卻沒有人敢提出來反對，因為夏嵐有一個身為丞相的父親，何況，宮裏皇後娘娘對夏家多有照顧，誰也不敢亂嚼舌根。
“夏嵐沒事，今天夏嵐求皇後娘娘讓民女見皇上，隻是有事相求，希望皇上能解除夏嵐與十三王子的婚約。”夏嵐細細的聲音傳來，看不清台上皇帝的表情，但是，衛姿清卻知道了，這個夏嵐就是小十三的那個王妃。
“喔？夏嵐，做王妃有什麽不好的？”皇帝沉默了一小下，問道。
“民女，民女不喜歡十三王子殿下。”夏嵐俯下身子，給頂上的人磕頭。
“喜歡與不喜歡這個概念，你一個那麽小的孩子怎麽會知道，好了，這事定下了就定下了，朕下了旨的，不可能會收回。你下去吧。”皇帝擺擺手，示意旁邊的太監將夏嵐帶出去。
見退婚不成，夏嵐的眼裏已經滿是淚水，皇命不可違，她好不容易求得皇後帶自己來見皇帝一麵，想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退婚，卻不料，皇帝是鐵了心地讓兩人成親。隻好含淚離開。
人走了，皇後看皇帝的眼神卻是變了，好一會兒了，聽見皇後冷笑：“你這麽做事為了報複我？還是為了保護十三？”
“沒有，你想多了，夏家出一個王妃，不是挺好的嗎？”皇帝低聲解釋道。
皇後卻不領情，一甩手冷哼：“就算他們有婚約，在某些情況下，我也會殺了你那幾個疼愛的兒子的。”
“你的心怎麽變得這麽歹毒！當初的你……”皇帝氣得臉色鐵青，從座上站起來，指著皇後，痛心疾首道。
“當初的我已經死了，已經死了。”皇後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也逐漸低了下來。“當初的那個有著單純眼睛的女孩，已經死了，死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皇宮裏！你知道嗎，我每每照著鏡子，看著裏麵的那個人，她對我笑，那笑，是我的噩夢！”
衛姿清在帷帳後聽著，卻覺得這個皇後真的很悲哀。再看這個皇宮，五百年來，四個皇室的宮中，到底掩埋了多少的靈魂，誰也不知道。
“你忍心啊，你殺了十三，夏嵐就是寡婦了，你真忍心啊。”皇帝說到後麵，語氣中已經帶著祈求和無可奈何的味道：“就當時為了夏嵐，為了這個小女孩，放過十三吧。”
衛姿清聽明白了，原來這場婚禮，夏嵐是小十三的金牌。但是，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皇後與夏嵐，更或者是夏家，有什麽瓜葛和關係？逼著皇帝以這種方法保護小十三。
“那是我的事！無論事情成敗，總會有人會死的，陛下既然不想死那麽多人，就考慮一下將皇位傳出來，將玉璽交給六子，天下，就會太平上幾十年。”皇後說完這些話，也不看皇帝的表情，轉身離開了。
沒人阻攔，廳裏隻剩下皇帝坐在那高高的龍椅上，周邊是大氣也不敢出的太監和宮女。
很久後，聽得皇帝歎了口氣，對手下的人擺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朕今日不早朝了。”
沒人懷疑，一切都入以前一樣井然有序，太監們都已經習慣了皇帝經常不早朝的情況，小心翼翼退下，將門關上。
安靜下來後，衛姿清走了出去。
這事的天已經大亮了，衛姿清手中拽著皇帝交給她得那份聖旨，走出去對皇帝說道：“我要怎麽才能出去？”
皇帝站了起來，或許是座久了，一個踉蹌差點從皇位上栽下來衛姿清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靠近這個老皇帝，她能感覺到皇帝的生命氣息，在逐漸減弱，或許是對這個世界的無奈和遺憾吧，對自己當年冷落那個小女孩照成的無法挽回的錯誤的悔悟。
老皇帝走到裏屋，在一旁的櫃子前站住了，他將手邊的一個書匣子打開，不知道在裏麵按了什麽，無聲無息地，旁邊的牆開了，露出一扇剛好夠一人通過的石門。
“你們進去吧，順著走，見到岔路口往右，直徑的走出去就能離開皇宮。”衛姿清正疑惑這宮裏怎麽會有密道地說，轉頭卻看見皇帝一臉懷念的表情：“這是朕當年啊為了偷跑出宮，偷偷
瞞著所有人打通的密道啊。”
衛姿清點點頭，往門裏鑽，最後臨走的時候，衛姿清卻說道：“想來皇帝叔叔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麽東西，您能為我留著嗎？”
皇帝一臉了然地點點頭。
進門後，門就關上了，小七對衛姿清這個主子和穆輝國老皇帝打的啞謎卻是一點也不清楚。
“主子，這裏麵烏漆麽黑的，您怎麽相信這個人啊，萬一這裏麵埋伏著人對方主子呢，那我們怎麽辦？”
衛姿清卻是一點也不擔憂：“他不會的，因為穆輝國的命運掌握在我手裏，能看得出來，老皇帝是真的想將皇位傳給二王子，卻也怕傷著皇後，想來，他和皇後之間，肯定有一段情在裏麵。”
所以，老皇帝才會由於，下不了手，所以，他才會變得昏庸。帝王要博愛，同樣，也要無情。他不是一個號皇帝，因為他愛上了，所以，悲劇了。
聽皇帝的話，在轉彎路口，往右邊走，小七也開始好奇地問。“主子就聽皇帝的？不往左邊走？”
“不是聽他的，這密道嘛，每部電視劇裏麵都在演，密道裏麵肯定有機關，你想去闖闖還是想送死啊。”衛姿清語氣裏有些不耐煩，想著那受傷的人，會不會是銀行業，那樣的想法充斥在她心間，那不安的心，跳動著，告訴她，或許，是真的出事了。
小七見衛姿清的語氣不對，也不敢多問，兩人開始動用輕功，指望著早點出去，看雲懷玉那邊有沒有事。
這密道走出來後，是在裏皇宮不遠處的一農家的小院。
衛姿清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是去找二王子，她轉頭對小七說道：“你先回客棧，看懷玉出來沒有，如果沒出來，趕緊動用其他的能力，去宮裏查一查。
她這麽一吩咐小七，見小七走後，自己連忙往二王子的府邸趕，到了二王子的府邸，二王子親自在門口迎接著。
衛姿清也不停留，風風火火往裏趕打了大廳，將懷中的聖旨淘出來，往桌上一扔，對二王子說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帶出來了，看來你父皇中意你當皇帝，但是。”衛姿清壓下心中的不安，死死地轉頭盯著二王子：“你告訴我，今天你昨晚你派人去夜探皇宮沒有，皇後遇刺與你有沒有關係！”
衛姿清死死地盯著他，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二王子看起來很驚訝，“我沒有派人去啊，知道你們要去幫忙，我怕出手會打草驚蛇，沒派人去。”
那表情吃驚，愕然，坦然。不像作假。
衛姿清緊咬著唇，緊閉著雙目問道：“那懷玉回來沒有？”
“……沒有！”這是二王子斬釘截鐵的回答，仿佛看出了衛姿清的不對勁，他語氣也變得嚴肅，甚至轉過頭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心腹和兄弟問道：“你們呢？你們有沒有看見有人回來，或者派人去皇宮刺殺皇後娘娘？”
手下的人全部跪了下去，道：“回殿下，沒有看見！”所有人都是那麽回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