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門牙掉了
柳上飛柳下揮兩人終是未信,十分火速地找人給蘇家遞了勒索信,一封未果便接二連三,不厭其煩朝蘇府塞勒索信。
管吃管住的日子總是美好的,我和雙兒樂得自在,閑來無事便在一邊瞧著兩人的各種“妙計”,興致來了還會與兩人合計合計對策。
隻是,這法子效果委實不大。
據說,第一次,老女人瞧完那信隻皺了皺眉,賞了送信的人一兩銀子,便去應付府裏的瑣事去了;第二次,眉也沒皺地看完了信便直接擱一邊了;至第三次,索性瞧也不瞧便命人將信燒了……
老女人這種行為委實打擊了這對神偷的積極性,兩人差點沒給氣得吐血。
終於有一天,兩人不再往蘇府遞勒索信了。
可是還會覺著不甘心呐,於是,便有了喬裝打扮成蘇府丫鬟,伺機盜取銀票的打算。後來麽,後來也如此那般實施了。
據說,兩人以丫鬟的身份接近老女人,據說,終於受的雲開見日,陰差陽錯地得知蘇府暗裏藏著的銀子,據說,後來兩人真的瞧著好幾箱白花花閃瞎人眼的元寶了……隻是,這些據說通通成為了泡影。因了一個武藝高強輕功卓絕的男子,這個計劃周密的計謀便功敗垂成了。
我瞄了瞄頭暈眼花趴在桌子上、兩眼青黑幾欲吐血的柳上飛柳下揮二人,頓覺太對不起兩人了。輕輕撫了撫肚子,若這娃娃是蘇府的種,沒準真能換一些銀兩。
“怎地這麽慘烈?”
“唔,遇見個厲害的人物,不小心給打傷的。”柳上飛囁喏地道,見我遞了鏡子過去,便對著我那柄小銅鏡輕輕碰了碰臉,柳下揮則白了她一眼,未說話。
“喂喂喂,”柳上飛放下鏡子,神情間有幾分萎頓,她左臉上青了一大塊,俏鼻也擦傷了,就連三個標誌性的字也喊得有氣無力,“蘇府什麽時候養了那般厲害的人物?”
“哪個?”見雙兒端了水進來,我便就著浸濕的帕子替柳上飛擦拭。
她回想了一陣,全身上下竟似忽地生出許多活力來。她雙眼中有一抹狡黠的光華閃過,幽幽道:“就是……嗯,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神色間冷若冰霜的男子,嘖嘖,細腰窄臀,腰間還別了把別致的佩劍,老子差點把持不住……”手抖了抖,立即換來她一陣哀嚎:“嘖,小唐棠,你輕點哇。”
“啊哈哈,對不住。”
柳下揮好一些,隻嘴角處破了一點,有些紅腫,這時抖了抖唇抱怨道:“笨蛋柳上飛,你丫還敢說!若非你丫神誌不清對一來曆不明的男人猛流口水,還色.欲熏心去調戲那冰山,老子現在就該抱著一堆可愛又充實的銀子了。”
“喂喂喂,白癡柳下揮,你不曉得,那男人臉紅的模樣有多……”顯而易見,兩人說的便是齊朔。我回身將沾了汙跡的帕子放進盆裏清洗,心底到底對柳上飛這丫生出些敬畏來,畢竟對著齊朔這樣的大冰山,我從未生出足夠的膽量去調戲過。
柳下揮一把打斷了柳上飛臉紅
心跳的形容,挑著雙眉似笑非笑,“笨蛋柳上飛,調戲男人的滋味想來十分受用,哦?還是說被丫追著跑了整整十二條街差點連小命也沒了的感覺很有情趣,嗯?”
柳上飛幹咳,雙目四下亂掃,“那個,純屬意外……”
“純屬意外?”柳下揮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我倒差點忘了,心慌意亂之中在橋上跌得四仰八叉,在那男人跟前摔得跟頭豬似的家夥是誰。”
柳上飛聞言,又是劇烈咳嗽兩下,竟吐了顆帶血的牙出來。
她頓時便炸了,無比悲壯地幹嚎:“老子的門牙,啊啊啊!”這句話本來還是有幾分悲情色彩的,奈何她那顆白花花的門牙剛剛下崗,故而有些漏風,聽著便有些不倫不類。
柳下揮涼涼地瞧了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這樣瞧著,倒是順眼不少。”便又換來柳上飛暴跳如雷的聲音:“喂喂喂,白癡柳下揮,你怎地這麽沒有同胞愛?”又轉身找雙兒求寬慰:“雙兒,姐姐的門牙……”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雙兒也漸漸適應了這兩人,這時像哄小孩子似的央柳上飛張口:“上飛姐姐,你張嘴讓我瞧瞧。”“做什麽?”柳上飛狐疑地瞧了瞧雙兒,終是在她幾分期許的目光下別扭著張了嘴。
雙兒瞧著,扭著一雙細細的柳葉眉不知不覺便脫口道:“唔,好慘好血腥,不過上飛姐姐大可放心,還剩了七顆,用飯絕對不成問題。”
柳上飛聞言,一顆門牙又吐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