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分辨

回到晉王府的嚴天齊獨自坐了很久，隻是把玩著手裏的物件。

“九爺？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小卓子看著能不能幫你分憂？”一旁站著的小卓子有些著急。

小卓子的父親原本是應帝廣平宮陳總管手下一個小內侍，因犯了些錯被陳總管處罰致死，家裏沒了宮裏這份差事的經濟來源，過得十分的拮據，年僅6歲的小卓子便緊隨著父親的腳步進了宮做了內侍。

一個6歲的孩子，沒有任何的靠山，在人心險惡的宮中如何能生存的下去？

好在上天垂簾，讓嚴天齊無意間看到他雖然有著瘦弱的身體卻在宮裏幹著成年人都很難完成的工作，便把小桌子要回自己府邸做自己的貼身內侍，此後小卓子便跟著嚴天齊身邊和他一起長大。

嚴天齊雖然在宮中隻會真心對皇太妃一人好，但是卻是個不會傷及無辜的人，對待下人隻要不犯什麽天大的過錯大多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在意。

“這七殺怎麽看都像是夏無歡，可這夏無歡怎麽看都像是七殺？”嚴天齊自言自語道。

“爺，您這是在說什麽呀，小卓子一點也聽不懂。”

“你說一個人假扮成另一個人會露出什麽破綻麽？”

“這個，小卓子不能打包票，但是小卓子曾經見到過有人裝扮易容成

另一個人，可是他們最後被識破時，將他識破的那人在易容的人問及怎樣看出破綻時，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一個人隻能隱藏他的外表，而隱藏不了他的肢體語言和氣質。”

“一個人隻能隱藏他的外表，而隱藏不了他的肢體語言和氣質。一個人隻能隱藏他的外表.......”嚴天齊反複重複著斟酌道，突然想起了什麽。突然覺得他所見到的“七殺”身上所散發的氣質儼然就是一個大將軍的架勢，而一旁的“無歡”則更像是一個隨從，部下。尤其是那一幕，更是暴漏了“無歡”的真是身份。

照這樣想，那豈不是“七殺”才是真正的夏無歡，而“夏無歡”才是七殺。可是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嚴天齊有些疑惑了，況且其實仔細分析，這點也是不難看出的。可這樣做未免有些太小瞧紫銷國驃騎大將軍的才智了。

庭議宮內，婷婉公主站在“七殺”旁邊側目看著他。

“七殺”轉身並不回應婷婉的目光。

“那九皇子肯定都已經猜出什麽真的七殺，誰才是真的夏無歡。”

“嗯，我想也是，不然我們就下錯了注。”

“可是既然這樣為何不直接以夏無歡的身份？”

“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借九皇子的

口來向眾人介紹我們假的身份，而真實的身份猜測卻隻讓嚴天齊一人知道。”

“這樣嚴天齊才會放下戒心，把我們視為朋友？”

“嗯”“七殺”輕輕點頭。

婷婉再一次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這個自己打初見時便住在心裏的人，她突然想起柔雪的那句話，“人一定要近距離的接觸，才會看到最真實的樣子”此時的夏無歡是婷婉第一次看到，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到他用他機智的頭腦去操控著一切，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讓自己有些不寒而栗，曾經聽到那麽多關於他的傳言，他的冷酷無情，自己第一次感受到。

這真是是他麽？是那個給自己給過溫暖的他麽？

為什麽此時此刻，卻覺得是那麽的寒冷，一點也不溫暖呢？

冰冷至極。

“七殺”依舊不理會婷婉灼熱的目光，好似那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樣，他拂袖轉身一個輕功就消失在宮廷宇謝之間。

庭議宮內留下婷婉一人在屋內獨自回想著些什麽，越是多的機會接觸他，越是近距離的靠近他，就越容易回想起以前的事，仿佛並不是那麽久遠的事，可是卻又有些模糊的讓人以為沒有發生過，隻有心底的那些溫暖真實的記錄著曾經的一切是真真正正的存在過的。

真實的發生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