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姐妹倆之約定

依依姑娘得意一笑：“聽人說的唄。”隨即又低眉垂眼的輕歎，“看來做我們這行的，終究是得不到愛情，也得不到好的歸宿。姐姐，你並不喜歡周公子，對吧。不然他要成親了，你卻一點也不悲傷。”

嬌娘悵然苦笑：“悲傷又有何用呢，眼淚又不值錢，換不得一個自由之身，不如想開點兒，淡然點兒，圖個輕鬆。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跟你說的？”雖然她知道周計安不可能跟依依姑娘說這事。

依依姑娘噗的一聲輕笑：“姐姐，你可真逗，他怎麽會跟我說，我認得他，他又不認識我。是他的小跟班說的。這周公子還真有趣，居然帶著小跟班出來逛，不過最有趣的是那個小跟班。姐姐，你知道嗎，他竟然碰都不碰我，估計還是個處的呢……”她巧笑倩兮，樂在其中。

嬌娘想著周計安要成親的事，猶如當頭一棒劈來，打得她頭暈眼花胸口悶，那一瞬間她竟然失去聽覺，依依姑娘說了什麽，她竟一個字也沒聽見。

依依姑娘見嬌娘一副失神發怵的樣子，立刻打止了談笑，連聲叫道：“姐姐姐姐，怎麽了？”她輕搖著嬌娘的手腕。

嬌娘回過神來，掩飾一笑，走到茶桌旁坐下，沏了一杯茶端著，笑問：“妹妹有喜歡的人麽？以後有什麽打算？”她不過是轉移話題隨便問問。

“我？”依依姑娘豎起拇指指著自己，輕咬嘴角，凝眉沉思片刻，搖搖頭，“我不知道。”

“什麽不知道？”

“不知道以後怎麽辦啊。”她甚是無奈，眼眸中是哀傷。

“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周公子又不喜歡我，不然我就喜歡周公子了，可惜這樣的好男人怎麽會看上我呢。姐姐能和周公子有段情，已是非常之美好了呢。”依依姑娘羨慕的說。

嬌娘一聽又愁了，她故意把話題扯遠，可依依卻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她隻好說道：“以後休再提周公子了，不足為談，這些個男人都是負心人，愛上一個不可能的人，隻能是自掘墳墓罷了。”

“可是周公子不是說要贖你出去嗎，或許他下一個要娶的就是你呢，我相信你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依依姑娘安慰的說道。

“好了，別說他了。說點開心的吧。”嬌娘眉頭微蹙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依依姑娘眼裏突然閃過一絲靈光，異想天開道：“姐姐，你說以後要是我們嫁給同一個男人會怎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如果真那樣，那該多有趣。”

嬌娘掩口輕笑：“是，那一定有趣，隻是這個男人估計還沒有出現，不然……”她笑而不語。

依依姑娘會意一笑，嬌娘的意思是如果那個男人出現了，必定是每次來會欽點她們倆侍寢。

“是啊，希望那個人能早點出現，以後我們倆也有個伴，相互有個照應，多好，是吧。”依依美美的想著。

“那你就想吧，想的話，他啊，可就自然來了。”嬌娘臉上堆笑，心裏卻還是想著周計安，手裏蔥指來回繞著手絹——想著周計安，她的心就亂了。

“其實我想的是，我們倆一起嫁給周公子，好不好？”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嬌娘讚許點頭，然後是開懷一笑。

“那，咱們來個約定，以後咱們共同進退。如果有人要贖姐姐出去，姐姐要帶上我，如果有人贖我出去，我一定也會帶著姐姐的。好不好？不管嫁給誰，我們倆都一起，如果他對我們不好，我們就可以聯手對付他，怎麽樣，很完美的想法吧。”依依得意的揚眉，笑得前仰後合。

嬌娘亦是笑不可仰，連連點頭說好。

倆人臨窗相對而坐，愜意的聊著，雖無血緣關係，卻勝似親姐妹，身陷泥淖卻不失人之善良、達觀本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