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遇賊
接下來的幾天韓瑾因為怕被逼婚,直接悶在自己的房間裏不出門。
的確,以她威武娘親的魅力,她怕對方一看到自己,突然就想起那麽一茬來,那她可再也找不到推卸的餘地了。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可事實嘛是殘忍的。
就算她整天蝸居在屋子裏,但她那日理萬機的母親,依舊沒有忘記她。因此,在忙裏偷閑的時間裏,還到處為她物色一些美色無邊的男子。
這不,一大早的子慶就抱著一堆的畫軸興衝衝的來到韓瑾的屋裏。
“三少君,你過幫幫我,這些畫要掉地上了,弄沾了可不好交待。”
抬眸,就是子慶慌張而焦急的模樣,韓瑾懶洋洋的走過去替他分擔了一半,然後嘀咕道:“子慶你知道麽?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每次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子慶聽罷,不怒,反而怨道:“三少君你還說風涼話,我一介男兒做這麽重的活你不心疼也就罷了,還出言諷刺。”
“我……”韓瑾話到嘴邊,最終翻了個白眼無話可說。
“三少君,這些畫卷可都堆在這些案幾上了,你今兒個就把它看完吧。”
看著那些畫軸,韓瑾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些可供花癡女可以無盡YY的美男圖,有躺著的,有坐著的,有在柳樹下的,有在梅前的,還有林中漫步的,反正各色各樣的,如果畫師忽略掉他們輕薄的衣衫,便是幅幅活脫脫的春宮美男圖啊。
“案幾上堆得跟山一樣,怎麽比昨天還多出兩倍啊?”韓瑾幾乎頭疼得扶額,也不知道她那厲害母親從哪弄來這麽多美男圖的。搞得現在的她,就跟過去的皇帝選妃一樣。
雖說這些畫中的美男那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大多是傾國傾城之輩。但問題是,古代的畫家有誰不坑爹啊?電視劇裏不是演過麽,有些秀女為了讓畫師自己畫得漂亮點,經常賄賂畫師,以至於臉上的一些瑕疵,經常筆鋒一轉,便成了點睛之筆。
如果不信的朋友,可以去看光緒年間那皇帝的幾位妃子真實相片,有此前鑒,天天活在幾個極品的驚嚇當中,他們都很少長命。
子慶見尋常人都歡喜無比的事情,到了韓瑾這裏卻無比愁眉苦臉,不由詫異道:“這還不好嗎?三少君可
是有豔福之人。”
“但也不用這麽多吧?”她覺得自己根本無福消受好不好?想一下都受不了,還別談發生了。
子慶聳肩道:“沒辦法,參將大人完全操心你的事。過幾天她又要離京,所以這次就把全京都待嫁男子的俏像給你送過來了。”
“全京……”韓瑾張大嘴巴,半晌回不過神來。她何德何能,有如此福氣?
“是啊!”
“等等,你說我母親大人要離京?什麽時候?離開多久?”
見韓瑾突然不關心畫像之事,又轉過來問另一個問題,子慶有些反應不過來道:“這個子慶不是很清楚。”
“最近我一直關在屋裏,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好像從那天母親跟我談完話,又說要找韓藝商量事情,我總覺得我好像不知道很多事情。”
“你在說大少君啊,她最近可忙了。”
“忙什麽?忙著害人不成?”韓瑾有些不以為意的反問道。
“三少君瞧你怎麽說大少君的,上次自從她徹底剿滅了黑風營以後,朝廷便給她封了神武女君的稱號。”
“哼。無非是韓府下人多,又用了卑鄙手段而已,這樣的人也配神武?”
麵對韓瑾的反駁,子慶作為下人,也不好插嘴,隻是笑笑道:“無論如何算是立了大功,現在大少君又在忙另一件朝廷指派的事情。”
“說說看。”
“唉,說起來真可怕,最近京都出了一起有名的采花案,有一個叫“合歡子”的采花賊,已經連續兩個月作案二十起。一個月前,朝廷派了刑部之人前來緝拿此人歸案,可是一月過去,且別是說抓人,連花賊的一點蹤跡和脈絡都沒有。朝廷上下正為此事焦頭爛額之際,恰巧這大少君剛剛剿滅匪賊,立了大功。女皇見大少君英勇無匹,又足智多謀,便封她神武女君的封號,讓她一月之內,務必將花賊緝拿歸案。”
聽到這裏,韓瑾突然興趣大增,幾日來的枯燥生活讓她刹那覺得星光燦爛,當下就道:“采花賊?男的女的啊?”
子慶聽罷,直接翻了個白眼道:“三少君你別拿我們開玩笑了,現在京都上下,哪家男兒不是提心吊膽,你說這花賊是男是女啊?再說,哪個男子會自甘受的辱的去當采
花賊?”
“咳咳……”韓瑾隻能用咳嗽來掩飾內心的一種極其矛盾與不協調。活了二十多年,人生觀,價值觀,在這一刻,完全覆滅了。
她現在總算知道,在這個國度,什麽強J犯,采花賊,隻能是女人而為。
在她緩了三秒鍾過後,總算適應過來了,便又恢複正色道:“這采花賊很厲害嗎?”
子慶直接談賊色變,當下就道:“那是當然,聽說飛簷走壁,來無影去無蹤,縱使有百人圍堵也能來去自如。”
“這麽厲害?”難不成的武林高手,正的出現在了一個采花賊身上?
“是啊,三少君別說了,越說子慶越覺得……”
“嘖嘖……你該不會認為那花賊要對你動手?”
子慶左顧右盼起來,不由紅了俊顏道:“三少君,再怎麽說我一介男兒,長得也賴,擔心是理所當然嘛。”
“咳咳,這可美死你嘍。”
子慶急道:“三少君你怎麽說話呢,這種事情也能美?若子慶哪天不小心真的受辱,定然以自盡保全最後的尊嚴。”
“喲喲,還認真啦?唉,真是有道德有操守的好娃娃啊,要現代男人有你十分之一,中國婦女們該多歡慶鼓舞啊。到那時,職業小三直接下崗對半。”
“三少君你說什麽啊,子慶怎麽聽不懂?”
“沒事,不需要懂。”
“但子慶總覺得,你好像對我們男子的貞潔剛烈看得極其輕描淡掃,每次跟你說話,子慶總覺得你的語氣很怪。每次你在府中看到有男兒遭女子輕薄,你非但不憤怒,反而還覺得有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輕浮的登徒女,可是你若真是如此,但也不見你對任何男子有非份之想,連參將大人給你選取奴室,你也極為苦惱。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子慶,這個你不需要明白,反正你聽著,有些事情別太認真,也別太固執。比如說你方才談起受辱的這個話題,若真是被人辱了,你何必要用自盡這種極端的方法呢?你死了能便宜別人嗎?你不如把它當成一種享受,反正又不會少塊肉,你說對不對啊?”
“這個……”麵對這看似有道理,卻又完全沒道理的話,子慶很顯然,直接就被繞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