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嚐盡相思之苦的楊路
（十三 ）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春曉說話都開始吞吞吐吐的。
“師…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楊路是我的老板，也是楊媽的侄子，除了工作以外我們沒有別的關係！”
“你先不要緊張，師姐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師姐希望可以提醒你，如果你也同樣的喜歡他，就不要因為害怕而放棄；如果你沒有那個意思…就不要給他任何的希望，無望的期待會讓別人受傷的。”
師姐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春曉一個在院子裏，夜幕降臨，春曉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輕輕的拍打著胸口。
而此時，楊媽站在窗前看著春曉一個人在那裏失落，眉頭緊鎖，心裏的擔心也越來越多了。
自從楊路走後，就沒有給春曉打過一個電話，有什麽事情也都是林秘書聯係她，春曉突然覺得似乎自己的生活裏突然少了些什麽，為了不讓自己在感到失落，春曉隻得用工作來作為發泄的工具，每天都在忙碌中渡過，把自己累的頭暈眼花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春曉和李師傅忙碌了一個星期趕出了五件旗袍，小吳拿著這五件旗袍回了上海，想讓楊路看一下，本來應該是春曉去的，春曉還是叫小吳去了，因為不知道回了上海要怎麽麵對楊路。
而此時的楊路已經是焦頭爛額了，不僅要應付母親的視察，還要和金嶽父女倆周旋，現在金妮娜不僅可以隨時出入楊氏集團，還時常的會出現在楊路的家裏，所以楊路隻能用加班來逃避。
小吳氣喘籲籲的把衣服拿到了公司，直接奔楊路的辦公室了，不巧秦薇也在辦公室裏，小吳剛來不久並沒有見過秦薇，所以一進門就把裝旗袍的箱子放在了楊路的辦公桌上。
“楊…楊總！我們的衣服做成了，你看看吧！”
小吳抬頭一看，麵前的人並不是楊路，而秦薇正在看公司的報表，小吳咚的一下把箱子放在桌上，嚇了她一跳。
“你是哪個部門的？怎麽這麽沒禮貌？”
秦薇氣勢洶洶的提問，把小吳給嚇愣住了，而此時林秘書進來了，看見這樣的情景趕緊上前解圍。
“小吳！你怎麽回事？不是讓你把箱子送到工作室嗎？怎麽拿到這裏來了？”
說著示意小吳趕快離開，小吳這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辦公室了！實在是對不起！”
嘴裏不停的說著，還不停的向秦薇鞠著躬，秦薇很不屑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乘著這個功夫，林秘書趕緊把小吳給拉了出來。
“謝天謝地！還好我及時趕到，不然就出大事了！”
“林秘書…那個人是誰啊？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
林秘書有些氣憤的拍了一下小吳的頭，小吳則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那是楊總的母親！楊氏集團的董事長！不是告訴你了，隻見把東西送到工作室嗎？楊總在工作室裏等著呢？”
小吳摸了摸被林秘書打痛的頭，跟著林秘書的後麵走進了對麵的工作室。看見進來的是小吳，楊路有些失望，他本來以為會是春曉回來的。
“嗯…做的很好！不過，這些刺繡應該都是手繡的吧？”
“是的，楊總！這幾件旗袍上的圖樣都是繡莊裏的人繡的，她們的手藝真的很好！”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如果每件衣服都要用手工繡成，那麽就很難成批量的生產，沒有足夠的產品，我們就沒法打開市場，即便是衣服在怎麽受歡迎，趕不出來貨銷售商那裏怎麽辦？你回去跟春曉討論一下，看這些繡上去的花樣，是不是可以用機繡來代替！”
本來小吳覺得她們的作品一定會讓楊路滿意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突然有些泄氣，離發表會還有兩周的時間，能趕製出來十套樣品服嗎？
看著小吳灰溜溜的離開，林秘書有些不理解。
“楊總！春曉她們已經很努力的在做了，剛才的旗袍真的很不錯，您為什麽還要為難她們呢？離
發表會隻有兩周的時間了，能做出十套旗袍就已經很不錯了，讓她們解決的問題對於她們來說是不是難點了？”
“你覺得我是在為難她們嗎？與其現在被我為難，總比以後被費新玲為難要好的多吧？”
聽見楊路的話，林秘書也覺得有點道理，不過心裏還是有些不平，不敢在質問楊路，隻得悄悄的自言自語。
“既然如此幹嘛不早點告訴她們，弄的都做好了才說，不是馬後炮嗎？”
林秘書說話的時候，楊路已經走到了門口，他以為楊路聽不見，其實所有的話都進了楊路的耳朵裏，隻是楊路此時也沒什麽能反駁他的，的確本來楊路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告訴春曉的，可是因為那天跟春曉發生的那件事，讓楊路把這些要說的東西都忘掉了。
小吳回到烏鎮告訴了春曉楊路的要求，春曉坐在桌前許久都沒有說話，小吳和小薑則互相對視著，有些泄氣的低著頭。楊路說的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也沒有故意刁難，這些春曉都明白，她也有些自責，為什麽在第一時間沒有想到這些，她們要做的旗袍是要放在櫥窗裏出售的，沒有產量，怎麽會有人買？
這個難題讓春曉徹夜未眠，春曉一直都待在東廂房裏，不停的研究著圖紙，對於沒有任何設計師經驗的春曉來說，實在是困難的很。
清晨，當楊媽醒來的時候，看見東廂房裏的燈還是亮著的，而春曉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這讓楊媽很是心疼。
“春曉，你一晚都沒睡嗎？”
“楊媽…我沒事！放心吧！”
“還說沒事！你看看你的臉色，比紙還要慘白！現在馬上給我去休息！”
聽見楊媽發怒了，春曉不敢啃聲，悄悄的走到院子裏，這幾天春曉一直都睡在楊媽的臥房裏，裏麵支了一張小床。春曉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楊媽並不知道春曉在煩惱什麽，直到小吳和小薑來到繡莊，楊媽才知道了原委，她叫來了李靜，自己也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去了。
春曉睡到中午才醒，感覺有點頭暈眼花的，剛站起來就覺得腰間刺痛起來，站立不穩差點摔倒，還好扶住了窗台，春曉知道是腰椎的毛病又犯了。因為車禍，春曉的腰椎受過很嚴重的傷害，雖然經過幾次的手術已經沒有大礙，但長時間的坐姿或是太多的勞作都會影響到腰椎，這段時間春曉一直都在忙碌著，而且大多都是坐著的，春曉可以感覺到腿也開始有些麻木了，慢慢的又坐回床上，痛的滿頭是汗。
“春曉姐！你沒事吧？”
不知道什麽時候小吳進來了，看見春曉滿臉痛苦的表情，嚇壞了。
“你怎麽了？怎麽滿臉都是汗啊？”
春曉急忙抓住了小吳的手，示意她不要太大聲。
“小吳，不要緊張，我沒事！剛才…起來的太猛了，不小心扭到腰了！”
“扭到了？那…現在怎麽樣？能站起來嗎？”
雖然還是很痛，春曉還是微笑著看著小吳，她不希望楊媽在為她擔心了，如果讓楊媽看見她這個樣子，一定不會讓她繼續的。
“小吳，拜托你，不要聲張！我沒事的，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解決楊總給我們的難題，離下個月的10號沒有幾天了。”
“春曉姐！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很慚愧，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信心我們可以成功！我知道用機繡可以代替人工繡圖，可是機繡永遠都趕不上手工繡製的生動，可是大批量的生產是有時間的，作為設計師這一點我很清楚！要解決這個難題，恐怕……”
兩個人正說著，小薑突然衝了進來。
“春曉姐…小吳…劉經理來了！”
聽見劉群來了，春曉和小吳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劉群這個時候來由什麽事？春曉慢慢的站起身，小吳扶著她來到了東廂房，劉群正在往外拿著東西，邊拿著嘴裏邊說著。
“知道你們遇到難題了，我這裏有些東西，你們看看能不能用？”
春曉拿起來看看，
是很多機繡的繡樣，仔細的看看針腳都很細致，知道這些都是品質極高的，劉群此時猶如雪中送炭一般，讓春曉她們至少有了點方向。
“劉經理，這些都是從那裏弄來的？”
“這些是國內比較好的幾家機繡廠的樣品，我在這個行業待了很多年了，所以跟他們多少都有點交情，就拜托他們給我了一些樣品，你們參考一下，看看哪個廠的比較適合，這樣以後如果我們要批量生產，就可以找他們合作！”
“劉經理！你實在是太好了！您就是指路明燈啊！”
聽見小薑的誇獎，大家哄堂大笑起來，本來還是愁雲慘淡的，霎時間又晴空萬裏了。劉經理留了下來幫住春曉她們，在離發表會還有三天的時候，終於所有的旗袍樣品全部完成了，公司派專車把他們接回上海。
坐在車裏，春曉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小吳和小薑則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劉群卻是滿臉的凝重表情，他很清楚，這件事想要成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麵對的。
楊路坐在辦公室裏心不在焉的，不時的抬頭看看對麵的工作室，麵前的文件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了，卻沒有翻動一頁。楊路知道春曉她們就要回來了，他已經兩個多星期沒有見到春曉了，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打過，這段日子楊路過的很辛苦，母親已經向他提出了要求，希望他可以和齊嶽集團聯姻，這樣楊氏企業才會進一步的發展大陸市場。
楊路對這種聯姻厭惡至極，可是母親待在上海遲遲不肯離開，楊路感覺每天似乎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一樣，而每當這個時候楊路的眼前總是浮現出春曉的身影，無論是那靦腆的笑容，還是消失在遠處的碎花旗袍的身影，弄的楊路幾近瘋狂了。
正當楊路想著心事的時候，春曉她們已經上樓了，透過玻璃窗，看見楊路坐在辦公桌前忙碌著，春曉推開了工作室的門，走了進去，小吳和小薑則在春曉的身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楊路聽見了聲響，起身快步的走到了工作室的門口，猶豫了片刻，推門走了進去。
“你們都回來了！辛苦大家了！”
“謝謝楊總的關心！”
楊路從進門就一直在看著春曉，看見春曉似乎又消瘦了，感覺一陣陣的心痛。
“你們在烏鎮過的怎麽樣？看起來你們都瘦了，一定很累吧！”
小吳轉身看了看春曉，又看了看楊路，她已經發現了，楊路從進門就一直盯著春曉看，而春曉則一直都低著頭不說話。
“我們挺好的！就是春曉姐太忙了，累壞了！”
小吳欲言又止，春曉這幾天都在苦撐著，腰間烏青了一大片，這幾天都貼著膏藥，小吳知道那些並沒有什麽用處，因為小吳常常看見春曉痛的臉色蒼白的樣子。
“既然大家都這麽累了，今天就放一天假！你們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劉經理正在安排模特試穿你們製作的樣品服，後麵兩天會很忙碌的，今天就都回家休息吧！”
小吳和小薑高興的大喊，春曉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要回的家正是楊路的家。
“拿上東西！我先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還沒等春曉說完，楊路已經拿起了春曉的包，走到了門口等著她。看見春曉走路的樣子有點不對頭，想開口問個究竟，隻是小薑和小吳都看著他們，楊路便沒有開口。
“你怎麽了？怎麽走路走的這麽慢？”
直到春曉走到車跟前，楊路才開始問。
“沒什麽？可能這段時間太累了吧！”
春曉並沒有多說什麽，害怕說多了會被楊路發現，不知道為什麽春曉不想讓楊路知道自己正在忍受的痛苦，是因為不想看見楊路為她焦急的眼神嗎？春曉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她想起了臨走時楊媽對她說的話，楊媽希望春曉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跟楊路的問題，楊媽並沒有說明原因，春曉卻看出來楊媽並不讚同春曉會跟楊路成為戀愛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