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自願請你留宿

回到竹風閣,南宮澤早已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若芸,獨自品著茶水,欣兒與月兒侍奉在側,南宮澤神情自若,一點焦急的心情都看不出。許是早已知曉若芸的去向。

見若芸到來,月兒先一步來到若芸身邊,道:“小姐可是回來了,王爺都等著許久了。”

若芸帶上笑容,來到南宮澤身邊,道:“可是等久了?”

南宮澤亦是笑容在側,道“說久不久,說不久,也久。”

若芸笑容回應,而後對著欣兒道:“可是備了酒食?王爺過會要用到的。”

欣兒答了個是字,便與月兒退了下去。

“怎的今日還未到晚膳便過來?”若芸問道。

“說了今日早些過來陪你,怎會食言。隻是幸好沒有過早到來,你不在,我一人自是孤獨到的。”南宮澤打趣道。

“這話倒是若芸的不是了。若是今日不來,豈不是不會孤獨?”若芸依舊打趣道。

聞此,南宮澤露出了笑容,道:“且不要打趣彼此了,能在此等你,是我的榮幸。這話說的可還好聽?”

若芸聽後愈發露出淺淺的笑容,迷人心扉。

忽而若芸道:“今日一早,嫣兒來府中找我,待她用過早飯後,我便送了她去驛站。敖洛恒也是在那。你,不會誤會我吧?”

若芸試探性地看向南宮澤,而後南宮澤握起若芸的雙手道:“你能向我說出實情,我應該欣慰,怎會誤會你?你如此淡然談起敖洛恒的名字,我就知你待他隻是平常罷了。”

“我既已認同你是我夫君,便不會隱瞞。就如你所說,日後我倆是要並肩行走,若是隱瞞,怎會共同行走?”

若芸說道。南宮澤亦是向若芸投向充滿情意的目光,曖昧異常。

忽而若芸歎了一聲氣,悠長,進入南宮澤的心裏。

“芸兒,怎麽這般歎氣?可是什麽煩心事?”南宮澤關心道。

若芸道:“隻是,我總有種預感,敖洛恒不會就此罷手,而且,總感覺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南宮澤撫摸若芸的頭發道:“芸兒,你就是這般感性。就算發生了什麽事,也是有我在的。芸兒萬不必這麽傷感。再說,敖洛恒又能幹什麽?你隻是瞎擔憂而已。”

許真是自己太擔憂了,若芸定了

定神,把自己從那不好的預感中脫身出來,享受此時的美好。

“看你今日亦是沒吃好。我一直在等你,還未進食。既然欣兒都準備好了,不如就先用膳吧。”南宮澤對著若芸道。

“你竟沒進食?若是餓壞了可好?”若芸擔憂道。

見若芸為自己擔憂,南宮澤打心裏高興。雖是餓著肚子,但這種感覺也不錯。

飯桌上,若芸與南宮澤在靜靜吃飯。古訓本就是飯桌上不宜多語,所以,都是靜靜地。

若芸時不時加些菜給南宮澤,南宮澤也是吃的欣喜。

飯畢,南宮澤與若芸在房中下棋聊天。若芸也是擅長下棋的,所以幾個回合下來,並不輸於南宮澤。

“若是和別人下棋,定會讓著我,也不會感到真正下棋的快樂。而與芸兒下棋,才會體會出那感覺。”南宮澤道。

若芸似是責備道:“這是在責怪芸兒下棋不讓著王爺嗎?王爺素來不愁沒人下棋,身邊的美女也是層出不窮,而今芸兒這般不識禮數,王爺定是在心裏責怪芸兒。”

南宮澤聽後,忽而笑道:“難不成你是吃醋了?”

這話讓若芸聽來雙頰瞬間羞紅,道:“哪有吃醋,竟會取笑我。”

南宮澤道:“宛兒是因對我有救命之恩,才會那般對她。但我對她隻是兄妹之情,感激之情。而於你,是那不能割舍的情。”

若芸不禁心內暗喜。對著南宮澤道:“就知曉說著好聽的,像抹了蜜似的。”

“我南宮澤能得你一人,此生無憾。”南宮澤對著若芸深情道。眸光流露的真情打動若芸,若芸對著南宮澤淺淺一笑,少女的嬌羞之情也是在臉上突顯了出來。

見天色已晚,南宮澤心內知曉若芸此時還需要時間接受他,便不想強迫她。遂起身,望望房外的天色,道:“時候不早,芸兒你先休息吧。”

說罷,南宮澤便邁步離去。

方走到房門處,若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澤,今晚,可以留下陪我嗎?”

南宮澤亦是驚訝的回頭看著若芸,真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南宮澤定睛看著若芸,質疑道:“你,當真接受了?”

若芸回道:“你既是我君,何來接不接受之說?隻願好生生活。”

南宮澤欣

喜萬分。回到若芸身邊,攬起若芸的腰際,在若芸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溫馨之情瞬間傳入房內每個角落。

南宮澤留宿竹風閣,月兒與欣兒自是不必進屋伺候。隻是打了水留著若芸用來伺候南宮澤。

若芸把南宮澤扶到床邊坐下,自己蹲下身,對著南宮澤道:“澤,芸兒為你洗腳。”

妻子為夫君洗腳的情形是常見,但若芸是個孤傲的性情,如今主動為南宮澤洗腳,南宮澤自是愣了一下的。

“芸兒,我可以自己來的。”南宮澤阻止道。

“我是你的妻子,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且這是第一次,你就允了我吧。”若芸道。

隨後,若芸便脫下南宮澤的靴襪,把南宮澤的雙腳放在水盆中,細心洗著南宮澤的雙腳。

若芸的心裏也是欣喜的。為著自己心愛的人做這種事情,一點羞怯厭惡感覺都沒有,仿佛自己也是很享受這一時刻。

而後,若芸便與南宮澤同睡在一張床榻上。南宮澤摟著若芸,若芸亦把自己的頭埋在南宮澤的懷裏。好不曖昧的姿勢!

“你今日竟那般放下身段伺候我,我真不知怎麽說。”南宮澤在若芸的耳邊輕聲說道。而後南宮澤加緊自己摟著若芸的手臂,在若芸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若芸亦是享受著南宮澤給予的那一吻,盡管南宮澤還有一個穆宛,但此時的南宮澤是屬於若芸一個人的,是他倆的共同時光。

“澤,你對宛妃是怎麽看的?”若芸忽而問道。

“宛兒?她生性善良溫柔,我欠她太多,若是日後宛兒犯了錯,還望芸兒能原諒,就當是為我報恩。”

穆宛的本性想必南宮澤還未看清。也罷,隻要若芸與南宮澤情感依舊,穆宛又會威脅什麽呢?

想來,若芸對著南宮澤道:“宛妃既是你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芸兒隻希望日後與你牽手一生,切不要讓芸兒再是癡人說夢。”

南宮澤是狠狠地答應了若芸。在他的心中,若芸自是他唯一的妻子,不能改變的事實。況且自己對若芸早已淪陷,如今若芸也是向自己表白了心意,這難得的幸福自己為何不珍惜?

那夜的竹風閣當真幸福,空氣似乎都是暖的,暖進了人心。床榻上彼此的人兒盡情享受著那幸福。認定著彼此的唯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