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力量的失控

玖藍看著自己做的這麽多的努力都沒有效果,覺得很難受,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自然也殺了不少身邊的侍衛。

莊知道他的心一定不好受,也希望安慰他。但此刻玖藍更需要的是自信,而不是所謂的同情。看著玖藍準備離開,莊想要阻攔,但看到他淩厲的眼神的時候,還是退縮了。玖藍看了看自己的魔動大軍,微微皺眉:雖然力量和數量都不錯,但是對付那些家夥還是遜色了不少。看來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去做的話,那也是白白浪費了這些所謂的精心培養的士兵。

玖藍回頭看了莊一眼,表示自己即將行動。莊微微沉默了下,但還是沒有拒絕。對她來說,這個男人和自己商量也算是對自己的尊重了,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和自己商量這些的,想怎麽做就這麽做,霸道就是他的特色。來到端木他們的城堡,玖藍正要叫門,卻看到西蒙就這麽出現在自己麵前。這倒是讓他很意外:居然有人不怕死的來到自己麵前挑釁自己?也好,總是要下手的,自然也要從比較厲害的人物開始。看著玖藍皺眉的樣子,西蒙相當不舒服,走上前推了他一把:“怎麽?我成為你的對手你相當不舒服?”

玖藍看他這樣的不尊重自己,很是憤怒,也沒說什麽,直接動起手來。西蒙的瞬間移動還是堪稱完美,讓一向驕傲的玖藍感覺到了威脅,很是生氣的吼叫著:“逃跑算什麽?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和我好好的比劃比劃,這樣退縮算什麽。”西蒙可沒有傻到中了激將法,攻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而且攻擊的次數也不斷的增加著。雖然沒有強大的後盾,但西蒙還是給玖藍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玖藍看了看自己的傷,更加的憤怒,爆發出了王印的力量,恢複了自己作為吸血鬼應該有的殘忍、噬血的本性。當西蒙再次準備攻擊的時候,玖藍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把他給扔了出去,西蒙好不容易站穩了,卻又被他掐住了脖子。玖藍舔了舔幹渴的嘴唇,冷笑了下:“正好我需要優秀的血液作為養料,既然你自己送上門,我怎麽好意思拒絕呢?很好,今天就讓我來充分使用你的血液好了!”正要行動,卻被端木給揣了開來。

西蒙有些意外:“你怎麽?”端木聳肩:“兄弟就什麽都不要說。不管做什麽我都有分寸。你要知道,我是不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的。”玖藍越發的討厭他們,行動也更加的迅速了。西蒙看著端木還是這樣的幫助自己,心裏有些不舒服:從前自己就一直依賴著這個人,為什麽現在還是一樣呢?難道自己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的弱小?難道自己就不能有保護別人的時候?負麵的情緒讓他失去了理智,逐漸的把壓製下來的魔給再次召喚了出來。

雖然想控製這樣的西蒙,可端木還來不及做些什麽,就已經被他給打了出去。西蒙掐住了他的脖子,冷笑了下:“記住,不要隨便保護別人。因為我不喜歡你的救人主義。你救人的樣子讓我覺得好難受!”看著他準備胡亂行動,端木還要動手拉他,卻被他打了開來:“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就讓我來!”

玖藍挑眉看著這樣的西蒙,嗤笑著哼了聲:以為有了魔性就可以和我對抗?還是太天真了,我會慢慢的告訴你們,什麽叫恐怖!玖藍瞬間移動到西蒙的麵前,手掌再次朝他的脖子襲擊,卻被西蒙無情的扯住。西蒙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冷冷的看著他:“同樣的招式,你認為我會再次上當嗎?”西蒙用力的折斷了玖藍的手臂,準備斬掉,卻還是被他掙脫。玖藍終於知道為什麽當初莊會選擇讓他們兩個來使用那麽危險的東西,是因為他們天生的仇恨和怨氣已經超越了一切。

既然無法用常裏去推斷他們的弱點是什麽,隻能用王印來解決一切。玖藍釋放王印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籠罩了起來。可以說,隻要是王印包圍的一切,就無法被觸及到。可西蒙一點也不在乎,因為他正為自己突然提升的力量感到前所未有的高興,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巨大的變化,當他再次行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從玖藍的身體裏穿透了過去。雖然還是一樣的不甘心,卻還是沒有放棄。看到西蒙的力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玖藍用力的拉住了他的手,冷笑著露出獠牙,刺進了他的脖子。很久以前,就知道有這麽個古老的族類,擁有的血液相當厲害。現在,自己能完全的觸碰到,這也是王印的力量。西蒙的身體漸漸的虛弱了起來,身體也開始老化,所有的力量也開始枯竭。第一次覺得死亡的可怕,第一次覺得未來是那麽的黑暗。或許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去了解什麽是未來。端木趁著玖藍放鬆的時機,衝過去救了西蒙。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他,端木覺得很是憤怒,就這麽瞪著玖藍。西蒙拉住了端木的手,認真的開口哀求:“我死了不要緊,可是你不要讓柔知道這個事情好嗎?我不希望她痛苦。我知道她很愛我,所以我也不希望愛她的我給她造成巨大的心理傷害。”端木沒有說話,可表情卻告訴西蒙,他不會隱瞞事實的。因為對端木來說,欺騙和自己一起奮鬥的戰友,這是最恥辱的事情。就算和西蒙之間的兄弟義氣再好,也總是要顧慮顧慮範柔的感覺。

玖藍還要動手,卻被端木一個淩厲的眼神給嚇到了:這是怎樣的恨?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讓他感覺到害怕。這種殺機,真的已經可以讓他從骨子裏開始害怕起來。西蒙支撐不住了,身體一點一點透明起來,最後慘淡的笑了笑:“告訴她我還是一樣的愛她,愛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看著

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麵前消失,誰都不會舒服,端木站了起來,做了做熱身動作,眼神變的猩紅。玖藍以為他是虛張聲勢,冷笑了下準備行動,卻在下一刻被他給鉗製住。感覺背後寒冷的殺氣,玖藍瞬間移動想要離開,卻被他擋住了去路。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感情,玖藍知道什麽是死亡,什麽是絕望。

端木冷笑著拽住了他的衣服:“怎麽?有膽量殺人,就沒有膽量去承擔嗎?我告訴你,隻要是傷害我朋友的人,我從來都不會放過!”端木迅速的對他展開攻擊,也不顧他身上是不是有王印,就這麽打著。雖然玖藍自信王印的力量會保護著自己。可端木的力量竟然穿透了王印,給他造成了直接的傷害。看著玖藍吐血,端木的殺意更加的明顯,他要讓這個混蛋把西蒙的血液全部給吐出來。他要為了西蒙報仇。

莊衝了過去,要保護玖藍,卻被端木打到了一邊。看著掙紮著想要過來的女人,玖藍的心是疼的,把王印的力量分了部分給她,把她控製在安全罩裏麵。雖然沒有辦法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心了,可至少在死前還能看到自己愛的人,也算是最幸福的。玖藍苦笑著站在他的麵前,揮揮手:“不是想要報仇嗎?來啊,現在的我就在這裏,你想殺我就過來!”

雖然端木沒有什麽把握可以真的殺了這個家夥,但這個時候任何人的挑釁無疑是找死,憤怒的他還是迅速的行動了起來。“端木,難道你也要入魔?你不知道入魔的話會很糟糕!”趕了過來的範柔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還是阻止了他繼續魔化。看到沒有西蒙,範柔很是奇怪:“他人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戰鬥嗎?為什麽他人卻不見了?”

端木歎了口氣,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把事情完整的告訴了她,表示了自己的抱歉。而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消失的時候,範柔的心都要碎了,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心底都是恨,眼前似乎還有那張頑皮的笑臉,可現在這個人卻永遠的離開自己了。袁蕾拍拍她的肩膀,希望這樣可以讓她好受一點。

優姬看這個家夥如此的邪惡,自然很生氣,使用召喚術把王印從他的身體裏給召喚了出來,用自己的力量把它給焚毀了。“既然這個力量造成了那麽大的痛苦,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人間!”

本以為玖藍會和自己戰鬥,不惜一切的阻撓自己的行動,可這個時候的玖藍似乎像是解脫了一樣,昏了過去。莊抱住了他,要帶他走,端木不允,還是要殺他。優姬搖頭:“雖然他不好,但現在趁人之危的話就是我們不對。相信我,要殺他,機會多的是。”

雖然憤怒,但優姬的話還是讓他們放棄了殺玖藍的念頭。畢竟現在這個時候重要的還是安撫自己的夥伴。範柔這麽憂鬱讓大家很是擔心。一方麵孩子就要出生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麽亂子,那才是後悔莫及。為了防止她做什麽傻事,每天這些家夥就輪流守侯著她,盡可能的讓她開心一點。可是,自從西蒙死了之後,範柔就沒有說過話,似乎她的靈魂也跟著離開了一樣。有時候,麵對自己愛人的死亡,會比什麽都致命。大家很無奈,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朋友。曾幾何時,自認為了解她的袁蕾也覺得束手無策起來。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心和她是一樣的,怕傷到了她,所以選擇了沉默。

範柔的一個小小的舉動現在都會讓這些家夥莫名的緊張起來,一個個就這麽看著她。範柔歎了口氣,看了他們一眼,卻什麽都沒有說。如果西蒙在的話,一定會幫自己把環境弄的比較清淨才是。人那麽多,反而無法正常的休息了。

端木看她似乎不喜歡熱鬧,便對大家開口:“你們回去吧,這裏有我和蕾,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看著眾人離開,範柔終於開口了:“謝謝。”端木跪了下來,自責的看著她:“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他。如果不是我!”“好了,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命運。是命運改變了一切,不是嗎?”

端木站了起來,想去報仇。範柔拉住了他:“這個機會就給我。等孩子出生的時候,我要讓孩子去手刃敵人。”端木有些糊塗:剛出生的孩子怎麽攻擊?範柔笑了,也沒有說什麽。自己本身就應該去死了,隻是因為孩子的原因,才要堅強一點,把孩子給生下來,等生產的時候,再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和精神給這個孩子,讓這個孩子代替自己去報仇,相信這個事情一定會很圓滿。

雖然她知道這麽做也對不起自己的孩子,會讓孩子覺得壓力很大,但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法子了。自己是不可以離開西蒙那麽久的。袁蕾拍拍範柔的肩膀,想要勸慰,範柔笑著拉住了她的手,表示自己很好。端木難受的走了出去,一個人不斷的用冷水衝洗著:以前,再怎麽難過,範柔都不會成這樣脆弱,可現在,她似乎已經丟失了自己的心,就算大家再怎麽努力,也無法給她找回來幸福。

可以的話,自己多麽希望去殺了那個混蛋,但現在孩子就要出生了,胡亂行動的話,隻是讓大家更加的為難而已。歎了口氣,就這麽坐在城堡的門口,仔細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現在。保護西蒙的家人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端木苦笑了下:以前,他們總是互相的爭鬥著,覺得對方死就是最大的幸福。可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還就是自己的敵人。所以西蒙也沒有繼續對自己那麽殘酷的折磨。但自己以前卻是羞辱了西蒙,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不過,唯一很清楚的,就是不管自己再怎麽後悔,

也無法回到從前。端木站了起來,就這麽練起了功。可是,孤單的背影,這個時候卻顯得那麽的哀傷。沒有了對手,或許是寂寞,或許是悲傷,更或許是絕望。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麽的珍惜西蒙這個朋友,為了這個朋友,自己也放棄了很多力量。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遠,可是,沒有了朋友的日子,更長遠。受傷的玖藍就這麽神情呆滯的看著前方,微微歎息: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自己突然那麽的想喝別人的血?為什麽自己那個時候那麽殘忍?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又開始隱隱做痛。雖然殺人是他經常做的事情,但對自己曾經的朋友動手,卻還是第一次。心,自然不舒服,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又能如何是好。回想著範柔知道真相的時候那麽絕望的哭聲,自己真的自責到死:為什麽我要拆散別人的家庭?

雖然自己嘴裏一直說要殺了他們,但卻從來都沒有真正行動起來,有的也是把那些威脅到他們的人消滅。自己所謂的執著戰鬥,其實是那麽可笑的偽裝。那些朋友對自己那麽的真誠,自己一次次的讓他們失望了。

莊為他包紮了傷口,又端了藥給他。看到他不願意喝,莊生氣的拉起了他,給了他一個巴掌:“我知道你痛苦,知道你巴不得去死。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死了我怎麽辦?你已經讓一個女人體會到喪夫的痛楚了,難道你要另外一個人也體會到這樣疼的感覺?”玖藍看了她一眼,突然坐了起來,掐住了她脖子:“為什麽你那麽自私?你就想著仔細的幸福嗎?”

莊的淚就這麽落了下來,無奈的笑了:“是啊,我是犯賤,知道你現在對我這麽的怨恨卻還要和你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著她的臉,玖藍心疼的為她擦了淚水,抱住了她。自己到底怎麽了?就算是生氣,怎麽可以對自己的女人那麽的殘忍?她怎麽說也是為了自己好,這麽的懲罰自己身邊的人,不應該是自己的作風啊。莊給他喝藥,看著他有些惆悵的樣子,獨自離開了房間。雖然知道他從來都沒有那麽的狠心,但卻沒有發現,原來他一直都強迫自己去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情。看來自己真的逼到他了。

以前,因為他突然的幫助覺得好開心,還以為他真的是覺得擁有天下就是擁有一切。可現在才發現,他不在乎那些,他在乎的是難過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人陪伴著。莊拿出了自己的令牌,遣散了所有的部隊。這個時候,再多的奴隸有什麽意思呢?難道有奴隸在就能讓他開心起來?不會!現在的他,一點都不希望看到這些人吧。

痛苦不會一直持續,但短暫的持續還是讓自己要窒息了。雖然知道自己應該給他一點時間去適應,但卻還是做不到,因為她自己也沒適應這樣的他,這樣的現實。從現在開始,應該會有仇家一直來找他們吧?既然是這樣,現在自己就要保護起這個城堡來。從沒有到有,是有過程的。自己放棄的話,誰保護這份曾經的愛呢?

莊仔細的設計著城堡的機關,四處都安置了武器。為的也是保護自己身邊的人。自己到底生還是死,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而玖藍剛下地,就看到周圍被布置的天衣無縫,有些生氣的看著她。莊知道他的意思,沒有說什麽,立刻拆掉了武器和機關。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既然他不願意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活下來,那自己就必須和他一起承擔。畢竟這也是自己的責任。

錐生很衝動的要去殺玖藍,卻被大家攔住:“難道你忘記了範柔說的嗎?她要讓孩子和她親自去報仇!你這麽去,不是破壞了她的心?”錐生咬牙,拳頭也捏的很緊:可惡!難道就讓這個家夥逍遙法外嗎?真不甘心!雖然這樣,他還是被王凡和優姬給帶了回去。端木自然也知道浮躁的人必然有浮躁的事情。所以這些日子自己也一直在監視著範柔,希望她不會真的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袁蕾覺得很奇怪,雖然之前的柔一直傷心,可最近卻經常一個人笑,一個人甜蜜的拿著一些東西,這個狀態很是反常。如果不是有了什麽計劃的話,一定不可能會這麽淡定。把事情告訴端木之後,端木也覺得有點擔心了。雖然知道那樣的事情不太可能做到,但畢竟還是沒有人做一個保證,沒有人保證一定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大家開始了調查,除了對範柔最近的行為做比較和核實之外,還偷偷的看她平時的外出記錄。每次雖然走的不遠,可地點卻都是和西蒙在一起的地方。這讓大家起了雞皮疙瘩:都說人死之前會去那些地方回憶美好的時光,難道現在的她想?為了證明這一點,大家還是立刻行動了起來,除了一直觀察她之外,還做了一些措施。比方說,讓平衡性相當好的端木睡在房梁上,讓一向活潑的袁蕾睡沙發,還讓王凡和優姬打地鋪休息。雖然都沒有什麽效果,但大家都覺得隻有這樣才可以稍微安心一點。畢竟人都是敏感的,遇到事情一緊張就會方寸大亂起來。

範柔看他們都那樣的對待自己,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知道都是為自己好,心裏還是很開心。“你們回去好了,我不會有事情的。”範柔開口勸他們回去休息,但卻沒有人聽取她的意見,因為誰都不希望悲劇是在自己的,馬虎時造成的。“哎,我說你們不要這樣啦,我都說了不要!”“反對無效!你給我好好休息,免得打擾了我練習蜘蛛功!”端木的話他們很無語,這個時候還這麽淡定的人,也就他一個人了。雖然這個夜晚很奇怪,大家都沒有睡好,但也算平安的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