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較量

“你……”淩千霜驚訝地望著她，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當真是隱藏的好啊，瞞過了一家大小的眼睛。

淩楚楚斂下冰冷的眸色，又是一副自卑自憐的樣子，雙眸怯怯地看著淩千霜，帶著一絲疑惑：“妹妹，楚楚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說著就抬起纖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若不是此刻她的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淩千霜都要以為剛才自己聽到的話是錯覺，她瞪了一眼淩楚楚，壓著聲音說道：“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你最好別做對不起淩府的事！”

嘴角揚起一美麗的弧度，清透地聲音從淩楚楚的喉嚨溢出：“彼此彼此。”

淩楚楚，她從來不是一隻好欺負的綿羊！她不過是想要讓自己過得輕鬆一點而已。

然而，

眼下這個妹妹是會上演很多場好戲，讓她來加演，她倒是不介意，在離景宮她也呆得夠無聊，而現在有人陪她玩，豈不是很好嗎？

淩楚楚低垂著頭，低低地詢問道：“妹妹，我們還需要去五姨娘那兒嗎？”怯弱的聲音，卑躬屈膝地身子真得讓人難以將剛才冰冷的人聯係在一起。

淩千霜蹙著眉望著她，沒有再找出之前看到的冷意，難道真得是她眼花了？她還在懷疑之中，再看她現在這副模樣，讓外人瞧著去，又以為她在欺負這個外來的二姐姐，一股怒意從心中騰起，卻無處可發，咬咬嘴唇，她倒要看看淩楚楚這個野種還會不會如此，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去，怎麽不去？二姐姐連繡朵花都不會，霜兒怎麽可以不幫忙呢？”

“嗯！”淩楚楚輕輕應了聲，“麻煩妹妹了。”

五姨娘的麵前，兩人又恢複之前的關係，嬌俏地淩千霜一顰一笑地教著她，偶爾打趣幾句，淩楚楚自是不會戳破的演戲，也甘願奉陪到底，一直是一副乖巧認真的樣子，還時不時地虛心求教……

淩楚楚在這淩府可算是呆了一段時間，並沒有發什麽異樣的事兒，午夜糾纏不清地夢魘還是夜夜困擾著她，讓她惶恐，讓她疲憊，在這淩府呆得越久，她想要找回那不見的記憶越加濃烈。

“二小姐，你做噩夢了？”在淩楚楚驚叫地坐起身的時候，偏屋的丫環——錦瑟急急地推門進入。

淩楚楚抬手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點點頭：“嗯。錦瑟莫要和母親說，我怕母親會擔心。”

錦瑟麵帶憂色地回道：“可……二小姐你連續做噩夢都這麽久了！”

淩楚楚微笑著擺擺手：“無妨。習慣了。”

錦瑟努動著嘴巴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淩楚楚製止了：“錦瑟，謝謝你，我真得沒事。”

她抬眼看了下窗外的天色，這天都還未亮，她卻再也睡不著覺了，淩楚楚下了床，拿起桌上的刺繡：“錦瑟，你會不？要是會的話，就教教我！”

“二小姐，你不睡覺了嗎？這個白日裏也可學！”錦瑟從屏風上拿下一件披風，披在淩楚楚的身上。

淩楚楚搖搖頭：“錦瑟，我太笨了，霜兒和五姨娘都教了我這麽久，我都不會，我想她們都可能厭煩了，我想著還是自己偷閑多學學，俗話說，笨鳥先飛嘛！”

見此，錦瑟也不好多說什麽，隻道：“二小姐，你不嫌棄錦瑟，錦瑟願意幫你。”

淩楚楚衝著她微微一笑，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垂下頭，嘴角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