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敵我

庶女成為魏王的正妃，嫡女為側妃，這樣的事實，讓眾多人都在猜測著這其中的緣由，有人說是這淩府二小姐勾引魏王，搶了三小姐的位置；有人說他們是一見鍾情；也有人說這是魏王為保護淩三小姐所作的計劃而已，因為……

眾說紛紜！

淩楚楚聽著錦瑟從外邊聽來的消息，不喜不怒，不嗔不怨，走成如此局麵，她也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挽回，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跟著他們走。

其實，她曾想過放棄，但每每午夜夢回，那一身的冷汗讓她無法忘記遭受過的痛苦，故而隻有執著向前，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打她的便是淩文強。隻是，她弄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心狠手辣地要打她，不顧夢中女子的哀求，那個女人應該是她的娘親吧？

“二小姐，你不在乎嗎？”錦瑟從來都知道眼前的小姐是何其的淡然，卻不曾想到她的淡然如同這世間的事與她無關一般。

淩楚楚抬眸瞧了眼錦瑟，又低下眸子，手捧著茶盞，慢慢地飲啜。

“在乎有什麽用？”她的聲音極其地平緩，不帶絲毫情感，與在淩府其他人麵前的神色截然相反，此時的她就像世外仙子，不問世事，淡看人世間的一切。

隻是，她的心裏卻是很明白，在接到聖旨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棋盤上的棋子，就成了別人的玩物。

玩物要如何把玩，才能致死，他們定還是不曉得，但她知道。她也不過是借著他們未發現之前的時間來探尋到想要求證的東西而已。

唯獨還有不能明白的便是……姑姑的決定。

錦瑟搖搖頭，二小姐的高深莫測又豈是她一個奴婢所能夠妄加揣測，若是一個不小心……她自是明白這裏頭的要害。

淩楚楚擱下茶盞，站起身子，目光望向院子裏一處角落。

這天氣早已入冬，可金燦燦的菊花卻還是肆意地開放著，朝氣蓬勃的樣子，還真讓人過目不忘。

風過，搖擺不定。

花開得太好，所以搖搖欲墜。就好像這世間的一切，越好越容易讓人留戀，所以才會生那麽多的事，才會讓這世間變得那麽複雜那麽熙攘。

“改明兒讓人把那兒的菊花給清理了！”淩楚楚淡漠地丟下一句話，拾起擱在屏風上的披風，朝著屋外頭走去。

“是。”

淩楚楚朝著院外走去，不讓任何一個丫環跟著，在這偌大的淩府中悠哉悠哉地閑逛著，雙眼卻是不停地向著整齊的院落望去，她在試圖找到和夢中一樣的地方。

“哎喲，楚兒，你今日怎麽有空來這兒玩。這天氣這麽冷，來來來，快些進屋子裏坐坐。”花媚的三姨娘嬌媚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淩楚楚悠悠地轉過身，衝著三姨娘婉約的一笑，搖搖頭：“不了，謝謝姨娘的好意，楚楚也不過是趁著今日無事，到處走走，免得日後離開這兒，回想起淩府，還無法將淩府的院子記起來。”

三姨娘扯起嘴角輕笑：“也是。楚兒之前一直忙著女兒家的事，今日難得這五姨娘外出，是該偷個閑。”

“嗯。那楚楚不打擾姨娘了。”言畢，就朝著三姨娘笑笑轉身離去。

見著淩楚楚的身形走遠，一直杵在三姨娘身後的丫環低低地開了口：“主子，你說這淩二小姐老爺可是能夠把握的住？”

三姨娘收起麵上的媚笑，柔情似水的眸子變得格外的犀利，她望著不見楚楚蹤影的前方，冷冷地說道：“握的住也得握，握不住也得握，況乎我們還有淩大公子的這個人質，不是嗎？記得把消息放出去。”

“是。奴婢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