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寵你是不是過了頭

“給我拿衣服來。”錦陌走進東宮,精致的小臉都是陰沉沉的,盡管看她心情在不好,但不難看她全身泛著瑰麗之色,她大力的推開寢室的門,一路走一路脫掉外袍跟頭上的發帶。

“是小公子。”宮人低首站在一側,沒有任何怨言把地上髒掉的衣服撿起,抱在懷裏。

“王雅芝那個白癡,如今連我都騙了。”她一走往浴室走去,一邊低語,看她那兩腮紅若櫻桃,雙眼有著淡淡迷蒙,分明就是動情之色啊。

今日剛下學,她就被王雅芝拉著去外麵酒樓,世人都說一醉解千愁,隻是好奇,未想嚐試,本來自己就帶著秘密,平時都要小心謹慎,這酒自然是不敢去碰了。

隻是沒有想到,那小妮子拿出一個小巧的瓶子,從裏麵飄出的香味還真是誘人啊,抵不過那小妮子纏繞,敷衍喝了幾杯,她就頭暈了起來。

不敢回府上,最近爹爹可是火氣真旺,要是聞到她一身酒味,那還得了,那可不是跪祠堂就能解決的了得,撐著回到了這東宮,她就放心了。

溫暖的池水洗去身上酒味,泉水自山壁內湧出,注入池中,蕩起一陣陣漣漪,水的表麵有一層薄薄的雲霧。

十四歲的身體已經是修長富有美感了,漸漸的凸顯了性別,兩邊胸口處隻要稍微的按壓就能感受的痛,細小的手往胸前掃過,一點麻麻的痛感傳了出來。

“唔……。”錦陌滿臉通紅。

水聲潺潺,水花聲起,披著一頭如水般的長發,**的上身布滿水珠,如一尊水裏的雕像,完美而誘人! 這樣的錦陌沒有人能見著。

鬆懈下來的身體,極度疲憊,點點睡意襲卷而來,她直接的從水池子站了起來,也不擦幹身子上麵的水漬,拿過岸邊的白色衣袍穿了起來,滴水的長發濕噠噠放在背後。

她食指勾出一縷溫熱的發絲,濕噠噠樣子讓她格外不滿意,舉步而下,隨著她的走動,那本該還在滴水的長發,就變得幹燥起來。

偌大的東宮有很多房間,唯獨讓她習慣的就是麵前的這張大床,不知為何,她就是喜歡這張,掀開軟乎乎的錦被子,就那麽趟了上去,那種讓她安心的氣息撲鼻而來,睡意更加濃了。

南宮邪回到東宮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跟著他的一如是不語的無言,兩人腳步一起落地,不聞腳步聲音,他冷峻麵孔,細細看去眼角處有不少的烏青,看來他最近也是沒有睡好。

“殿下,少爺來了,在裏頭睡著呢。”寒霜見著正主來了,趕忙說道。

“來了多久。”

“少爺兩個時辰前來的,聽宮女說,少爺樣子有點醉酒。”寒霜不敢直視麵前之人,回話之時都低垂著頭,表示恭敬,願意臣服的樣子。

南宮邪點點頭,帶著無言就往內殿走去,隻是這次他的腳步聲音明顯不同,有點亂,有點著急,還有些憤怒。

無言當然是不會跟著南宮邪進入內室的,他一如既往抱著劍坐在內室外麵的外廳。

不管何時,這內殿的房內香籠裏都燃著特殊的安神香,那

隔著青色紗帳背後的有人睡得正香。他抬手掀開紗帳,在床邊坐了下來。

睡著的人不知有人在目不轉睛的看她,隻顧好睡,軟軟的被褥搭在胸前,留出一抹白皙優美的頸脖,屋子裏麵火爐燒的正暖,可能是因為酒後發熱的關係,搭在她身上的被子有一大半被她踢開,纖細優美的腰身在燭光裏暗暗生輝,淨白的衣衫半開半掩地露出半遮半掩的胸膛,在灩灩燭光裏麵,從一側看去,那白衣下麵的一側胸前的紅蕊像嬌豔的櫻桃一般,看得南宮邪下腹一熱。

隨即,他猛然的驚醒,帶著一絲狼狽的移開視線,盡管不去看,方才眼睛看見的一幕早已經映入了腦海,還不受控製的一遍遍在腦子裏晃蕩。

“嗯……好熱啊~”床沿邊上的男人做著鬥爭,那麵上隱隱能看出忍耐的樣子,還是被一聲軟糯的聲音打破了平衡。

他轉過頭,把視線有放在床上的人身上,好像好久都沒有認真看過她了,看那張臉,一個男孩子怎麽長的比女孩子還好看呢?腦子裏麵就死閃現兩個字一一脫俗。

這氣氛說不出的感覺,南宮邪坐在床沿,斜長的眸子看著麵前之人,緋色薄唇淺淺眯著,使人覺得分外耀眼,魅惑的笑容侵染yu念,指尖修長的緩緩劃過床上之人的臉頰。

“唔……。”一再被打擾的人,在也睡不好了,掙著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看向眼前的俊臉,“邪哥哥?”

錦陌離他很近,隻覺得一股熱力傳了過來,臉上一熱,眼中霧水一聲,模模糊糊看不清眼前之人。

南宮邪慢慢地俯下身子,埋首在她發間,吸取她幽淡的體香,被男人抱在懷中,整個人熏熏然,神智飄忽yu飛,陌生的感受讓錦陌有點排斥,她伸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奈何就是不動。

“邪哥哥……”胳膊無力抱住男人的脖頸,聲音顫抖得近乎虛無。

南宮邪將她攬腰抱起,她無力掙紮,任由他抱起放在自己的懷裏,好聞的安神香在兩人呼吸之間遊蕩著,

男人深邃的眸子泛著亮光,倒影出一人影,伏下身,低頭,薄唇如輕絮般地拂過她的眉心,她的眼,她的頰…… 唯獨沒有落在唇瓣上。

錦陌不解的眨了眨眼,窒悶的心似乎緩上幾分,心裏有些急躁,但是有上不上來為什麽急躁,隻能抱著男人,頭往他懷裏靠去,鼻息間盡是男人成熟魅人的氣息,這樣的急躁才稍微能減輕一些。

“很難受?”做在床沿邊上這麽久,男人才出口說了一句話。

煩躁理不清思緒,錦陌不想理會抱著她的男人。

撫了撫他的發絲,男人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亮光。

“今日跟王雅芝在皇城的酒樓裏麵喝酒了?”他問。

錦陌這個時候頭昏昏了,聽著有人問她,她就誠實點了點頭:“ 我喝了,但是……我沒有喝多少,就……就幾杯而已。”

南宮邪揚揚嘴角,又問:“那嚐試過了所謂:一醉解千愁,現在如何?”

“邪哥哥,頭痛。”她在南宮邪懷裏磨蹭了下,抬

頭可憐兮兮的望著頭上之人。

南宮邪輕柔的把懷裏之人的小腦袋扶正,雙手輕輕的給她按壓腫脹的太陽穴,頓時,舒適的感覺讓她輕唔了一聲,雙手依賴的抱著他腰,又沉沉睡去。

就這樣一直陪著我吧,他低頭在一次親吻她額頭,說著請求的話,消失在他嘴邊,沒有人聽見,聖熙國的太子其實也有脆弱的時候,他的脆弱這在一個樣麵前展現。

經過一夜的休息,兩人都精神飽滿的從大床上麵起身,不過讓錦陌唯一感到不滿意的就是,太子殿下看她的視線太冷了,想跟他說一句話,還被回擊的想打冷顫。

一高一矮。高大的男人一襲雪色長袍,單薄的春衫貼在他修長的身上極為柔軟,徐徐春風,揚起了輕盈的袍擺,平日裏的玉冠不戴,墨黑如絲的直發披散,在微風中輕輕舞動。男人一身冰冷,俊美的五官似冰雕般,立體而精致,幽深的黑眸,深邃得無任何情緒。

“我還要一碗。”錦陌把碗裏麵的瘦肉粥喝了幹淨,一臉笑意的把碗遞給身邊的男人,笑嘻嘻的說道。

男人撇了身邊的人一眼,不理會,自顧用著早膳食。

托著小碗的手在男人麵前晃晃了,可還不得回應,這是怎麽了?這一夜的時間能改變一個的觀念,錦陌撇了撇嘴角。

“都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人了,怎麽說我們關係也不一般吧,怎麽連一晚粥也不幫盛下的。”

這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也不小啊,反正站在飯廳裏麵伺候的人都聽了個清楚的,不小沒有憋住的宮女都發出小小的笑聲。

錦陌這才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她回頭見著男人視線含著其它笑意注視著她,錦陌臉頰微微紅了一下,她輕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咳,你到底幫不幫啊。”

“你不是能耐麽,昨天跟人去“解千愁”去了,今日怎麽連個粥也不會盛。”男人不為所動,拿著快遞夾菜放進嘴裏,優雅的嚼動。

“我那是被人騙了。”錦陌放手裏的小碗放回桌麵,那動作一點都不客氣,看著男人的視線都是帶著火花的,昨夜不是都已經拷問完了麽,怎麽今天還來!

“如是你沒有動人,王雅芝她騙不了你。”

在如何生氣,男人那一句什麽都了解的話語讓錦陌心虛的低下了頭,她眼角看了看右邊的人,又低頭不知做何想法。

“我就是想嚐下,問著那味道挺香的,就多喝了幾杯…….”錦陌嘟嘟囔囔的解釋著,剛剛還生氣想要摔碗的好像不是她。

飯廳裏麵隻聽見筷子碰見盤子發出輕微的聲音,眾人都不敢低頭,不敢亂看,就怕被首位上的男人遷怒。

“我有分寸的,我現在好好的啊。”不甘心,有繼續為自己辯解了下。

“再說,外麵還有跟著我們去的侍衛呢。”

就在錦陌以為南宮邪不會搭理他的時候,他放下筷子,右手捏住她的下顎,眼神冰冷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寵著你,你就可以隨意的胡來,做什麽事情都不去想想後果,我是不是寵著你過了頭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