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宮嫋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朗朗讀書聲從宮裝飾大氣,物件擺放嚴肅的屋子裏傳了出來,屋外麵太陽一如既往的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唯一跟昨日不同的是,屋裏前麵那顆大樹下沒有了昨日的白影,今日反而學堂裏多了一個搖頭晃腦的少年。

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從小聰慧,這讓錦陌第一天來上學就受到了夫子歡迎,皇家學院一共隻有三位夫子,那時候為了能收錦陌這個聰慧的學生,三個夫子爭論了不少日子。

最後還是以年邁的夫子得勝,正以為往後有個聰慧學生可教的老子,沒有高興兩天,就時常被氣的臉紅脖子粗,而且還是沒有話可以反駁。

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很聰明,能舉一反三,這是不錯,但是有一個聰明的學生也很累,因為時常一些無厘頭的問題讓老夫子抓狂。

那孩子還很懶,時常布置的作業沒有按時完成,就算有交作業的時候,書寫的字,都不是同一個版本,老夫子在課堂上問了之後,才知道是讓別人帶寫,可是要考試的時候,又是滿分,這樣老夫子很是為難。

沒有辦法,老夫子隻能跟戶部尚書大人“建議”,說是大人家的小公子很聰慧,為人活潑,又有人緣很好之類的。

錦慕一聽,就知道老夫子是什麽意思了,當天回去就打了錦陌屁屁兩巴掌,問道:“你是不是又惹夫子生氣了,老子今天剛下朝就被老夫子堵在大殿外麵,”

戶部尚書形象沒有了!

“我沒有,夫子今天都還誇獎你跟娘親了呢,還是當著很多人哦~”錦陌像是一隻小孔雀一樣傲嬌的抬著頭,站在大廳中間,靈動的眸子看著他爹爹跟美人兒娘親。

錦慕不太相信他兒子的話,隨後問道:“誇我們?夫子怎麽誇我跟你娘親的。”

“老夫子說,他真的很佩服爹爹跟娘親,能把我養大,如果是老夫子的話,他估計每天都得心口痛,早晚都得痛死。”

錦慕本來是端著茶杯淺嚐了一口,聽見兒子說完,還沒有咽下去的茶水立馬沒有形象的噴了出來,隱約能見額角青筋浮動,說道:“老夫子就是這麽誇我的?”

“爹爹,你難道不高興嗎?,老夫子都承認他不如你了哎,爹爹現在還在這裏呢。”錦陌歪著頭疑惑的

看著自己爹爹,都被老夫子誇獎了,為什麽爹爹沒有高興,反而更生氣了。

錦慕忍不下去了,拎著錦陌就放在膝蓋上,把他小小身子一翻轉讓其趴在膝上,就“啪”、“啪”的大巴掌打在彈性很好的小屁屁上。

嘴裏還罵道:“小兔崽子,聽你這意思是,老子應該去死是不是……”

據當天戶部尚書侍從回憶說,當時小公子被尚書大人打了沒有兩下,就被愛兒心切的尚書夫人搶了過來,事後尚書大人又免不了睡了一夜的書房,這讓父子兩的關係進步一惡化。

聖熙國不僅秋菊有名,還有似血的紅楓同樣有名,微風吹過圍繞書院四周很大的老楓樹葉子就飄飄蕩蕩的往下落,飄落下來之際,好似這一方天地都被侵染了顏色,格外的好看。

南宮嫋站在老楓樹下,看著那站在滿地是紅楓落葉上的小少年。

不知為何,那站在樹下的小少年往這邊看了過來,恰好一陣風吹過來,空氣裏也彌漫著青澀的香氣,學院不遠處的菊花竟然紛紛落了下來,雪白的秋菊花瓣掩蓋了地上的紅楓落葉,紛繁迷離,又是另一番妖豔。

多少年後,他始終記得這一天,那身穿白衣的小少年,嘴角掛著微笑的跟他說話“我叫錦陌,爹爹說這名錦雲遮,陌上霜的意思,你呢?”

站在老楓樹下的少年,臉上閃現過驚喜,立馬回答“我……叫南宮嫋”跟南宮邪年紀相仿的南宮嫋,顯得有些怯懦,答話的時候都是吞吞吐吐,他時而偷瞄眼前的小少年,然後有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麽。

南宮嫋,南宮邪,都是南宮,這麽說這個人是皇子咯!

錦陌比南宮嫋矮了很多,跟他說話的時候抬著頭,也不管現在是什麽地方,找個地方就坐了下去,看著南宮嫋眼睛,表達出的意思就是“我跟你說話很累”

南宮嫋也跟錦陌一同坐在地上,可是就算他坐下了還是比錦陌高半身子。

錦陌年紀小,什麽都不懂,挑著他覺得好玩的事情就跟南宮嫋說:“外麵比書院好玩多了,上次我們出去玩,在街上就碰見了很多人欺負一個小阿姨,我看著小阿姨,很可憐,然後就爹爹救了她。”

“很勇敢,”南宮嫋誇獎到,他一直沒有打斷說話的孩子,就這麽聽著他也覺得很滿足。

“爹爹說,如果那個小阿姨有了錢、有權,就沒有人敢欺負她……。”

還在六歲的錦陌他不知道到,就是因為這句話,讓南宮嫋的命運有了很大的轉變,有那麽一段時間,這個時代不管在那個角落裏都能聽見南宮嫋的名字,而跟他名字綁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叫錦陌的少年。

“錢……權,”南宮嫋喃喃這兩個字。

看著身邊小少年的小臉,南宮嫋心底暗暗發誓,這兩樣東西他會牢牢的抓在手裏的,今日立下的誓言,往後他卻是做到了。

“陌兒。”

聽見這聲音,錦陌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約莫十二三歲的年紀,頭頂玉冠,腰係金帶的少年往這邊走來。

南宮邪走近,如月光清涼、淡漠的目光看了南宮嫋一眼,也僅僅是一眼,隨後就笑意溫和抬手揉了揉小少年的小腦袋,跟錦陌說道:“怎麽跑這裏來了,讓我好找。”

不等錦陌答話,又抬頭南宮嫋說道:“皇兄,陌兒要是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年紀小,還不懂事,”南宮邪對著南宮嫋淡然一笑,說著很是袒護錦陌的話。

“沒……沒有,陌兒很可愛,”南宮嫋有些不知所錯,說話不利落起來。

南宮邪眉頭一鄒,眼睛注視了南宮嫋幾息,隨後說道:“是呢,很可愛,當年去尚書府家就看上了。”

南宮嫋張口欲言,不知道想起什麽,有沒有說出來。

“剛才從那邊過來看見,曲妃娘娘的貼身侍女在學院門口,皇兄趕緊過去把,”說完就拉著錦陌的手就往前走去,轉身之後留了一句優雅有不失霸氣的話在南宮嫋耳邊回蕩:“多謝皇兄不計較陌兒過失之處,還望以後皇兄找準位置,陌兒不是誰都能叫的。”

錦陌被南宮邪拉著走,完了之後還對後麵的南宮嫋說道:“下次過來我玩,我們……,”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

南宮邪帶走不見了人影。

已經走了不見人影的南宮邪沒有聽見南宮嫋那句隨風而散的話“那我就成為能叫的人,”

那一年,錦陌六歲,南宮邪十三歲,南宮嫋十四歲。

當時他們的身份一個是戶部尚書家唯一小公子,一個是聖熙王朝當朝太子殿下,一個是後宮妃子的兒子,名不見經傳的一國皇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