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果斷挨打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話的意思就是知道什麽說什麽,比如說某一位人個性直爽,別人向他請教一些問題,他知道就會說,毫無保留。”年邁的老夫子捧著書本孜孜不倦的解說著,看著下麵認真做筆記的學生們,他會心一笑。
“這話還可以用在為人處事上麵,對於別人請教的問題,我們一定要知無不言,大家可是懂了……”
“懂了。”
“不懂。”聲音蓋過了先前那一聲“懂了”。
這一聲“不懂”讓老夫子驚訝了下,更多是讓學堂不少沒有專心聽講的學生嚇了一跳。
老夫子一看說不懂的孩子是他的得意門生,心裏有欣慰,又有那麽一點無奈,不知道今天這位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又會給他出什麽樣的難題,盡管這樣想著,老夫子還是慈祥和藹的問道:“錦陌,你有什麽不懂。”
錦陌抬起頭,一雙水靈靈的小眼眨巴眨巴的就看著老夫子,天真的答道:“夫子,您上次不是這樣說的,您說做人就要‘交淺勿言深,沉默是金’。”
“就是就是,我也記得上次夫子是這麽說的。”
“夫子,您怎麽能騙人呢,您說過騙人不是君子所為。”
“夫子,我爹爹說了,君子如蓮,應該是出泥巴不會髒的。”說這話的孩子他爹爹小時候一定沒有好好讀書。
“笨死了諸葛轅,人家那是叫‘出淤泥而不染”。”
老夫子沒有想到他得意門生竟然會用上次教的話來堵他,看著吵吵鬧鬧的學堂他更是氣的臉紅,期間還讓他聽見他的學生說他不是君子,妄為聖賢人,是個騙子,這更是讓他有口氣堵在心口,壓得心口痛。
腳步不穩的走回台上,拿著戒尺大力的拍打書案:“都給……都給我安靜……安靜。”
意識到夫子是真的生氣了,一屋子的半大孩子才安靜下來,睜著大眼看著夫子拿著戒尺往站著的錦陌而去,有不少孩子心裏想到“錦陌這次不會又要挨打了吧”
“把手伸出來,
手掌攤開。”
錦陌伸出白胖胖的小手,歪著頭看著年邁的夫子,眼裏有疑惑,是夫子說錯了,為什麽這次還要大手掌。
啪……
有一定厚度的戒尺打在白胖胖小手上,立馬有紅印子出現了。
也許是夫子從來沒有這麽嚴重的懲罰過學生,這樣的場麵讓一屋子年紀不是很大的孩子腦袋基本上都低下了頭,隻有那麽幾個孩子看著錦陌的方向沒有說話。
“第一下,是教你不應該不聽夫子話。”
“第二下,是教你不應該衝撞夫子。”
“第三下,是教你不應該胡言亂語。”
戒尺打在手上的聲音一直響著,不知道有多少下,在老夫子停止打手心的時候,錦陌小手心都有淤血了,夫子接著打的時候感覺不到什麽疼痛,現在一停下來,手心裏刺痛很是明顯。
夫子打完就氣衝衝的宣布下課,學堂裏的學生都走了出去,隻留下錦陌單手收拾著書本,一隻手怎麽弄都不方便,最後在黑色的墨水侵染了白色學服才弄好。
今天是錦陌入學這麽久以來,最狼狽的一天,心裏想著越來越委屈,走去學堂的時候眼淚朦朧了雙眼,知道頭撞上了別人才發現。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有等到那人回話,他自己倒是先一步往外麵走去,隻是一腳還沒有跨出就被人抱了起來。
被皇後打趣了的南宮邪今日是真的來接錦陌下學,他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告別了學堂,就算現在來書院,也很少進去,就站在學院外麵的大叔下等著,看著下課出來的半大孩子出來一堆又一堆,還是沒有等到那一抹小身影,直到最後一個學生走出學院,都還不見小東西出來。
南宮邪果斷舉步的往前走去,在學屋外麵就聽見裏麵還有響聲,響著就應該是那個慢吞吞的小東西,那裏知道他還沒有跨進門口被他撞上了。
南宮邪把人抱起,看著他的口裏的小東西,眼裏閃現淚花,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很是委屈,然後被世人口裏相傳
的性情不定的太子殿下立馬溫柔輕哄懷裏之人。
“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衣服髒了回家怕挨尚書大人罵才哭啊。”說著走到一邊石凳子上坐下,取出斯帕在小人兒衣角出吸出墨汁。
錦陌傷心了,沒有說話,抱著他邪哥哥的腰磨蹭著。
南宮邪把人摟緊懷裏揉了揉,又親親小孩子頭頂,低頭伏在小孩子耳邊哄著:“啊,原來是想邪哥哥了,想到現在都哭了,早知道邪哥哥就應該來找陌兒玩,邪哥哥錯了,陌兒原諒邪哥哥可好啊。”
錦陌抬起頭,兩手想拉著南宮邪的衣襟,可是被打的那隻手一碰到衣襟他就“嘶”了一聲,南宮邪當然是看見了他小東西反應,立馬就知道那隻小胖手有問題,大手把白胖胖的小手攤開,看見的畫麵讓他差點控製不住了……
原本白胖胖的手掌心中間有一條很明顯的戒尺痕跡,在戒尺的寬度大小的位置上皮膚沒有一塊完好,一大片青紫,有些地方甚至滲出血痕。
南宮邪臉色越來越差,看著放在他手心裏的白胖胖的小爪爪他怒火就越燒越旺,他從來都沒有舍得打小東西一下,(咳咳,這邊作者旁白下,錦慕打就不算在內了哈),現在被別人打了,就算是夫子也不行。
心疼的拉著小手放在嘴邊吹涼風,減輕疼痛,一邊還給心靈受傷的孩子順毛:“陌兒不哭,邪哥哥幫你報仇,明天邪哥哥就讓他走人。”
如果說錦慕把他兒子錦陌當成祖宗來疼愛,那聖熙過的太子殿下疼錦陌那就是當成“心”來愛,不是有一句話說:如果心不跳,人就得死。
錦陌這顆南宮邪的小心髒不跳動,他南宮邪就得死。
後來世人閑談說道聖熙國長的比女人還美戶部尚書大人脾氣不好,在朝堂得罪不少人,還沒有人敢報複的原因,世人私下裏猜測的答案千千萬萬種,然而沒有一個說對的。
這個答案隻有那些從聖熙朝中辭官歸故裏的官員知道,而卻答案還都是一樣的:因為那位大人身後有一位寵溺他如命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