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52 陰謀與愛情

安子嬰幾乎是一路狂飆回自己的房間,所有的人,隻能看見她的殘影,再仔細看時,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雖然蕭夜羽給她準備了一件嶄新的洋裝,可露出來的脖子上麵全是吻痕。她不能這樣見人的,太害羞了。

剛踏進門,就聽見穆晴空悠悠的來了一句,“誒,回來了啊。”敢情這女人一直在房間裏候著她嘛。

安子嬰瞪了她一眼,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大聲的說,“來吧,想問什麽就盡管問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她是很明白的,她可不想被穆晴空折磨。

穆晴空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邪氣的笑著,發出嘖嘖的聲音,誇張的說,“哇,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激烈的親吻。”

她的眼睛裏冒著光,扯開安子嬰的洋裝,看著那些歡愛的痕跡,問道,“那個OOXX啦?幾次?”

安子嬰點點頭,又搖搖頭。

“什麽意思?到底做了沒有嘛?”穆晴空納悶。龍流峰說藥都吃了,怎麽可能不做,神仙也控製不住啊,更何況孤男寡女的。

“做了。”

“幾次?”

“不知道。”

安子嬰打掉她的手,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拿出一瓶藥膏往脖子上的吻痕塗抹。又回想起那些瘋狂,她的臉又起了一片火燒雲。

“怎麽會不知道?”穆晴空對這個比較感興趣,看老大的體格,那麽彪悍,就算顧忌著安安是第一次,起碼也得梅開二度吧。

“我暈過去了。”

穆晴空愣了一下,然後爆笑了起來。

“滾!”安子嬰紅著臉,踹了她一腳。這該死的女人,那啥暈過去有什麽好笑的,哼,等她那啥的時候就知道了。

穆晴空誇張的笑著,開門出去就往金熙俊房間奔,她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分享這個笑話。雖然她沒有做過,但是她認為做那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暈過去的。所以,當她自己後來發生做那事昏迷後,完全沒敢告訴任何人。

安子嬰捧著緋紅發燙的臉坐在床上,心裏一陣一陣的甜蜜。這樣,他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她的愛也有了歸屬了。

她就這樣傻傻的坐在床上發呆,回憶著和蕭夜羽的一切記憶,時不時的發出吃吃的笑聲。中間,穆晴空叫她吃飯,喊了好幾遍她才回過神來。

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是呆子,傻子,白癡。穆晴空說的。

安子嬰在巴黎總部自己的房間裏,足不出戶,待了兩天。她身上的吻痕在藥膏的作用下,已經全部消失,皮膚恢複之前的光潔白皙。

這兩天,蕭夜羽沒有打電話來過,短信也沒有。

隱隱的,她覺得很不安。

他說他在處理事情,安子嬰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關於楊瞳的事情。黑手黨的事已經在全麵的部署中,所有的人員也都在待命中,除了楊瞳的事情,還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如此?

淩晨。兩點。

安子嬰拉開衣櫃,穿上執行任務時穿的勁裝,檢查確認飛刀的齊備。既然她和蕭夜羽已經這樣了,那她必須要做點什麽。

宿舍一樓的儲物櫃裏,放

著她隨身攜帶的槍械。最後,她到武器庫取出一副特製的墨鏡。將所有的裝備收拾完畢,她撥通了楊瞳的電話。

“在哪裏?出來見個麵吧?”

“好。”

楊瞳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接著她說出了自己的位置所在,讓安子嬰前去。

安子嬰在車庫裏提了車,飛快的往目的地趕去。她們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了斷的,既然愛上了同一個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睡覺,除了攝像頭,沒有人看見她出了門。

夜晚的巴黎很安靜,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麽車輛,安子嬰的車一路狂飆,很快就到了巴黎郊區的一棟開著燈的別墅外麵。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背對著她站在別墅門口的一棵大樹下麵。昏黃的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

安子嬰不假思索的掏出一把飛刀,對著那個背影甩了過去。

啊!伴隨著一身慘叫,背影轉過了身。

安子嬰走下車,看著楊瞳,不明白,她為什麽不躲?憑她的身手,要躲開這柄飛刀,絕對不是難事。

楊瞳冷笑著,抓住了那把刀的刀柄,用力一扯,將它從她的肩部扯出。血,順著白色的裙子往下流,很快,裙子就濕了一大塊。

安子嬰看著她,越發覺得眼前的女人詭異。她就捏著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安子嬰又拿出一柄飛刀,再一次對著她甩了過去。

她還不信了,這個女人站那讓她殺!

飛刀直直的沒入楊瞳的腹部!

安子嬰瞪大眼睛,她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女人瘋了!

楊瞳的臉上還是詭異的冷笑,又一次將刀從身體裏扯出。鮮紅的血,再一次將她的裙子暈染了一大片。

安子嬰無語。她找楊瞳的目的,並不是要殺她,她們好歹也同隸屬於黑夜門,即使再恨,也並沒有到互相殘殺的地步。

她拿著槍,向著楊瞳走過去。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安子嬰聞著她身上散發的血腥味,再一次覺得她真的不正常。不過,看起來今晚上她一直都不正常。先是爽快的答應了她的邀約,然後又穿一條白裙,接著像個木偶一樣定那任她甩飛刀。瘋了,她絕對是瘋了!

安子嬰直奔主題,說:“蕭夜羽不愛你,你們解除婚約吧。”她說的不是祈使句,而是肯定句。不愛,何必糾纏。安子嬰的世界觀就是如此簡單明了。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

楊瞳眼裏閃過一道寒光,同時,她的雙手向著安子嬰刺了過去。

本能的,安子嬰開槍了。

子彈擊中了楊瞳的腹部,她捂著傷口恨恨的看著安子嬰。這些傷不是白受的,這些血也不是白流的,她會讓安子嬰付出比這慘痛十倍的代價!

楊瞳手裏捏著的兩把飛刀也刺中了安子嬰的左邊肩膀。安子嬰看了一眼傷口,猛然發現傷口邊緣居然是黑色的。糟糕,刀上有毒!

那是她自己的刀,絕對沒有毒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楊瞳剛才捏著它們的時候,將手上的毒藥抹在了上麵。

雖然不知道什麽

毒,但安子嬰已經感覺到左邊整個手臂開始麻木了。這個賤人!安子嬰在心裏咒罵著,舉起了手中的槍。

“安安,放下槍!”

安子嬰錯愕的看著從別墅裏跑出來的男人。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居家睡衣,今晚,他是在這裏睡覺的。她看了一眼楊瞳,猛然明白她身上的根本不是什麽白色裙子,而是一件睡裙。

他們兩個,今晚在這裏一起度過的。安子嬰瞪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她喃喃的說,“你不是說你在處理事情?為什麽?”

她太多的不明白,那些不明白就像一把一把的刀,狠狠的砍在她的心上,疼痛不已。

這時,楊瞳捂著腹部的槍傷,緩緩的倒了下去。血,不斷的從她的指縫裏流出來。那一條白色睡裙,已經快被染紅完了。

蕭夜羽奔過去,扶住了楊瞳。她身上的兩處刀傷,不會有危險,但這一處槍傷,血流不止,卻是有可能會致命的。

“安安,等會我再和你解釋。”他抱著楊瞳,飛快的跑進了別墅。別墅裏有醫生,她需要馬上進行急救,她現在還不能死。

安子嬰站著,她的左半邊身體在毒藥的作用下,已經不能動彈,但她的心卻撕扯的疼痛。他走了,他抱著她走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楊瞳站著讓她傷,那不是她不正常,而是她的苦肉計。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這種簡單的小伎倆,自己居然沒有看穿。穆晴空說戀愛了的女人都是白癡,自己果然也是。

她淒然的苦笑了一下,戀愛,其實自己算不上戀愛吧,最多隻能算是和他有過一夜情。他還是和她在一起,他的眼裏還是隻有她。

安子嬰的頭開始發暈 ,眼睛已經開始看不清楚東西,所有的感官都已經遲鈍了,唯有心還是劇烈的疼痛,無法停止。

即使感官已經遲鈍,她還是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危險氣息,那股無法忽視的強烈殺氣。

嗶。安子嬰的小腿中槍了,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了許多。

她悶哼了一聲,差點倒下,但強大的意誌支撐著她才使她沒有倒下。

她想轉頭看來者是誰,可那人已經跳躍起來,一個手刀砍在她的頸脖。

安子嬰倒了下去,她的整個身體已經麻木了,沒有任何的知覺。其實不需要那個人的任何動作,她也會倒下的。

站在她旁邊的人抱起她,將她丟進了車子的後座。那人的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隻有眼洞的麵具,穿著黑色的勁裝,手裏拿著一把消音槍。

車子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蕭夜羽將楊瞳丟給醫生,飛快的從別墅裏跑出來的時候,別墅外麵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他趕緊撥打安子嬰的手機,卻隻有一個機械冰冷的女音說暫時無法接通。他又撥打了穆晴空的手機,告訴她安子嬰回去後立刻給他回電話。

他回到別墅裏看著醫生給楊瞳動手術。她絕對不能死,現在,隻有她才能解救他的父親。

在他的認知裏,巴黎市,沒有一個人能傷得了他的安安。就是他對安子嬰的放心,讓她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同時,他也失去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