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五十六章 進宮1
她絕對不會知道自己隻是看似踏進了天堂,實則卻是一步步走進地獄深淵!
當男人忽然向她傾倒,壓著她瘦弱的身子親吻她時她才反應過來,可一切的掙紮都是那麽無力,唯有她恐懼灰敗,已經流不出眼淚的眼睛瞪的圓圓的,證明著她還活著,下體的刺痛,一次次被衝擊掠奪,她的身體上被烙印下一片片粉紅,羞恥而侮辱的痕跡,那雙粗糙的大手是那樣肆無忌憚的遊走在她的身上,任何一處,無情殘忍的掠奪走她的一切,那一刻她的時間崩塌昏暗了。
那一日也成了她永久的夢魘,她以為自己會死去,可是沒有,她還活的好好的,而那個夢魘卻也一直纏繞著她,每當午夜夢回,醒來時渾身都是冷汗,無數個夜晚她也不知偷偷哭泣了多少回,她覺得自己很肮髒,很該死,可是她卻又舍不得去死,不是不敢,是真的舍不得。
她的命是爹娘省下的每一口糧食而拯救的,她不僅是為自己活著,還是為爹娘,為病死的弟弟,為她的一家人,不可以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整個世界好像又灰暗了下來,夏竹一深一淺,一步步的繼續走著,卻改了方向,滿樓看不見她的臉,也看不見她的表情,雖然有些奇怪她的反常,卻也無暇多想,隻道是她太關心雨瞳了,所以才那麽憤怒,心裏想著雨瞳的情況,滿樓見夏竹放棄去教訓那幾個人,便也放心隨她去了,自個趕緊前往宛如的房間看望雨瞳。
經宛如的醫治,雨瞳的手腕算是保住了,她手腕處的骨頭原來被那男子捏的輕微錯位了,也幸好及時得到治療,不然可不是簡單的脫臼而已,而臉上的傷,敷過宛如親自配置的冰顏膏後很快臉頰就消了腫,看樣子也不會破相,甚好。
這幾日雨瞳帶傷不便做事,夏竹又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不肯出來,也不知是怎麽了,吃的飯都是秋水送去的,可送去的飯菜她卻一點兒也沒動,這讓大家都擔心起來,滿樓思前想後覺得可能是自己那天話說的太重,便敲開夏竹的門前去道歉,可意外的是夏竹竟好似不是因為那件事,這讓滿樓也摸不著頭腦了。
可好歹夏竹也不再把自己關在屋子中了,不過卻比從前更冷靜寡言了,可卻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麽,這令滿樓苦惱不已,而雨瞳卻堅持的把夏竹的變化攬在自己身上,覺得這一切都怪自己,不然夏竹也不可能忽然這麽反常,是以望月樓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微秒起來了。
夏竹性情變得更冷靜,或者說是更冷,而活伶俐開朗的雨瞳則也跟著悶悶不樂起來,一心沉浸在自責中,秋水,安言也因為這氣氛而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就連平時十分鬧騰的春葵都安分了不少。
後院的大槐樹下滿樓倚在藤椅上神遊太空,花少允則手拿長劍認真練著功,劍法淩厲,橫掃千秋,起落帶起些許樹葉隨劍氣而舞動,不難看出他這些日子劍法的確是突飛
猛進了。
完美的結束最後一個招式,花少允興奮的看向槐樹下躺在藤椅上的白衣女子,本想問問她自己有沒有又進步了,可一看才發現她又神遊了,心中的興奮也頓時減了大半,收起劍他輕緩的走到滿樓身邊,道,“姐,你就別煩神了,這望月樓的人不都是一條心嗎?隻不過暫時是有些解不開而已,可能是夏竹姐姐自己心裏藏著什麽事,所以才變得更加沉默了,不過她沉默歸沉默,心不是還係在望月樓,係在眾人身上的嗎?沒什麽事啦!而雨瞳那傻丫頭呢,也不聽勸,一味的覺得是自己的錯,真是的,一個個怎麽就那麽死腦筋呢?”
回過神來,滿樓歎了口氣,“得了,你練你的功吧,我回房歇一歇,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偷懶啊,要是累了不想練就去前麵幫幫忙。”
“哎?可是累了不是應該休息嗎?還要去前麵幫忙啊?”無奈滿樓已經走遠了,聽見他的抱怨也跟沒聽見似得直徑朝自己屋子走了。
回到自己屋中滿樓一下躺在自己的床上重重吐了口氣,瞪著眼看著床頂上想著該怎麽讓雨瞳不自責,該怎麽了解了解夏竹忽然變了性情,怎麽解決這件事,越想心情就越是煩躁。
懷裏抱著被子也不知是第幾次歎氣了,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著便傳來卿君的聲音,“姑娘,外麵來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嚴肅,叫於清的公子,他說來找你的,我不曾見過他,也不曾聽姑娘提起過,以為是哪來的騙子,便攆他走,可是他就是不肯走,說話硬板的很,非要見著姑娘才罷休,說是他的主子托話給你了,我沒辦法,又擔心姑娘你是真認識他,你看這人是不是騙子?”於清的主子不是太子嗎?托話給我?什麽事啊?揉了揉眉心滿樓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整理著衣襟一邊道,“沒事,我認識他,你先去忙吧,馬上我就去見他。”
略微整理後滿樓出了屋便朝前麵走去,生意依舊紅火,而望月樓的大門口卻站著一個抱著刀,麵無表情身穿藍衫的男子,正是於清。
走近他滿樓對他抱拳道,“於公子別來無恙,我樓裏的人不認識你,可別見怪,聽說你是來托話給我的?”
“沒錯,主子讓我來給你傳個話。”放下抱胸的手,於清對滿樓微微點頭,“主子說請你去他‘家’遊玩一趟,並無他意,並且得到了‘老爺’的批準。”
“老爺?得到了老爺的批準?”滿樓不太確定的重複了一遍於清的,就怕是自己理解錯了。
“正是,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不是詢問,而是催促,在這裏為了見滿樓於清已經花費了好多時間,還要和先前那個不講理的女人解釋很久,不能動武傷人,因為太子的這句話他就愣是壓著性子等到現在,解釋到現在,此時不耐煩也是情有可原。
“那,那,那我去準備一下……”
“不用了,就這樣很好
,我們走吧,‘老爺’正等著的。”不由分說,於清也不管滿樓跟不跟他走,或者他是料定了她會跟他走,說完就顧自先走了,走到門口的一台轎子前停了下來,撥開轎簾做了個請的姿勢望著她。
已經到這地步了,滿樓也隻好硬著頭皮坐上了轎子,一雙交握的手卻緊張的絞在一起,轎子還算平穩,一路也是暢通無阻的就進了皇宮。
可卻接近目的地,滿樓心裏就越沒底,太子清閑就算了,怎麽身為一國之君的皇上也如此清閑?竟還要見她這種在京城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真是讓人費解,至於皇上怎麽會知道她,那也一定是太子在他麵前提了什麽,可是,她身上有什麽會讓皇上感起了興趣?
一路上邊揣摩著這次皇上召見她是何用意,一邊想著該怎麽應對,待會見了皇上可別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掉了腦袋。
太子好相處,可不代表皇上也一樣好相處,是個人都知道,能安穩坐上操控著江上,最高位置的人沒有一定的手腕和城府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君心難測,伴君又如伴虎,滿樓心裏實在是忐忑的很。
進了宮後轎子就被停在一個小道上,滿樓下了轎子看著那些手腳麻利的轎夫抬著空轎子朝另一個方向走了,轉頭想問於清現在他們要去哪裏,可回頭一看卻發現於清已經朝另一條到路邊栽滿小花小草的路上走了一大截的路了,不由一慌,抱怨都來不及提著裙子就跟了上去。
不近人情。
這是滿樓對於清恪盡職守的第二個印象。
跟著於清後麵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卻還沒有走到地點,不得不說,皇宮果然是大的不可思議,不過想想也是,皇上後宮光是佳麗就是三千,再加上宮女太監,那人數可是不可小覷的,不大點貌似還住不下這麽多人。
圓潤的鵝卵石道上,兩邊都是錯落不一的亭子,稀稀疏疏,跟著亭子的位置而依附栽植的梅花樹,冬天開花美觀,夏天長綠葉,好看且可以遮蔭,滿樓不知道前麵是什麽地方,不過跟著於清走就對了,假如遇到了什麽貴人,她跟著後麵有模有樣學學也就成,倒不用擔心會遇到什麽麻煩。
從這裏向四周看去皆是緊緊挨在一起建造的朱紅樓閣宮殿,殿頂上鋪滿黃琉璃瓦,在豔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耀眼非常,朱紅的漆柱,雕花的紅漆木窗門,每一座宮殿樓閣都是一樣的大氣豪華,這就是皇宮,華麗中透露著威嚴,讓人生畏,一種壓迫感自心底滋生出。
用力的嗅了嗅空氣中不知名的香味,又走了小半盞茶的時間她的眼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樓廊,滿樓跟著於清上了台階走在樓廊上,此時日中當午,是以太陽剛好在樓廊頂上被遮擋住,紅柱支撐的露天走廊約每三步就一根紅柱,寬度剛好能四個人一起並肩走,走了約半盞茶的時間,轉了一個彎,眼前就出現了兩根金龍盤繞的粗紅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