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忘情一吻(寬麵條君,水淼渺童鞋一如既往求月票)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同樣適用於接吻,和愛人接吻的時候,時間也好,空間也罷,好像都不關接吻之人的事。所以,對於夏林和胤禛來說,騷亂也好,警笛也罷,什麽都沒能影響這個吻,結局就是他們兩人成功的把人家的大衣櫃變成了汗蒸房。
當外界重歸於靜時,胤禛哢地一聲推開櫃子門,一腳踏出去,隻覺得外麵的空氣真足。他隨意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物,再回頭一看,夏林窩在櫃子裏不敢動,因為她的婚紗不知怎麽的竟然變成了一塊破布。至於這個撕壞婚紗的罪魁禍首是誰呢?那就不好下結論了。
“怎麽辦?”夏林祈求地問。她絕對不能這副樣子跑出去,那別人指定會聯想到不好的方麵去——兄妹二人趁亂在婚紗店衣櫃內偷歡?天哪,夏林隻要想想這個就恨不得自刎算了。
胤禛的嘴角掛著一抹淺笑,他撿起櫃子裏的西裝外套往夏林身上一丟,嘩——,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亮處。
夏林羞得隻能窩在胤禛懷裏,根本不敢看大家。不過還在維納斯的人都在忙著“打掃戰場”,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胤禛抱著幾近**的夏林的從後門出去了。
後門,胤禛的蘭博基尼前,夏林裹著他的西裝不知所措的拿著車鑰匙。
“你讓我開車?”夏林向下看了自己的身子一眼,瞪大眼睛問,“你讓我這樣給你開車?”
胤禛抱著胸靠在車上,一臉的不在乎,幽幽的說:“車是我讓小全開來的,我不會開車,所以想離開的話,隻能你開。”
胤禛又一次成功地把他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溫柔形象給毀了,夏林現在恨不得照著他的翹屁股踢上一腳。
“你不會開車?你學東西不是很快嗎?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沒學會開車,你騙誰啊。”夏林覺得胤禛根本就是在耍無賴。
“你教過我嗎?”胤禛微眯著雙眼,正經八百地問。
夏林搖搖頭,心想,那時候想教來著,但是後來發生那麽多事,所以就……
胤禛眨了眨眼,扁扁嘴,埋怨道:“都是因為你太懶的緣故,怨不得別人。”
夏
林在心中呐喊:難道還是我的錯嗎?我因為被人擠到樓下摔傷住了兩個星期的院,才不能教你開車,所以是我的錯對不?說到底就是我活該啊,我活該要裸奔著給你這個四阿哥當司機啊。
不要以為這“獸血沸騰”的夏林這種時候會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來,她的豪言壯語一般都是在內心咆哮完了就拉倒的,這不,她還不是乖乖的給胤禛當起了司機。
回到家之後,夏林有一種當著胤禛的麵,表演了一段脫衣舞的感覺,內心十分的煎熬,甚至覺得無法跟他麵對麵地接觸。
又是一夜,夏林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馬上要訂婚了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她又一次失眠了。當然,這次她沒有傻到再去發微博。夜涼如許,她索性批了件衣服走到了陽台上,隻是一牆之隔的另外一個陽台上飄來一陣茶香。夏林不經意間瞥到了隔壁的胤禛也端著茶站在陽台上,她的身形一閃,本來想就此躲進屋內不要見麵的。但是轉念一想,這麽晚了,他怎麽還沒睡呢?
總是躲著也不是一回事,夏林終於勇敢的跨出了一步,揚起手衝胤禛打招呼:“嗨,好巧啊!”夏林臉上的笑容很生硬,當然台詞更生硬。
“噗——”胤禛差點被那口茶嗆到,他好笑的望著隔壁陽台的夏林,問:“怎麽進去了又出來了?”
原來胤禛剛剛看到了她冒尖的小腦袋,夏林頓覺大窘,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假裝不在乎地說:“本來也沒有躲著你,你自己想太多了。”
胤禛複又望了夏林一眼,笑而不語,輕輕地抿了一口茶眺望天上的星星。良久,晚風拂動著夏林的劉海,胤禛才緩緩開口說出一個數字:“六百。”
“什麽?”夏林問道。
胤禛有些落寂地轉過身,風揚起的薄紗似的窗簾險險的擋住了他的半個身子。“六百日後,便是我重回大清之時。”
夏林愣住了,也許是時間過得太快,又或者是自己的日子過得太馬虎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夏林好像漸漸地就忘記了胤禛終究還是要回去的。她害怕了,想逃避,於是她捂住嘴假裝打哈欠,道:“哎呀
,突然覺得好困哦,晚安啦,到時候訂婚典禮上見咯。”
胤禛輕歎一聲,喚住夏林離去的身影,說:“若我走了,你可會想我?”
夏林的腿開始顫抖了,她不敢轉過身去,鼻子好像酸了,但卻強作瀟灑地說:“不會。”她的回答很令人失望,胤禛慘笑了一聲,晃了晃手中早已吹涼的普洱,舉步就要向屋裏走去。
此時,夏林突然轉過身來衝他喊道:“為什麽要提醒我?讓我把這一切當做一個美夢做完不行嗎。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你是存心來打亂我的人生的嗎?其實,你不用提醒我,我也知道我什麽叫避嫌!就像你說的,魔由心生,你現在就像是我的心魔,我除不了是因為我自己也不能控製我自己的心為誰而跳動。”夏林也沒想到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好像這些句子埋在她心中太久了,直到今天才有了釋放的機會。
胤禛端著茶杯的手指顫抖了一下,他眼中仿佛泛著星光,他有些吃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身體,低低地說:“‘我’是你的兄長。”說完,他又用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我和你相差三百多年。”
語畢,夏林的淚不再受控製的淌下,原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衰鬼,不然,此刻她的心為什麽會這麽痛,痛到無以複加。現實中,直麵道德倫理綱常的兩人還不得不麵對兩年後那注定的分離。
夏林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搖晃著腦袋,潸然淚下道:“我不知道,我聽不見你說什麽,我不知道。我不聽,風太大了,我聽不見。”
胤禛轉手將茶杯放在窗台上,一躍至夏林的身邊,抓住她的雙手,說:“怨婦樣。”
夏林氣結,放下雙手,嚷道:“我就是怨婦怎麽了?我天天怨天尤人,我恨月老怎麽不長眼,偏偏把箭射到我身上了。”夏林已經語無倫次了,竟然把中西方愛神串在一起說。
“好了。”胤禛寵溺地將夏林擁入懷中,撫摸她的後腦勺,幽幽地說,“人前不能擁抱,不如就人後吧。雖然我從來不下沒把握贏的棋,但為了避免錯過這今生唯一的一次敗局,我願意跟你一起遺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