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留校觀察2

“咚咚……”幾聲敲門聲響起。

站在離門口最近的是易尋,見門口進來,仿若沒看到的繼續手裏的動作。倒是那人直接不等校長的請示走進校長辦公室,易尋的身旁,厭惡的質疑,“你怎麽還沒走?學校開除通知沒收到?”

易尋不語。

沙發一旁相談甚歡的兩人把眼睛投射而來,張校長見鄭長風,招了招手,“鄭主任,過來過來!”

鄭長風過去之前,遞給易尋一記凶惡的眼神。易尋則是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繼續擺弄手裏的玩意兒。

“鄭主任,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學校校董之一易董。”張校長向鄭長風指了指坐在沙發喝茶的易新南,轉而又向易新南,“易總,這位便是校董會新任命而來的教導主任,鄭長風。”

“您好!”易新南起身伸手右手。

鄭長風先是莫名其妙的一愣,隨後伸出右手,兩人同時微笑致意。

“坐下談!”張校長又泡了一杯茶遞到鄭長風手裏,三人相互寒暄起來。幾分鍾後,張校長又突然又喊了一聲正在神遊太虛的易尋,“易尋,你也過來吧!”

易尋隨性的坐在沙發一角,叼著二郎腿,旁若無人的哼著小曲。對鄭長風投來的警示不以為然。

“張校,這是哪一出……?”鄭長風指了指易尋。

“鄭主任,是這樣的,我今日前來,有一事相求!”交談時長過久,易新南把話題又拉回中心。

鄭長風納悶起來了,自己不過一新走馬上任的教導主任,他一個學校大校董還能有事求他?心裏雖有顧慮,表麵還是勉強點了點頭,“鄭某若能幫到,定竭盡所能。”

“是這樣的,小女易尋被學校開除一事……”於是易新南在鄭長風驚愕的表情下波瀾不驚的將對張校長說的話再陳述了一遍,最後,易新南兩手交纏一團,微微垂下眼,說道:“還望鄭主任在這件事上,多多海量。”

鄭長風錯愕數秒之後,瞥了一眼沙發一角吊二啷當的易尋,語氣硬了起來,“易董,這件事鄭某

恐怕無能為力。”

“此事鄭主任若肯幫忙一定能成,若是鄭主任願意的話易某人定當好好感謝!”易新南不慍不火的道,實際語氣中簡夾一絲不容有拒的成分在其中。

這下倒是讓鄭長風為難,沉默片刻,一副惋惜的對易新南說,“我看易董一定是誤會了,開除令嬡這件事,並不是我一人意見,所以我不能代表學校擅自收回決定,實在是抱歉。”

角落裏的易尋這時發出一聲嗤笑之聲,易新南狠狠瞪了她一眼,回過頭又向張校長,鄭長風問道,“那你們就告訴我,如何才能讓易尋繼續留在學校吧!”

“這個,想必……有些困難。”鄭長風說道。

“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要留在A大。”易新南態度堅決,竟連語氣也冷硬起來。

鄭長風尷尬的望向張校長,張校長尷尬的一笑,絞盡腦汁的搜刮腦袋裏的信息,終於想到一個主意,“其實開除易尋這事,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

“快說快說!”易新南急忙接上話。

“這事本來是學校一些學生不滿向學校投訴,恰巧有幾位學生的家長還是校董,所以在開校董大會上,好幾位連番提議開除易尋。但是,真正的決定權卻還在學校最大的股東熊卓遠先生。易董有所不知,這位熊先生,不僅從商,黑白兩道都極吃得開。他本從不太過問學校之事,可這次竟決定開除易尋,私底下大家鬥誌,易尋時常出入酒吧K廳場合,與一些地下組織交涉……”鄭長風未繼續說下去。

因為易新南的臉色簡直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易新南輕歎一氣,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現在熊卓遠先生繼續是半隱退狀態,將自己的事業交給他的義子——端木翎昊。所以要留易尋,比得請示他才行。”

“我明白了,這件事,易某人萬分感激。”易新南思酌片刻,站起來,同對麵兩人握手言謝。

-

電話接通中。

“關於這事,先留校觀察,表現情況優差後

再做裁斷。”

“這事就拜托你了。”易新南在電話這頭連連應好。有些意外的是,這位傳說中的年輕校董竟沒有一點不耐煩和狂傲,於是他接著說,“那麽,端木校董,請問您什麽時候有空呢?方便請你吃頓飯嗎?”

……

“尋尋,這次事情我處理好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表現,下一次,也許……我也不能決定能不能保住你。”易新南輕輕拍了拍易尋的肩膀,無奈的神情似乎又讓他雙鬢增添不少銀絲。

易尋本來脫口而出的那一句‘我不需要你保住我’硬是沒說出口,變成麵無表情的,“什麽時候回去?”

“下午的機票。”

“我還有課,就不送了。”

易新南的手還搭在易尋的右肩上,僵住,停頓幾秒,尷尬生硬的抽了回來。望著易尋,易新南輕歎了口氣,心情複雜,他自問這輩子,做人做事無一虧欠。

除了眼前之人,她也許就是上帝派來提醒自己是位多麽失敗的父親的。

實際上,易新南下午走的時候,易尋並沒有去上課。而是躺在宿舍塞著耳機望著天花板聽著音樂,想著其他事。

-

“這三天我不在,會內一切事物就交給你了。”

中古世紀的城堡大廳裏,擺設極其典雅奢華。兩個正麵相對,坐在大堂威武的鷹型銅椅上的男子端木翎昊低聲向跟前的男子吩咐道,神情慵懶且冷漠,聲線低沉而迷人。

“明白。”另一位男子畢恭畢敬的應道。

“好,那你先下去吧。”

“好的。”男子在幾秒內,消失在大廳。

端木一手支著下巴,伏在鷹椅上,憶起幾個小時前的一通電話,思緒隨之下沉。

“小女易尋,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但若脫離學校的教育,隻怕是野馬脫韁更是無力回天……”

其他的話都化作一陣蜂鳴在耳際嗡嗡作響,唯獨那句‘小女易尋’記得真正切切。

易尋,易尋……會是他的那個‘易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