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曲終人散

方曉也不再去擦臉，隻是默不作聲的打量著一臉嚴肅的小五，過了很久才坐好身子，“從什麽時候開始？”

“你陪我在酒店裏把我老爸捉奸在床的時候，我傻得沒了知覺，你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告訴我不要看不要看，然後將我拖出房間，然後，你進了房間把那對兒惡心的奸夫淫*婦暴打一頓的時候！”

方曉愣了一下，無奈的笑，“小五，別傻了，換成是我其他的朋友，我也會這樣的！”

“方曉，沒有朋友會像你一樣做到這一步，也沒有朋友像我一樣對你！”小五眼底有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倔強。

方曉歎了一口氣，自己就算是和小五關係再好，自己也不能拿著終身幸福開玩笑啊！小五莫名其妙的成了蕾絲，可自己還是正常的啊！

“小五，我送你回家！”

剛要去擰動鑰匙，手一下子被小五抓住，方曉有些惱怒的看著小五，小五也不怕，大大的眼睛直視過去，方曉無奈，將身子靠在座椅上，疲憊的開口，“小五，你到底想怎麽著？”

“我明天下午的飛機去美國。”

“什麽時候回來？”

小五看著方曉一臉的隨意，饒是知道方曉對那些肮髒事情不感興趣，可是還是忍不住心寒，“我去美國結婚，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方曉這下子是完全被突如其來的驚雷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小五喊道，“你丫胡說什麽呢？就你現在那個男朋友？他那種貨色值得你托付終身？”

“自然不是他！”小五輕笑，卻是說不出的蒼涼，“我爸貪汙的事情被她那個情婦養的小白臉抖了出來，現在有人願意娶我，願意讓我爸免去牢獄之災，我有什麽不願意的呢？”

前一段兒時間，總聽著家裏的那一群老老小小的男人說什麽誰誰站錯了隊伍，生活又不檢點，估計這輩子再難有重見天日的機會，隱隱約約知道那人姓吳，可這吳姓那麽平凡，再說當時小五還是和以前一樣，陪陪男朋友，陪陪自己，自己斷然不會把這件事和小五想到一起。

現在看著小五委屈自己遠走他鄉，為了那個不爭氣的老爹毀了自己下輩子的幸福，心裏又氣又惱，生氣自己沒有早點伸手幫忙，惱小五這樣的不把自己當朋友看。

“我現在去找老爺子，我就不信，還撈不出一個人來！”說著便要開車。

可車子終究沒有開動，因為小五說，“方曉，就算是你可以，你覺得今天以後，我們還能見麵麽？”

小五說，“方曉，就算是你不接受我肮髒的感情，我還是不甘心！”

小五說：“咱們老辦法吧！”

方曉和小五之間的老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鬥酒！隻不過，這次小五說，隻要方曉能找到一個陌生人敢不要自己的身子和她鬥酒贏了，不管方曉使了什麽方法，都算是方曉贏，自己就到美國安心的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無論輸贏，結局都是曲終人散。

方曉贏了，小五遠走他鄉，另嫁他人，此生再難相見。方曉輸了，小五受恩與方曉，負債終生，即便是在一片天空下，也隻剩下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