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覬覦

方權凝沒有送甘亮宏走出房門,剛才那一串無關緊要的問話隻是在試探他,如果事實真像他說的那樣,那就解了自己心頭大怨。

心裏稍微放鬆了些,看來甘亮宏也不想看到那對狗男女重歸於好。所以才肆意破壞,但也說明了一件事,他也是自己的一大情敵。

手心不由得慢慢握緊,方權凝麵色凝重起來。

甘亮宏離開了甘家大院。坐在的自己的車裏,看到上麵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顯示名全是“叔父。”

嘴角浮上笑容,不緊不慢的回過去。

“叔父嗎,您說的沒錯,方權凝確實找我來著。放心,您交給我的話我已經對他如數想吐了。嗯,是的、我不會向他說出實情是監視胡孝良報仇的事。直說是暗中破壞胡孝良和蕊蕊的見麵。嗯。是這樣說的。不用客氣,叔父。你相信我就好。我料定方權凝一直不敢對胡孝良下手,他們不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嗎。執行這個任務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是,叔父。”

合上手機,甘亮宏露出陰險的表情。開車,駛向他工作多日的地點。

天神會總部,總長甘蒂坐在自己院子裏,欣賞著環繞在自己周圍的綠葉。自己身邊沒有一個保鏢,這是他獨處的時間。每到這時候,甘蒂總會一人來到這裏,欣賞著植物。

胡孝良站在他身邊,看著他麵帶笑容的嗅著一片綠葉。心裏想著該如何開口。

“孝良啊。”

甘蒂目視那片樹葉,突然叫道。

“是,義父。”

胡孝良低頭回應道。

“你懂音樂嗎?你會用這片樹葉為我吹一首曲兒嗎?”

說罷,還沒來得及回答,甘蒂已將那片樹葉遞到麵前胡孝良的手心裏。

胡孝良盯著那片樹葉一會兒,說道:

“遵命,義父。”

說罷,兩手撫平葉子上的皺痕,將葉子平整的一麵放到自己微微張開的唇間。慢慢的合上,輕輕一呼氣。一聲悠揚有力的音色從自己的唇間傳出。

甘蒂一邊興致勃勃的聽著胡孝良的吹奏,一邊輕抬腳尖打著拍子。婉轉流暢的音色,沒有一絲雜音和停頓,那聲音都可以媲美薩克斯和單簧管。真是聽覺的一大享受。

吹了有十

分鍾之久,甘蒂才讓胡孝良停了下來。

看著胡孝良因吹奏而憋得發紅的臉,甘蒂忍俊不禁。

胡孝良看著甘蒂在笑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雙手玩弄著手裏的葉子。

“曲子很好聽,你學過音樂嗎?剛才給我吹的那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甘蒂溫和的問道,那仿佛是在問自己的兒子。

胡孝良頷首,恭敬的回答道:

“是的,義父。孝良小時候學過音樂。但家裏窮,沒有為我買價格不菲的樂器,隻在我七歲生日那天送了我一把短笛,叫我自娛自樂罷了。之後,我變無師自通,看著譜子上複雜的音符,能奏出完整無誤的曲子。剛才我為你演奏的那一曲,叫紅河穀。”

甘蒂聽完,微笑的點了點頭。不自覺的稱讚道:

“沒想到我的兒子不知槍打的好,對樂器也很拿手。我真是沒有看錯你啊,孝良。”

胡孝良有些難過的低下頭,謙虛的說道:

“義父你過獎了。”

甘蒂笑了幾聲,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

“你知道月神會這幾天一直在部署著打敗我天神會的計劃吧。”

胡孝良心裏一緊,沒錯,方權凝師兄確實暗地裏和他通過消息。讓他接應他們。

“孝良知道。”

甘蒂冷漠的表情看向頷首低眉的胡孝良,問道:

“你對他們的這種做法有什麽看法。”

胡孝良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孝良不才,隻是認為,他們這是飛蛾撲火,自掘墳墓。”

說著,看著甘蒂的表情。

“說下去。”

“雖然以天神會現在的勢力來說,還不足以與他們抗衡。但我們內部足夠團結,都眾誌成城。隻要齊心協力,頑強戰鬥。完勝並不是難事。而月神會內部據說在鬧內訌,總長甘兆祥也今時不同往日,被惡疾纏身,如今他們幫會內部已經分為兩個幫派,一個是以方權凝為首的,;另一個是以甘亮宏為首的。他們這兩對產生很大的分歧,說不定在兩會還沒對決之前,他們早已不攻自破了。”

甘蒂有些無奈的擺擺手,說道:

“這也是時間的問題。我現在的心情倒很坦然,也許這

不是一個統治者在開戰前該有的情緒,對不對?”

詢問的眼神看向胡孝良,胡孝良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知該作何回答。

“也許你有更好的辦法,能夠早日解決月神會這一心腹大患。”

胡孝良驚恐的抬起頭,看著甘蒂,不自覺的反問道:

“義父為什麽認為我可以?”

甘蒂輕笑出生,說道:

“你不是跟甘兆祥有著深仇大恨嗎?怎麽,你已經忘了,還是,不想在追究了。”

胡孝良一聽這話,連忙跪在地下,對甘蒂說道:

“孝良不敢,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孝良怎麽忘得了。孝良已經下定決心,要手刃甘兆祥這個罪孽滔天的禽獸。”

突然轉念一想,難道甘蒂是想讓自己暗殺甘兆祥,真是狡詐,想利用自己的複仇之心借機搗毀月神會的中心勢力。甘蒂啊甘蒂,真是小瞧了你!

“犯下如此罪孽深重的人,當然要找足證據了,按道上的規矩,要自報家門,羅列證據。你這些天不都是在做這些事嗎?我想你心裏應該有數了。這是最直接最快捷的方法。身為我的義子,天神會總長的位子總有一天是你的。”

說罷,帶著冷冷的笑容扶起跪在地上的胡孝良。

抬頭看著甘蒂有些期待的眼神,他點了點頭。

甘蒂微微一笑,撫摸著胡孝良的後腦,說道:

“剛才我聽你吹奏時的表情有些僵硬。曲子確實很優美,但那隻是你與生俱來的天賦所表現出來的,我從裏麵並沒聽出你所包含的感情。如果不是心裏隱藏了事情,你絕不會有那種表情。說吧,你想從我這兒帶走些什麽東西。”

胡孝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說道:

“孝良並沒有覬覦天神會總長的位置,孝良隻不過想盡早報了殺父之仇,也能同時滅掉月神會這一心腹大患,報答總長您的知遇之恩,此外,別無他求。”

說罷,再次跪地,重重的朝甘蒂磕了三個響頭。

甘蒂隨即扶起灰頭土臉的胡孝良,像天底下所有的慈父一般,摩擦著他額上沾染的濕泥。

“好孩子,有你在我身邊,我夫複何求。”

胡孝良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