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質問
一家外表破舊,內外華麗的地下酒吧,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坐在裏間最不起眼的位置,優哉遊哉的抽著雪茄。
一名男性服務生穿著血紅色整潔的製服,托盤中放著一瓶紅酒,來到了黑衣男子的麵前。
“先生,這是您點的1937長城幹紅。”
邊說,邊將其放在圓桌上。
“謝謝,能幫我開一下麽?”
“好的,先生。”
服務生從褲子口袋拿出開塞器,將它放置在酒瓶蓋上,正欲旋轉,手一滑,從頂部掉落下來,又快速的滾落到地上。
黑衣男子透過黑色墨鏡看到開塞器就在自己腳邊,俯下身,將其撿起。遞給了麵前的服務生。
“不好意思,先生。”服務員立刻道歉道。
“沒關係。”
說完,擺正了姿勢坐好。
“你的傷嚴重麽?”
“放心,死不了的。”
“總長說這是他無心之舉,幫裏來了個新人,和總長的關係又非同一般,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你的事。這次行動的差池,總長承諾將來會好好補償給你。”
酒塞一下子迸了出來,胡孝良迅速將瓶塞裝在自己衣服口袋裏。
再拿起酒瓶,動作緩慢的朝杯中倒酒。
“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那位新人能力應該勝過我吧。”
方權凝扶了扶眼鏡,端起了紅酒。
“一個無名小卒,空有幾下功夫。”
胡孝良嘴角扯動了一下,微笑的說道:
“先生,請你慢用。”
說罷,拿起托盤,走向吧台的位置。
看來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計劃本來部署的好好的,那個叫甘亮宏的突然橫生枝節,剛剛聽師兄的意思,好像要把自己當臥底的事告訴他,但這應該是無用之舉。身份對立,見了麵難免不會開火。但是根還是在月神會那裏,甘兆祥並沒把自己排除在外,想必此時那個特殊的甘家人,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吧。
換好了衣服,胡孝良坐在了車裏,從口袋裏摸出了剛剛開過酒的瓶塞。
掰開一看,裏麵的一小片紙條上隻有一個字:讓。
胡孝良的臉色突然變得青紫,手暗暗使力,將瓶塞揉成粉末。
方權凝回到了甘家大宅,裏麵悄無聲息。叫了幾聲“蕊蕊”,也無人應答。
暗自覺得奇怪,出門前甘智嫻答應在家等著他回來。難道又返回到幫會裏了嗎。
掛號了外衣,方權凝走至主屋,看到桌上水杯中的水還冒著煙,想必是剛倒的。但人去哪了。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方權凝狂奔著上了
樓。重重的推開了甘智嫻房間的門。
誰知,她就靜靜的坐在床上,正在看著照片。看到急匆匆的他,甘智嫻並沒覺得有多意外。
方權凝穿著粗氣,慢悠悠的走進甘智嫻身邊,一下子坐在她麵前。扶著她的肩膀。
“蕊蕊,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在樓下還以為你舊傷複發,叫的我心跳都快停止了。我們都快訂婚了,可別再有什麽事。要不然我不會安心的。”
說著,嘴唇挨近甘智嫻的粉頸,細細輕啄著。
誰料甘智嫻默默的起身,走到了離他有一定的距離,停住。
“蕊蕊。”
方權凝不解她的舉動。
“權凝哥,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件事麽?”
說著,將一遝照片遞給他。
方權凝疑惑的接過去,一看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是自己和胡孝良!
自己與胡孝良在酒吧碰麵的事,她怎麽會知道。
“你跟蹤我?”
“如果不是這些照片,也許我永遠都不知道,你和孝良還有來往。”
方權凝看著她欲哭出聲的樣子,默默的起身,憐惜的將她抱在懷裏。
“我不是有意要瞞你,隻是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一時間不方便告訴你,害怕你知道之後又做傻事,像上次一樣。”
甘智嫻望著他,痛徹心扉。
“你明白,你了解,是我笨,是我傻,沒有早點將這件事看清。孝良是背叛了師門,但你呢,你光天化日之下和他見麵。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方權凝搖搖頭,笑了一下。
“如果知道了,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讓你嫁給我?”
甘智嫻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一瞬間是梨花帶雨。
“那孝良找你還做什麽呢,從他背叛父親那天起。你跟他已經是兩類人了,就應該從此分道揚鑣,如今月神會多虧了Frankie才穩住陣腳,權凝哥你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
方權凝親昵的撫摸她的頭。
“放心吧,我很清楚我現在的身份,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孝良也一樣。”
甘智嫻還是不放手,摟著方權凝的脖子,嬌嗔道:
“不行,權凝哥,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再和胡孝良見麵。我要你發誓!”
“蕊蕊!你真是有點無理取鬧,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相信我。”
“我隻相信我的眼睛。”
“好,我告訴你,我這次見孝良,隻是對他說我和你結婚的事,僅此而已。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就是實情。”
方權凝氣憤的掙脫開甘智嫻的手臂,走到了房間的
另一頭。
“你別告訴我,在這之前你們一次麵都沒見過。”
“見過,隻是兄弟間的寒暄。這你都要刨根問底?”
沉默了許久,兩人都各懷心事。
“真的嗎?”
甘智嫻探尋似的問道,眼裏盡是可憐。
方權凝看到她委屈的樣子,覺得有些虧欠她,快步走上前,擁抱了她一下,柔聲說道:
“權凝哥怎麽會騙你呢,就算整個世界都與我為敵,我還是你最信任的大哥啊,以後會成為你丈夫,會加倍的對你好,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蕊蕊!”
“哥哥!”
說著,含笑的撲進方權凝的懷裏,聞著他好聞的男人香。收緊了環抱著他的臂膀。
方權凝的下巴摩挲著她頭頂,兩人溫情流露。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食指勾勒著她美麗的唇線,俯首,嘴唇輕柔的貼著她殷紅柔軟的唇瓣,反複撚轉,修長的右手順著她優美的腰部曲線一路向上。
一個失神間,兩人已滾落在床上。身子突然覺得很冷,睜眼一看,胸前已空無一物,隻隱約見到方權凝脖子上的玉觀音在自己眼前晃悠,使她看不清麵前他近乎瘋狂的臉。口中盡是濕熱與黏滑,整個口腔都被他極具侵略性的舌頭占領。突然空中一道驚雷閃現,甘智嫻嚇得正大雙眼,看到的是方權凝汗水淋漓的額頭。
方權凝仿佛受到她的鼓勵,手指像有了生命。
一聲呼喊從甘智嫻緊閉的唇中發出。她麵色痛苦的搖頭,雙手死命抓著方權凝寬厚的肩膀,她杏仁般美麗的指甲深深嵌進他的肉裏。
額前的碎發已被汗水淋濕,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方權凝的,隻是感覺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坐著瘋狂的動作,發泄他最原始的欲望。
隱約聽到門外有開鎖的聲音,甘智嫻的思緒恢複過來,推著身上的方權凝,慌張的告訴他:
“權凝哥……權凝哥,好像是父親回來了!你快點離開啊,我不想讓他看到!權凝哥,求求你!快走啊!”
甘智嫻已經近乎哀求了,但方權凝已經被欲望衝昏了頭,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口中口齒不清的說道:
“叔父,叔父知道了又怎麽樣,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要讓他看見,我要讓他把你盡快嫁給我!”
說完,俯身一把抱起了甘智嫻。以坐立的姿勢展開對她的進攻。
甘智嫻睜眼看到的是方權凝頭頂濃密的黑發,已經變的濕踏踏的,胸口處噴灑著他狂熱的氣息,快要將自己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汗液的方權凝發出一聲長嚎,像是山間野狼的呼聲,接著,兩人摟抱著一起倒在了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