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手指第四根指尾
珈洛將車駛向了一幢咖啡色加白色的別墅裏，管家忙出來迎接：“少爺，夫人，你們回來了？”秦茹向管家點點頭：“林庸，幫忙把行李搬去房間。”管家忙接過馬爾斯手中的行李箱，想，這應該就是夫人再嫁的老公吧，唉，老爺的家業啊。
“少爺，你的行李呢？”管家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問。
“在公寓呢。”珈洛將鑰匙丟給司機，牽著李素楊的手輕輕說走吧。李素楊不是第一次來珈家別輸了，但是秦茹在一旁，仍會覺得有餘悸，幸好，有人握著自己的手。
秦茹走進別墅，別墅裏一切如初，沒有絲毫變動。秦茹轉頭對馬爾斯微笑：“馬爾斯，這是你的家。”馬爾斯搖搖頭，一口流利的中文：“不，這不是我的家。茹茹，這裏屬於珈晨柏，這是你們的家。”
秦茹聽到那個名字心裏酸了一下，喃喃道：“死老頭，讓你拚命賺錢不回來陪我，我帶了個外國老公回家氣死你，讓你在天上再氣死一次。”
珈洛走到母親身邊擁過她坐到沙發上。
“珈洛，我希望你能跟我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一遍！”珈洛往沙發上一躺，閉了眼睛：“沒什麽好說的，是她要離婚。”
“是不是你欺負了她！？是不是！？”秦茹提高了音量，嚇的一旁的管家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媽，你別管了行不行？我會和楊楊結婚的，她有了我的孩子。”珈洛將李素楊攬進懷裏，示意他的堅定。
“你要娶她？！她有了孩子？”秦茹皺眉，越發覺得可笑，一個永遠都懷不了孩子的人竟然告訴自己的兒子她懷了他珈家的骨肉，孩子從哪來？
秦茹將視線停在李素楊的小腹上，輕蔑地笑了。李素楊僵了僵，害怕她將一切都說出來。可誰知，秦茹將視線停在了她的腳上：“李小姐哦不對，是楊小姐，穿那麽高的鞋子，不怕孩子掉了嗎？”
還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孩子所有沒有擔
心的必要呢？
“我，我沒有注意。”李素楊輕聲說道。
秦茹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為什麽那麽想嫁進珈家來？為什麽要這樣欺負慕瑤。你們到底要怎麽樣？”
她是心疼的。第一眼見到慕瑤的時候她的心就緊了一下，女孩的長卷發披在肩上，白襯衫牛仔褲，白淨的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一開口，糯糯的聲音，她喊她，秦阿姨。她像水一樣，眼睛大大的，很亮，笑起來便彎成了月牙兒，眼角邊的笑紋也絲毫不掩飾。
那麽好的孩子，不該這樣遭罪。
李素楊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從珈洛懷裏掙出來：“我一定要嫁進來！她慕瑤有什麽好？！我哪點比不上她？！”
秦茹眯了眯眼睛，沒說話。一旁的馬爾斯看了李素楊一眼：“憑這一點，你就比不上她。”
她至少，不會那樣對長輩說話。
“叔叔你又沒見過她！”李素楊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你不能因為喜歡阿姨就這樣幫她！”
秦茹終於沒有忍住怒火：“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楊素桐，別以為我剛稱你一聲楊小姐，你便可以為所欲為。當年你教唆我兒子出走，又讓他帶著你改了姓名，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是慕瑤來找的我！要不是她慕瑤，你怎麽可能坐在這裏跟我說話！”
一片寂靜，珈洛鬆開了握著的那雙手，很是震驚。
“媽，你說說嘛？！因為慕瑤？！”
秦茹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沒辦法隻好道出實情：“慕瑤來找過我，她說，阿姨，棒打鴛鴦的事情不能做。她說 ，或許楊素桐是真的喜歡珈洛，如果相愛，那麽被迫分開會有多痛苦？”
珈洛重新握住李素楊的手，不自覺地加緊了力度：“您不應該答應才對。”
“我的確嘲諷了她說她多管閑事。可是她很勇敢，她說，為了愛而放棄世界的，這個世
上出不了幾個。如果一個人總是按被安排好的路往前走，那他遲早會反抗。阿姨，選擇相信會讓他更幸福，何樂而不為？”
如果能讓你幸福必須讓我選擇放手，那我會毫不猶豫地鬆開。
“珈洛，你放棄的，實在沒有一個人，你明白麽？”秦茹站起身，看了珈洛一眼，“慕瑤走的時候讓我別把這一些話告訴你，她說，會給你造成困擾的，她不想你煩惱。而我隻是想告訴你，楊小姐也許真的很適合你，至少你這九年，很快樂。”
珈洛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秦茹走到樓梯旁，歎了口氣：“你們想結婚就結吧。”馬爾斯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李素楊忽然笑起來：“你很厲害。我很佩服你。按道理來說，珈洛不會愛一個人那麽久，除非，是他當初自己下了決心的。”
珈洛站起身來，他說：“我要去找慕瑤。”
李素楊拽住他：“因為她幫你求情嗎？！不是她求情，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她呢喃著：“沒有她，就沒有什麽可以阻礙我們了。”
珈洛拍拍她的手：“我隻是，想去謝謝她。她畢竟，曾經是我的妻子。從9月20起，到11月8日止，至少，要謝謝她出現過。”
謝謝你90天來的陪伴，讓我的生命裏多了你。
“你會回來嗎？”
“我不回來，誰在你第四根指尾套上戒指？”
如果最後為她套上戒指的人，不是他，會不會有所遺憾？
“我等你。”
馬爾斯站起身：“中國的空氣，沒有奧地利的好啊。想回去了。”
你的身邊，是不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裏藏著誰，她現在好不好，有沒有為了誰掉眼淚，有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歲歲平安，生生安樂。
“你就住我房間。林叔，帶楊楊上去。”珈洛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他想找到她，想和她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