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說的淩亂卻又聽得懂
恩？這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朱青青雙手抱臂，一隻手還伸出來托著下巴。朱青青的膽子真的大了很多。竟然敢在水太後麵前擺出這副姿勢了。是該說程先生教導有方呢？還是該說水珊珊太後的威嚴喪失了呢？
事實證明，不是程先生的教導有方，況且，程先生根本就不怎麽幹涉朱青青與朋友之間的交往；也不是水珊珊太後鳳威喪失，而是因為，朱青青是在“趁人之思”。
在朱青青托著下巴盯著水珊珊打量，希望在她臉上找出什麽蛛絲馬跡來時。水珊珊一個眼神掃過來。嚇得朱青青“蹭”的一下把腦袋給縮回去了。眼神也不敢亂瞄了。
逗得水珊珊笑出聲來：“怎麽啦？就這麽怕我啊？我還會把你吃了不成？”
“呃。不不不。”朱青青搖搖頭，“隻是擔心你發瘋而已。”小小聲的補充道。
“……”
靜默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水珊珊原本也就是個玩笑話，她就喜歡看朱青青那副思維脫線的模樣。但是如果就這麽任由著朱青青那歡樂的思維到處跳躍，說不定，水珊珊就會做出任何讓人不可置信的事情了。比如說，把朱青青的腦子剖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構造。
不要說不可能。水珊珊體內的暴力因子讓她覺得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攤上了這麽一位思維與眾不同的損友。
“呃，珊珊。珊珊啊。”朱青青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主動低頭認錯：“那個。呃，就是。我是開玩笑的。呃。……朱青青支支吾吾的就是擔心水珊珊生氣。因為落井下石了。
“喂，”水珊珊推了一下朱青青那挺得很直的身子，站起來，睥睨朱青青：“你看。我像是那麽沒有度量的人嘛？幹嗎這副樣子。”
“那。你不生氣？”朱青青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水珊珊。“我氣什麽？”
水珊珊挨著朱青青
坐下，手搭上朱青青的肩膀。靠著朱青青的肩頭。悶聲說：“青青，”朱青青愣了一下，從來沒有聽過水珊珊發出這樣的聲音，感覺很無力。感覺很迷茫。她所認識的水珊珊從來都是意氣風發。損人從來都不帶猶豫的。舌頭毒的可以殺死老鼠。
好吧，朱青青的思維是可以想到水珊珊的毒舌是可以毒死老鼠的。上帝原諒她。
“珊珊，你要是心裏難受的話，可以罵我，打我都可以的。”朱青青以為水珊珊還在糾結著自己剛剛的冒失行為。
“青青，你亂說什麽呢？”水珊珊看著朱青青那副愧疚認錯的樣子，心裏不禁有點同情程呈憲，有這樣一個搞不清楚事情的老婆還真是辛苦。
水珊珊坐直身子，拉著朱青青，把自己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你啊，以後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我這兒都沒怎麽了。你就急著認錯了。”水珊珊故作無奈地扶額，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也難為程呈憲了。娶了你這麽一個活寶。”
然後，在朱青青抗議之前，拉著朱青青一塊兒往身後的懶骨頭上躺著。抱著朱青青手臂的手緊緊地圈住了朱青青。嘴裏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舒服的，還是感慨的。
這麽一下子，朱青青就有點蒙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要安慰珊珊，還是就這剛剛自己的活寶的話題表示抗議。在她還沒有想好之前。水珊珊開口了。“青青，你。”頓了一下，而後開口：“為什麽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呢？明明他把你抓得這麽緊。明明是把你像寶貝一樣的寵著。就怕你磕著碰著了。”說到最後，水珊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幾近接近呢喃了。嘴裏說著的不知道是在對朱青青說著，還是在感慨著自己的事情。
朱青青愣著神，聽著水珊珊的念叨。聽著水珊珊聲音中帶著的疲憊和傷感，似乎整個冬天的風霜都壓著的嗓音。透著無助和迷茫。
微微掙開
水珊珊的禁錮。伸手抱著水珊珊的腰，手還順著水珊珊的手臂撫了撫。輕柔開口：“珊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水珊珊閉著眼睛，微微呼出一口氣，“也沒遇到。這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而後，轉過身子，麵對著朱青青，看著那雙黑白分明，澄澈的眼眸。開口：“青青，我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有婦之夫。”
在看到朱青青錯愕的張大嘴巴時，笑了一聲，聲音分明帶著無措與嘲諷。“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女人很不可思議？我也很嫌棄我自己。”
朱青青聞言，略顯慌亂地抱住水珊珊：“珊珊，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覺得你怎麽樣。我也不嫌棄你。我，你，……”朱青青顯得很無措，她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讓水珊珊不要這麽悲戚。她想讓水珊珊知道，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看不起她。她隻是很心疼這樣的水珊珊。
水珊珊，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失落過，即使嘴巴毒舌，但是朱青青知道水珊珊真的是對她好。水珊珊也從來沒有看不起朱青青這個巴著她不放的菜鳥。還是會為朱青青解答疑惑。雖然，很多時候都是調侃朱青青。
看著朱青青慌亂的樣子，一副急於解釋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樣子，還有說著那些淩亂而自己又意外的聽懂了的話。水珊珊頓時覺得好受了很多。笑了。帶著輕快的笑了。“青青，你不用急。慢慢說。而且，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水珊珊出言安撫朱青青。
對上朱青青那疑惑的眼眸，緩緩開口：“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看不起我？你還想說，無論我怎麽樣，你都會陪著我，當我的好朋友？”水珊珊說到那個“當我的好朋友”時，很細微的顫抖了一下，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說這種小學生，中學生說的話了。
果然，跟朱青青相處久了思考路線也會順著她的一起發展嗎？水珊珊想到這兒，又抖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