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憑什麽讓他將就
“青青，青青……”朱青青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在想什麽呢？都快要到手指了。”程呈憲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朱青青慌忙抬眼，看到水珊珊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還有，程呈憲已經伸到自己麵前的手。
朱青青一把抓住程呈憲的大手，“啊。哈哈，我沒事，就是在想事情。哈哈。”
“在想什麽呢？連快咬到手指了都不知道。你呀，還真是迷糊。”程呈憲點點朱青青的腦袋，那寵溺的語氣都快要讓同桌而食的水珊珊起雞皮疙瘩。
“好了，你好好和水小姐說說話。看你，把人家約出來，你自己卻在發呆。”
說著，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朱青青望著程呈憲的背影，有點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
“好了，還沒回過神來嘛？還看不夠啊？”水珊珊的聲音把朱青青拉回現實當中。“呃，珊，珊珊啊。”
“恩。”水珊珊故作深沉地點點頭，“你這老公對你真的不錯啊。”
低下頭吸了口可樂。抬眼看著朱青青：“青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不通？”
“珊珊，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不通什麽。”朱青青很困惑。眨了眨水潤的眼睛。
“結婚之前，我毫無計劃，毫無目標地生活著。結婚之後，我好像也是那樣生活著。生活，好像也就是這樣平淡無波，有時候，我覺得我很享受，但是有時候，我卻覺得不滿足。珊珊，你說我這是怎麽了？”朱青青就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的方向一樣，急於告訴水珊珊自己的感受。即使這種感覺，朱青青也不知道該用什麽名詞來定義。
“你其實什麽都不用想！”水珊珊帥氣地一揮手，“你隻要做你自己既可以了。”
“做我自己？”
“恩，做你自己。”水珊珊很肯定的點點頭。
“在沒和你老公見麵之前，我或許會覺得，你老公或許可能大概是迫於父母的壓力才選擇和你，一個差不多的人結婚的。”水珊珊頓了頓，在朱青青有
些受傷的目光之下，有繼續開口：“但是，今天見麵之後，看起來不像嘛。”
“哪裏不像”朱青青的眼睛閃出亮光來。
雖然，朱青青自己曾經想過，程呈憲或許是因為父母的原因才和自己結婚的，但是這些話，從自己朋友口中說出口還是很讓自己受傷，就好像有人當眾給自己難堪一樣。但是，聽著珊珊說，程呈憲不像是為了敷衍才和自己結婚的。朱青青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
或許是婚姻生活讓自己變得貪心了。不再滿足於這樣的現狀了，自己想要的更多了。
“像他這樣一位事業有成，長相英俊，沒有病史，背景優良的男人，為什麽要將就？要是他願意，一勾勾手那不一大堆美少女上前來投懷送抱啊？”水珊珊歪著腦袋，看向朱青青：“而你，除了你的年齡比較小之外，你想想，你有哪一點能讓他為你將就？”
“……”這是安慰嗎？這是安慰嗎？朱青青有點欲哭無淚。本來以為水珊珊這死沒良心的女人會看在自己受傷的眼光之下，給自己留點麵子。可是，這，是在損她吧。朱青青鬱悶了。
“所以說，”水珊珊最後的定論來了。“我估計嘛，他是喜歡你的！”
“！！！”朱青青猛的抬起腦袋。
“恩！”水珊珊很確定的給了朱青青鼓勵和讚賞的眼神。“排除了他選擇你將就的因素，剩下的，他選擇你的原因也就隻有他喜歡你這個原因了。”
“你看啊，”水珊珊見朱青青不說話，繼續說：“剛剛吃飯的時候，他不是很了解你的嗎？連你好朋友來了你會難受這種事情都了解的這麽清楚。而且，”水珊珊似是想到了什麽，很嫌棄的抖了抖身子，“他對你說話的時候啊，那個聲音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程呈憲知道朱青青好朋友來了會難受這件事情是發生在他們結婚之後不久，確切地說，是在蜜月期間。
朱青青睡到半夜，突然爬起來，越過程呈憲時，還因為絆倒被子摔到程呈憲身上，悶哼一聲，弄醒了程呈憲。“怎麽了？”程呈憲半撐起身子扶起
跌在自己身上的新婚妻子，睜著迷蒙的雙眼看著嬌妻和纏住她的被子做鬥爭。
“恩。那，那個，我要上廁所，那，那個，你幫我把被子弄下去。它纏著我。我擰不開……”朱青青軟膩的聲音中透著委屈。似乎已經被被子纏得失去了耐性，隻想破罐子破摔。
“乖，你先別動，我來。”程呈憲好笑地看著朱青青那焦急的舉動，越是著急，就越是難把被子拉開。程呈憲直起上半身，輕鬆地幾下撥棱，就把朱青青糾纏許久的被子給撥開了。
朱青青一得到自由，立馬撒開腳丫子往廁所奔去。
“那，那個。程呈憲，你睡了嗎？”朱青青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過來。
“恩。沒有。怎麽了？”程呈憲聽到叫喊聲，起身走到浴室外麵。
“我，我大姨媽來了。你能幫我拿一下那，那個，褲子和那，那個必需品嗎？”朱青青略帶尷尬的聲音從裏頭傳出來。
“嗬嗬，恩，那個必需品放在哪裏？”程呈憲很體貼地順從朱青青的說辭。
“那，那個，我應該是放在我那邊的床頭櫃底下的那個抽屜裏麵。你幫我拿，那個，最大片的。”朱青青簡直想扇自己了。這麽尷尬的事情！早知道就把東西先放到浴室的抽屜裏了。雖然他是自己的老公。但是，這般尷尬的事情。真的是，讓朱青青的臉都快燒起來了。
“砰砰砰”朱青青正尷尬著呢，浴室的門響了。
朱青青躲到門後，把門開了一條縫，把手伸到門縫那兒，“先給我……”
程呈憲把手中的東西遞到門縫處，“喏。”朱青青慌亂地接過東西，“砰”地關上門。看不見的是，程呈憲在門外笑得開心。程先生似乎很喜歡看程太太手足無措的樣子。
朱青青在裏頭收拾了好久，才出來，不發一言，直接走到床邊。
像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氣一般地直接倒在床上，也沒有越過程呈憲睡在常睡的位置上，而是，直接往程呈憲的身邊一躺，睡著程呈憲的枕頭上，也不管程呈憲驚詫地眼睛。閉上眼睛。蜷縮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