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程程的初戀？

以朱青青這種業餘人士當然是贏不了一位退休後天天用左手右手對棋的老人家了，尤其這位老人家又剛好在軍營裏戎馬一生，軍事訓練那是不在話下了，更不用說頭腦靈活，思維縝密。即使朱青青是象棋業餘界的翹楚。

不過，迷糊如朱青青，也“聰明”如朱青青，在老將軍“寬容大方”也“認可”的注視之下，偶爾“不小心”的把自己的馬多走兩步，或者“不小心”的把自己的車橫排豎排的來回串串，或者“不小心”的把外公的車或者炮什麽的蹭掉。再或者，光明正大的耍賴悔棋。

於是，英明睿智，戰功赫赫的老將軍就敗在棋藝“厲害”的孫媳婦手下。

“恩，外公啊。”朱青青右手撐住下巴，歪著腦袋，食指還在粉嫩的嘴唇上點了點。作沉思狀：“恩，外公是不是說過，呈呈，曾經和一個誰誰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可是到最後……”

“恩，你這個丫頭啊。”老將軍是何等人物，朱青青說了開頭，他自然就了解青青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麽。抬手點了點朱青青的腦袋。“看你迷迷糊糊的，可是還不笨嘛。怎麽不問你的呈呈呢？”

“外公。”朱青青繞過棋盤走到老將軍身邊，抱著老將軍的胳膊晃了晃。

畢竟是剛畢業沒有工作，沒有接觸到社會黑暗的一麵，這副小女兒的嬌態在家人麵前自然而然地就表現出來。

“外公，你就告訴我嘛。”朱青青在自家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麵前聲音不由得變軟起來，聲色中帶著黏膩的感覺。

這樣的撒嬌讓一直在軍營裏工作的老將軍覺得很人性化。這樣的撒嬌讓從一開始就沒有感受到子孫在自己膝下撒嬌耍賴這種奇特的感覺的老將軍覺得心裏頭暖暖的。頓時眼眶裏貌似有**在閃爍。

老將軍清了清嗓子：“你這丫頭啊。知道你家呈呈從小就從沒對我撒嬌過，所以要替他把他從來沒用過的撒

嬌都給用了嗎？”

老將軍搖搖頭，嗬嗬笑著，對著青青擺擺手，“好了好了。告訴你也好。你的呈呈沒有告訴你或許是因為他不想讓你誤會什麽吧。其實啊，我和你外婆後來想想，那兩孩子好像也沒什麽的吧。我還記得當時那孩子出國之後，憲憲好像還鬆了口氣呢。”

程呈憲的高中是在軍區學校上的，當時，即使是在外公老人家的軍事鐵血政策的教育要求之下，長的一表人才，斯文有禮的程呈憲仍然很受高幹女兒的歡迎，有一個叫做陳心心的女生尤其喜歡程呈憲。

陳心心是家裏的小公主，從小受盡寵愛，要什麽有什麽，對於程呈憲也是勢在必得。以高調的姿態自居程呈憲的女朋友，而那群“紈絝”子弟經常性的起哄，要把兩人送做堆。據外公的說法，程呈憲好像並沒有反對。

而大家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兩人是一對兒了。

程呈憲除了參加外公指定的的嚴格訓練之外，偶爾也會和那幫朋友一塊兒出去，想當然，陳心心也在，因而，外公外婆也當程呈憲承認了，而他們一大幫人出去時，外公外婆也以為那是為他們約會做的掩護。

老將軍也認為，平時孫子還比較懂事並不會惹事，再加上外婆也很心疼孫兒才高中就參加這麽嚴苛的軍事訓練，也給老將軍吹枕邊風由著孫兒去了。

後來，高中畢業之後，程呈憲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A大計算機係，在和家人商量之後，程呈憲還是希望能夠去上大學，而不是外公給安排的出路。而陳心心的父母卻是希望陳心心出國留學，都已經安排好了的。

當時，陳心心是希望和程呈憲一起上大學的。但是最終在父母的勸說之下，還是選擇了出國留學。

“可是，既然陳心心很喜歡呈呈的話，為什麽不跟著呈呈一塊兒上大學呢。她的成績應該是達到程程選擇的學校的吧？”朱青青覺得很疑惑。

“恩，”外公沉吟了一下，“關於這個，好像聽你外婆說過，恩，聽陳太太說，哦，是陳心心媽媽說的，程呈憲在高中時除了他也沒有別的女孩兒在身邊，再加上，陳心心可能是想以更好地成績和身份站在憲憲的身邊。所以，”外公很戲劇性的聳聳肩，“也就答應了父母的安排。”朱青青擦擦眼睛，瞪著那個聳肩的人，“呃，外公。您剛剛是在聳肩嗎？”真不可置信。一定是眼花了。

這是重點嗎？╮(╯_╰)╭

“恩？”愣了一下。“是啊，怎麽了？”“啊！！”失聲尖叫。“外公，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聳肩！！”“恩。那又怎麽樣？我在我孫媳婦麵前，在我家人麵前還要那麽嚴肅幹嘛？”老將軍一副無所謂表情。眉毛還挑了挑。“啊！”再一次尖叫。“外，外，外公。你竟然，竟然，挑眉？”“……”

好吧，對於這種問題，將軍大人是不想回答了。算了，算了，把她丟給已經衝進來的孫兒吧。一秒鍾“變身”的外公，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負在身後，搖頭晃腦地就踱步走出書房。

經過一臉緊張的程呈憲身邊時，又是一臉反常的戲謔的看著自家孫兒麵前，眼中透著“很緊張？”的詢問，程呈憲暗自順了順氣，淡定的看了外公一眼。然後，低下頭，以幾不可聞的聲音“恩”了一聲。非常好，外公很滿意，扭頭高喊：“青青啊，你要是對那件事有什麽疑問就直接問你的呈呈好了。畢竟，”頓了頓，“從外公的口中是得不到一手資料的。”之後，笑吟吟地走開了。

看著安然無恙的老婆，程呈憲有一瞬間鬆了一口氣，聽到第一聲尖叫聲時，程呈憲倒是沒有在意，畢竟有一個時不時就會發作“間歇性抽風症”的老婆，他是很有覺悟地盡量不要太在意她時不時的大驚小怪，但是，當第二聲尖叫聲響起的時候就再也無法淡定了。

在外婆錯愕的目光中，拔腿就衝向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