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幫她做主
白音居然說這價值三千萬的鑽石是小偷偷來的設計,而夜琛息也不淡定了,看著那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決然離開的身影,眼底閃過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目光變得清冷如井。
他優雅地從貴賓座位上起身,也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當在偌大的泳池邊看到白音的時候,他心頭的大石終於沉了下去,但是他的眼中卻積聚起了風暴,不過最終他還是按捺了下來,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隻道:“白音,你什麽意思?你不就是想要那顆鑽石嗎?現在卻在胡說八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白音木然地站在遠處,卻不理會夜琛息,一臉冷笑道,“夜琛息,卑微的我是無法體會理解你們高貴的人生活與理念,但是我覺得做人就得要活得明白,可你知道嗎?”她哽咽了一下,“我卻活得不明不白,本是我的設計,為何一瞬間變作了別人的設計?兩年過去了,我至今都沒能明白。”
夜琛息薄唇微微張了張,卻沒有說話,沉默的時間太長了,他最終才微微啟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知道你在晚會上這麽說話,傑西卡是可以告你惡意誹謗。”
“傑西卡?是‘夢之魅’的設計師嗎?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告我!”白音雙眼一眯,嘴角兒卻蕩起了一絲無所謂的笑。
“白音,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嗎?傑西卡是全球霍霍有名的珠寶設計師,怎麽會是你所想的那種齷齪?”夜琛息雙手插入褲袋裏,沉著臉對著她說道。何況,傑西卡是他的好朋友,怎麽會是那種人,一定是白音又在抽風了。
他在心底裏歎息,自己看上的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
白音胸口洶湧起了一股窒息的氣息,她像是得了心髒病一樣,心一抽一抽的難受,她退離了他幾步之遠,輕笑道:“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的眼裏,不就是很喜歡用錢去解決一切嗎?沒錯,是我小肚雞腸,忘不了過去的事情,為什麽明明是屬於我的東西卻變成了是別人的了?”
她努力爭取想要得到前去歐洲參加比賽的名額,為的就是想得到別人的認可,讓別人也知道中國也有一個叫做白音的珠寶設計師。而且,在她成功的時候,她就可以有足夠的錢去醫治母親的絕症。
“如果我說是傑西卡抄襲了我的設計圖,會有人相信嗎?……是啊……一個霍霍有名的設計師,怎麽會做盜取別人的設計呢?”她依然輕笑,卻厭惡地看著一臉沉著的夜琛息,“夜琛息,我警告你,我們之間隻
存在債主的關係,欠你的,我自然會還上。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了。”
她說罷,將他親手為她盤起的頭發,當著他的麵前一扯,然後,手一張開,手中的墨綠色蕾絲帶隨風飄揚在空中。
而在經過夜琛息身邊的時候,纖細的手腕卻被他輕輕地一握,將她擁入了懷裏,雙手撫上她的顫著的背脊:“白音,我會幫你做主的,求你別這樣。”
他突然一改以前孤清冷傲的態度,緩下身子,低聲地求著她。在她將那墨綠色的蕾絲帶放飛於空中的時候,他的眉心卻隱隱作痛。還有她那毫無情緒波動而無神的雙眼,像是一潭寒淵,深不見底,更是讓他不知道所措。
白音沒有想到的是夜琛息會突然抱住她,對著她說這些煽情的話,她的身子依然在顫動著,她淡淡地說道:“放開我。”
“白音,要我怎麽做,你才會正常點?”夜琛息低迷而略帶一絲輕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著。
“你隻要做到不再糾纏我,讓我離開,我就萬分感謝了。”她應著,從他那結實的胸脯中掙紮起來,卻被他用力按著,似乎是感覺到了她會逃跑一般,溫柔而緊緊地把她攥在懷裏。
“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你明知道我對你有感覺,就算你今晚被一顆鑽石所為難了,但是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他那雙清冷的眸子在夜色中變得更為陰鷙,他似乎總是拿著這個女人沒撤,他夜琛息,身邊要什麽樣的女人是沒有的?至於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瞎扯浪費時間嘛?
白音聞言,心漏跳了一拍,經過努力地掙紮,還是掙脫了他的鉗製,眼底卻閃過一絲輕蔑,嘴角勾起了一笑,“夜琛息,拜托你泡妞的技術別用在我的身上,我感謝你所說的話,但是我並沒有說過要你幫我解決。”
“為什麽?”他陰鷙的眸子又沉了兩分。
“因為在這個世界,都是你們資本家在說了算,我們這些平民,隻可以俯首稱臣。你們這些上流的人,隻懂得玩弄權術,根本就無法體會到我們這些平凡人為了未來而做出的辛酸努力。”
“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種人嗎?”他像是一陣微風吹過 ,走到了白音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後很輕柔的說了一句:“傻瓜,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你。”
白音伸手去推他,微微顰眉,“夜琛息,別人對你唯唯諾諾,像個哈巴狗一樣站在你身後給你提鞋子。我白音不屑做這種低聲下去的事情,
欠你的,我斷然會還上。”她說罷,欲要走。
“很好。”他語氣清冷,一張英俊無瑕的臉倏地黑沉下去,越來越冷。
白音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是因為他說話的清冷與陰沉,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似乎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麽正常人所想不到的事情一般。
“你要幹什麽……”白音微微顰眉,害怕地問著。
“把你的事情解決了,”他那雙在月光下散發著湛藍色光芒的雙眸黯了黯,伸手去尋白音的手,“隻要你說一句話,有我在,全場人都會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個字。”
白音頓了一下,本是顫著,僵直的身子,卻因為夜琛息的一句話,全然放鬆了下來。但是她那雙剪眸中卻噙著更為複雜難懂的情緒。
空氣凝結了片刻後,才聽得白音淡淡地啟口道:“……不了,我隻是覺得人生有太多的不公平。發泄過後,我心情明顯地好多了,但是,我卻搞砸了慈善晚會的興致,真是對不起。”
白音這三百六十五度的轉變,讓夜琛息頓時吃不消,本想追問什麽,未料她又道,“然而關於離開這事,我希望夜先生可以選擇尊重我的意願。”
她突然改變了稱呼,微微九十度鞠身,她的舉動,讓夜琛息頓時舉手無措。他隻是冷著臉站在一旁,以白音覺察不到的方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白音,你非得這麽不顧形象地鬧出這麽一出?無非就是想逃離我的禁錮?”他的語氣非常地清冷,他在心裏認為白音所做出的一切,都是為要不顧一切地離開,離開。
她笑得有點蒼然,“你終於肯承認是禁錮了?就是我被禁錮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外麵的天空是怎麽樣了。你公然將我從學校強行帶走,你知道同學回怎麽傳言我嗎?我媽一個人,還帶病在身,我是她唯一的親人,卻對她不聞不問。你存心是要和我過不去是嗎?”
夜琛息卻不理會她的咆哮,而是扯著她的手,往大堂走去,“馬上跟我去和傑西卡道歉,你在晚會上這麽一鬧,”他將清冷的目光落在白音的臉頰上,換上了一句標準的英式英語,“Very easy to cause her trouble .”
細跟踩在那晶瑩光潔的瓷磚上,發出與這個夜色相映照的響聲,她憤力地甩掉夜琛息的強有力的大手,在他回過神麵對她的時候,狠狠的一記耳光,落在夜琛息那刀削般完美冷俊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