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情我願
坐在咖啡館裏，聽著優雅的音樂，快樂還是憂傷，輕輕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她感覺自己好累，好累……
咖啡裏放的糖太多
在淩晨不能安然入睡
我想我也許還可以和你分享愛的滋味
廚房的冰箱是空的
我的心被他冷凍著
迷人的春天遲到了
你準備為我哭泣吧
飛吧 別停下
我在你身下仰望
天做的一幕
悲傷的電影早該散場
秋天讓我有種幻想
你的眼想黑絲絨一樣
我要用這一地金黃為你做一對翅膀
飛吧 別停下
我在你身下仰望
天做的一幕
悲傷的電影早該散場
13飛吧 別停下
我在你身下仰望
想自由的時候再不用流著淚離開
愛的聲音傳的很遠
講述它傷心的昨天
海鳥們不再為它歌唱
情願自由的去流浪
女歌手略帶沙啞的嗓音輕輕的吟唱著，李小妖的心，在一起飛揚。愛的聲音傳的很遠，那麽，她的愛，又在何處漂泊？想起剛才的畫麵，她的心裏，就堵的難受。
她為了他，付出那麽多，得到的就是侮辱？
就算她平時大大咧咧，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可是這不代表她不計較。畢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深深信賴過的人啊！
在曾經，他為她下過廚房。那一碗散發著家的味道的陽春麵，給她帶來多少開心的回憶？
卻不曾想過，她會有今天！
一切的付出，隻是如一隻掉了牙齒的怪獸，裂開嘴嘲笑她，讓她的心，一點點成碎片，無法縫合……
“小妖，這咖啡好喝嗎？”莫言笑問道。
“還行。算不上貓屎咖啡的最精品。味道香濃卻不粘稠，微苦中帶點焦味，咖啡豆火大了。不過一般人喝不出來。所以，這咖啡還能入口。”
莫言笑瞪著她，久久說不上話。這丫頭……是蒙的，還是真的喝過正宗的貓屎咖啡？
不過，以她的收入……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這些玩意，不是什麽好東西，淺嚐輒止，沒必要在這上麵糾結。”李小妖笑笑。
“小妖，一個月沒看見你，你好像變化
很大。剛才那兩個人，是？”喬治問道。
“這還用問？動動你的腳趾頭。你想的是什麽，就是什麽。”
這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事，他居然不懂？腦袋壞了？還是被驢踢了？
“你還愛著他嗎？要不要我幫你一把？”莫言笑“好心”道。
“如果你看上了他，我可以幫你一把。”李小妖沒好氣的說。不過一想到胡一然被莫言笑爆菊花的場麵，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對男人沒興趣，對不男不女的也沒興趣。”莫言笑說。這丫頭，不打擊不行。不管怎麽說，他剛才也幫過她的好不好？
知恩圖報這可是中華民族的美德，她到底有沒有這個美德？
低著頭，依然攪動著咖啡。被子裏的水汽，模糊了她的鏡片。拿下眼鏡，扔在一邊，抬頭，看著窗外的景致。
莫言笑看著她，一股濃鬱的熟悉感撲麵而來。她是誰？小巧的下巴，靈動的雙眸。原來，她的五官如此出色，隻是被大大的黑框眼鏡掩飾，顯的如此普通。太會偽裝的女子，背後掩飾的，會是怎麽樣的故事？
記憶深處的某個人卻冒了出來。格調酒吧的衛生間裏，那個搖晃著腦袋風情萬種的女子，胸前展翅欲飛的玫瑰色蝴蝶在他的眼前晃動著。
是她嗎？會是她嗎？眼神打量著她，心中暗暗猜測。
猶記得，她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朝胃裏灌的場景。猶記得，她掏出五百塊錢在他手裏，然後便揚長而去的背影……
眼角，有濕潤的感覺。
如果是她，他一定會好好嗬護她，不讓她再次離去！如果是她，他一定要問問她，為什麽拿走了自己的裏褲！天知道光著屁股穿褲子的感覺，是多麽的別扭！
“小妖，你喝酒嗎？”忽然問道。
“滴酒不沾。”笑笑，喝酒？那一晚，因為酒，她輕率的把自己交給了一個陌生男人。讓他，在自己的身體裏肆意瘋狂、這樣瘋狂的事情，一輩子，有一次就足夠了。
“不會喝酒會失去很多樂趣。”莫言笑淡淡的說。心中有點兒失落。難道不是她？還是他太想找到她了，所以才給他這樣的一種錯覺？
“我不這樣認為。酒，五穀精華。飲多傷肝，飲少傷神。無論喝與不喝，都不好。所以， 我從來都是不喝酒。”李小妖說道。
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什麽胡一然，李玲玲，還有那
個酒吧，那個夜晚，一切的不堪，都已經消失在時間這道流水中。當流水幹涸，也就是生命的枯竭。後人能看到的，隻是那龜裂的縫隙，還有隱藏在縫隙幹泥見的動物外殼。
“那小妖平時喜歡做什麽消遣呢？”假裝隨意的開口，為什麽越看她越是很像那個她呢？
“看書，看電視，發呆，吃。”李小妖說。
她在這裏，無依無靠無親無故，又能幹什麽呢？
其實，大多數時間，她還是很喜歡安靜的。隻要在深夜，她能睡得著，就不會讓寂寞浸染她的思緒。
“嗬嗬，真的很簡單。喬治，你的助理，很有意思。”
“哦，是嗎？”
“是啊，她的身上，蘊含著無數寶藏。我打算把這些寶藏都開采出來。”
“我沒看出來。”
“那是因為你缺少發現的眼睛。”
“就你的眼睛厲害？現在小妖還穿著衣服嗎？”
“喬治！不許拿我開玩笑！”聽著他們兩個胡侃，李小妖笑了。
本來還認為莫氏的少東家有多牛氣，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嘛。
位份越高的人，越是不會輕狂。輕狂的，都是一些不知道東西南北的人。認為世界就是為了他而存在。
其實，讓你可以俯瞰世界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人類，終不過是活在地球上的一種簡單生物罷了。
一點點蠅頭小利可以爭的頭破血流，一點點利益得失可以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人啊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偽的動物。
看著她出神。莫言笑的心，有著微微的抽痛了。他是怎麽了？難道最近缺女人了？自從格調酒吧的那個夜晚，他對於任何女人都失去了興趣。那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啊。熱情而又張狂。隻是，來的時候是那麽的熱情，走的時候卻悄無聲息。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人到底要以何種方式來生活，才能更開心一些呢？”李小妖忽然說道。
“率性而為最開心。”喬治說道。
“率性而為，隨心所欲，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這點？大家都不過是閉著眼睛，順著大流罷了。就像愛，有些人敢去爭取，有些人，卻是人卻是連爭取都不敢爭取……”
“嗨！說到底，所謂愛情，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莫言笑最後總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