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取悅他

李夕照眼中是赤*的鄙視和嫌惡,這樣的神情和話語,深深的重傷了蔣徵寒的自尊和有些扭曲的心。

他瞪著李夕照,足足沉默了五秒不止,李夕照心裏也害怕,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李夕照二話不說,出於本能,她邁步就想往電梯外麵走。

蔣徵寒並沒有攔著她,隻是跟在她後麵,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醫院。

李夕照快步往前走著,走到大街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地址,車子發動,她才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蔣徵寒知道她騙過他之後,李夕照就覺得蔣徵寒整個人都怪怪的,雖然他從前脾氣就不好,但現在更是恐怖的令人害怕。

從後視鏡中往後看,沒有看到蔣徵寒的車子跟來,李夕照不知道自己心裏究竟是開心還是失落。

今天她本來是約見的別人,以為蔣徵寒不會來的,但他最終還是來了,而且看到她胃疼,他不但沒有奚落,反而帶她去醫院。

李夕照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蔣徵寒了,他總是亦正亦邪,亦好亦壞,讓人捉摸不透。

就這樣一路想著,當司機把車子聽到李夕照新搬來的小區門前時,李夕照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司機出聲道,“小姐,到了”。

李夕照這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從包裏麵拿出錢給司機,然後邁步下車。

折騰到現在,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她這些天每天都熬夜到淩晨三四點,這個時間也倒不困,隻是身子乏得很,隻想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這樣想著,李夕照邁步一直來到樓上。

拐過一個走廊,來到樓門前,李夕照從包裏麵拿出鑰匙,許是第六感的緣故,她下意識的往後一看,電梯叮的一聲打開,蔣徵寒的身影從裏麵出來。

李夕照眼睛瞪大了一下,看著蔣徵寒也看到了她,邁步向她走來,她下意識的將鑰匙握在了手中,然後手指攥緊。

“你跟著我幹什麽?!”

李夕照看著蔣徵寒,他明明從身材到長相都是一流的,但是此刻在她眼中,卻是頂著惡魔的光圈,讓她害怕。

蔣徵寒倒是比李夕照淡定的多,他不冷不熱的回道,“如你所願罷了!”

李夕照沒聽懂蔣徵寒的話,她皺眉道,“你說什麽?”

蔣徵寒道,“在醫院親熱,你嫌是在大庭廣眾了,那我隻好跟著你一起回來!”

李夕照終是知道蔣徵寒在說什麽,她眉頭一挑,開口罵道,“你給我滾!”

蔣徵寒也不氣,反而看到李夕照動怒,他更開心的道,“你真的叫我滾?別忘了,你的設計稿能不能過審,還要憑我的一句話呢!”

他這句話就是赤的威逼利誘,聽到李夕照耳中,她隻覺得惡心,怒極了,反倒罵不出人來,李夕照出聲道,“蔣徵寒,我不想跟你犯話,你給我走,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想看到你!”

又是這樣的表情,似乎對他已經很是厭倦。

蔣徵寒最是受不了李夕照這樣的神情,他前一秒還裝的好好的,但是下一秒卻馬上發飆,開口道,“李夕照,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聽不懂,你是真的非要逼我嗎?!”

李夕照也是脾氣倔,見蔣徵寒吼她,她仰著臉回道,“我用不著你給我臉?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給我滾,現在就滾!”

說罷,李夕照下意識的伸手指著一邊的電梯。

蔣徵寒的目光看向李夕照伸出來的手,她的手中還攥著房間鑰匙,瞬間,蔣徵寒伸出手,一把握上李夕照的手,說著就要搶她手中的鑰匙。

雖然李夕照很快的就反應過來,死死的合上手心,但是奈何她的力氣和蔣徵寒的根本就是天壤之別,縱是反抗,也隻是短暫的。

蔣徵寒從李夕照手心中把房門鑰匙摳出來,然後伸手就去開門,李

夕照當然不許,她推著蔣徵寒,罵道,“蔣徵寒,你他媽給我滾,滾開……”

蔣徵寒左手當著李夕照,房門很快被打開,蔣徵寒一把抓過李夕照的胳膊,硬是將她給拽回屋子中。

碰的一聲關上門,蔣徵寒和李夕照隔著三步站著,兩人俱是有些氣喘。

房間沒有開燈,蔣徵寒又將門給關上了,此時屋內一片漆黑,隻能隱約的看到兩人的身影。

李夕照在原地站了有一分鍾之久,後來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突然撲上前去,朝著蔣徵寒身上就是一陣抓打。

蔣徵寒開始沒有反抗,但是李夕照的指甲不小心劃到了他的下巴,霎時一陣火熱,蔣徵寒皺眉,知道一定是出了血。

伸出兩手,蔣徵寒一把將李夕照的雙手鉗製住,李夕照又用腳踹,蔣徵寒反手將她的胳膊拐到背後,這下子她完全動不了了。

李夕照全身氣的哆嗦,帶著哭聲罵道,“蔣徵寒……我他媽欠了你的……”

蔣徵寒將李夕照鉗在自己的懷中,聽著她的聲音,他出聲道,“沒錯,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李夕照使勁兒的扭著身子,但卻一點都動不了,心裏的怒氣沒辦法發出來,氣得她渾身哆嗦。

“你痛快點,到底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

李夕照是真的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崩潰的。

蔣徵寒將頭緩緩地下,在李夕照最為敏感的耳根處,似是情人的低聲細語一般,輕聲道,“你可以試著討好我……如果我高興的話,說不定會放你一馬……”

感覺到李夕照全身一僵,黑暗中,蔣徵寒的眸子也是一顫。

本以為李夕照一定又會破口大罵,但是等了好久,李夕照都是一聲不吭,最後在蔣徵寒等的快要沒有耐性的時候,李夕照卻開口道,“你說話算話嗎?”

這回輪到蔣徵寒一愣,過了幾秒才知道李夕照的意思。

蔣徵寒強忍住自己氣的發顫的聲音,出聲道,“我說到做到!”

黑暗中,李夕照仿佛是笑了一下,但是這笑容卻是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她是被禁錮在蔣徵寒懷中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緩緩開口道,“不進臥室嗎?”

蔣徵寒聽到李夕照的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是生氣,鉗製他的手緩緩下滑,來到她的膝彎處,微微一用力,她就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李夕照出聲道,“前麵十步左轉直走!”

蔣徵寒按照李夕照的話,黑暗之中,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來到臥室之中,蔣徵寒將李夕照放在大床之上,然後他伸手探向床頭櫃處,似乎想要開燈,但是李夕照卻一把拉住蔣徵寒的脖頸,低聲道,“不要開燈……”

這是一句低聲的呢喃,蔣徵寒突然想到很久之前,他和李夕照第一次上床的時候,她也是不讓他開燈。

鼻間是李夕照身上散發出的濃鬱香味,蔣徵寒一時間有些迷幻。

李夕照的唇已經湊了上去,她第一下子並沒有對準蔣徵寒的唇,而是吻到了他的鼻子上麵,但是下一下,她便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他的唇。

蔣徵寒的下巴處帶著淡淡的胡茬,看不出來,但是接吻的時候卻是感覺得到。

李夕照閉著眼睛,像是瘋了一般吻著蔣徵寒的臉,從鼻子,嘴巴,再到眼睛……

蔣徵寒的呼吸逐漸沉重,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欺身上前,將她壓在身下,開始回吻她。

兩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蔣徵寒伸手去解李夕照身上的風衣,但是李夕照卻是摟著蔣徵寒的脖頸,抵死纏綿。

氣溫在兩人的溫存中逐漸攀升,不大一會兒,兩人已經赤呈相見,李夕照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她告訴自己,黑暗之中,她看不到自己身上的人是誰,她傻得騙自己一次,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蔣徵寒不知道李夕照心裏在想什麽

,開始他隻想著要氣她,看著她發怒,似乎自己那顆殘破不堪的心能夠舒坦一些。

但是男人畢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當感性衝淡理性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和他的心,全都是忠誠於李夕照的。

李夕照的身子有些涼,還微微有些顫抖,而蔣徵寒的身子卻是火熱,兩人貼在一起的肌膚,奇異的滑膩,又奇異的熨帖。

李夕照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皮膚太過灼熱,還是因為他們太久沒有這樣溫存。

蔣徵寒聞著李夕照的脖頸,大手在她身上四處遊移,點火,感覺到她敏感的反應之後,他在她耳邊道,“夕照……”

這兩個字像是帶著炸藥一起朝李夕照扔過來,在她心底轟然炸起,她微微皺眉,什麽都說不出來。

蔣徵寒對待這方麵總是能夠很耐心,前戲做得很足,後麵也是有力而持續。

蔣徵寒精力十足,而李夕照卻是帶著病,做到後麵的時候,她竟然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好幾次醒過來,還是覺得蔣徵寒在她身上忙活著,李夕照心裏冷笑,他不是說見到她就倒胃口嗎?那為什麽現在還如此的樂此不疲呢?

中途李夕照好像是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你小心別死在我身上……”

蔣徵寒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有的是精力。

下身猛地一挺,李夕照皺緊眉頭,悶聲一聲,蔣徵寒俯下身子,吻在李夕照肩頭,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道,“能死在你身上……我願意……”

李夕照不知道蔣徵寒這句話是玩笑……還是動情時的一時衝動,總之她無力跟他繼續辯駁下去了,渾身酸疼,她隻想倒頭大睡。

這一覺就是大天亮,李夕照被身邊人的動靜吵醒,緩緩睜開眼睛,她看到床邊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赤著上身,正在穿褲子。

李夕照眨了下眼睛,愣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蔣徵寒,昨晚他跟她回到家,而她答應了他的提議,所以他們瘋狂地做了一個晚上。

蔣徵寒側身,想要低頭撿起地上的襯衫,看到李夕照睜著眼睛看向他,他動作稍頓,然後拾起地上的襯衫。

待到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他沒有一絲留戀,甚至沒有一句話,邁步就往門口走去。

李夕照終是忍不住出聲道,“從此我們之間兩清了吧?”

蔣徵寒的腳步頓住,回過身,看著趴在床上,隻蓋了一層薄床單,玲瓏軀體盡顯的李夕照,他出聲回道,“你覺得你自己一晚值多少呢?”

李夕照聞言皺起眉頭,他不是想要反悔吧?

蔣徵寒似乎看出李夕照心中所想,他開口道,“我隻說如你所願,但我可沒說放過你!”

李夕照一口怒氣憋在心口,她支起上身,看著蔣徵寒道,“你想做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蔣徵寒道,“是你自己想太多,我從沒答應過你什麽!”

李夕照是真的被蔣徵寒這樣不溫不火的態度惹毛了,她想要伸手拿起床頭櫃處的花瓶去打他,但是渾身酸疼,手腕沒力氣,花瓶還沒等到蔣徵寒身邊,已經掉在地上,應聲而碎。

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蔣徵寒冷笑一聲,開口道,“怎麽?以為我要賴賬,所以惱羞成怒了?”

李夕照咬牙切齒道,“蔣徵寒!”

蔣徵寒淡笑著道,“你放心,我不會白睡了你一晚,你不是一直想設計稿通過審核嗎?既然你昨晚那麽賣力,我就當給你一個麵子,算你合格好了!”

蔣徵寒說的輕浮,像是李夕照和他睡覺,隻是異常交易似的。

像是有什麽東西哽在胸口,悶得李夕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昨晚明明是她自己答應的,也是她自己想要孤注一擲的,但是現在清楚的聽到蔣徵寒這樣說,或者,當白天到來,當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模樣,他活生生的站在那裏,對她說不過是一場交易的時候,她的心裏會是這樣的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