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炮灰

何凡軒自那晚回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帶著他們出去吃飯,季夏說自己不舒服,就直接先睡了。何凡軒呆在軒琪的房間裏麵很久之後才出來。季夏也知道他們幹嘛,倒是忽略了。

何凡軒最近很忙,季夏也沒有怎麽理,隻當是他為了近期的婚禮忙碌,雖然也很奇怪為什麽最近沒有報紙消息說他們要結婚的事情,但是想到以前不是都說過了麽,也許是因為麻煩沒有要吧。

當天晚上,何凡軒帶著一個戒指回來,非要讓她試試。

季夏心底仿佛被捅了個洞,何凡軒這是在羞辱她嗎?是嗎!

看著那卡地亞戒指上麵暗藏的花紋,戒語是最心愛的人一輩子在一起。Sun係列,陽光代表生命的意思。她撫摸著,在何凡軒的催促之下戴在無名指上。

“啊,真的很適合啊。看來她是會喜歡的。”何凡軒笑著說,然後收起戒指。

“是啊。她會喜歡的。”她拿出往日的豁達出來道,“畢竟是戒指啊。新婚戒指。”

“是啊。”何凡軒低下頭來撫摸著戒指,笑得幸福:“真的是希望她喜歡。”

季夏覺得這一幕刺痛了她,無論是神經還是心靈,日子臨近季夏就覺得難受更甚,但是’她不能表態,無法表達出一個人將要被拋棄餓痛苦和憤怒,畢竟她之前也一直那樣說如果何凡軒結婚了自己會走的,如果發怒或者什麽的,不就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了。

其實她現在是有點後悔了自己當初的決然。

還是說因為當初自己知道自己不會有愛上或者何凡軒愛上她的覺悟吧。但是一向被幸福遺棄的季夏,知道幸福得來難能可貴,所以她捕捉了到最後陷進去了,她覺得自己是太貪心了。

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趕忙說要去做飯菜,其實已經七點多了,他們剛吃飽不久。何凡軒跟在她身後,問她是否晚上吃不飽。季夏搖搖頭,才知道不對,然後道自己想去洗個澡。

何凡軒想她是太累了。也沒有多說什麽。

倒是何軒琪說媽咪我想和你一起上去,被何凡軒抱起來說:“媽咪去洗澡,你也去,羞不羞。”

季夏趕忙附和道:“是啊,軒琪是男子漢哦。”她實在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真的……

婚禮定在聖誕節那天。莫飛靜對尤子庫說

自從莫飛靜搬出去之後,尤子庫變的有些頹廢。不過倒是變成像是工作狂一樣。他抗拒回家,家裏有太多回憶,很多都是關於莫飛靜,這讓他真的非常難受。

今日他又是晚歸,但是回來卻看到屋內有燈光,心底居然是歡喜莫名又是難受至極。打開門,果然見到莫飛靜坐在沙發上,頭靠著沙發邊緣睡著。似是他的動靜太大,她居然悠悠轉醒。

兩人相對無言靜默之後,尤子庫先是問她怎麽進來,有什麽事情。莫飛靜揚了揚手中餓鑰匙,說是今日來告知結婚日期。

“哦,那樣啊,真的恭喜你了。”尤子庫覺得自己真的傻到極致,如果是別的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想必早就是怒目相對不然就是轟人了。雖然他也很想那樣做沒錯,但是怎麽可能,單憑莫飛靜現在懷孕下不了手,更何況她是自己喜歡的人!

莫飛靜聽到他這樣說,心底down了下去,但是她很快地矯正自己的心情,她倒是沒有感到什麽難受之類的,她的把握向來拿捏得準,尤子庫是喜歡她的。

所以在自己這樣卑鄙的逼出真心出來之後,乖乖道歉說不定他就會原諒,如果不原諒的至少還有一輩子,更何況她還有獨門武器呢。

“我今晚在這裏住著吧。”莫飛靜又說,一點都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妥當的。但是尤子庫無法忽視,他心底其實是已經有些氣炸了,但是他還得拿捏著,“不好吧,飛靜,你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

“沒什麽好不好的。難道你不讓我住在這裏嗎?這麽晚了,我回去也不方便。”

尤子庫還想多說什麽,但是莫飛靜已經上樓了,還熟悉得就像是自己家一樣。莫飛靜想了想,到底也是沒有阻攔。心底自暴自棄的想,當事人都不著急了,他急毛啊。

按理說,這樣子尤子庫和莫飛靜就沒有什麽瓜葛了,莫飛靜要結婚了,還有什麽瓜葛啊,指不準她肚子裏麵的還就是何凡軒的。

這個懷了別的那人孩子的女人,自己還是會喜歡,將級別的水準讓他不是一般的覺得自己掉價。

緣分真的是他媽的混蛋,天意這麽弄人!

尤子庫狂獅子一樣的想道,最後他還是很憤憤不平的到廚房去煮了一杯牛奶送到臥室給莫飛靜然後看著她喝掉,若是平時他們還會說些什麽,但是

此時的氣氛是在是過分尷尬。尤子庫不拖泥帶水直接走掉。

連同莫飛靜那句謝謝你都會擱置在空氣中。

莫飛靜看著緊緊關上的臥室的門,笑了笑。心道:“尤子庫,我就不相信你的心底沒有我,我就不相信了。很快,很快就會得到見證了。”

當然,是真的很快。

一切措手不及,又無法得知,婚禮來臨了。

季夏心底手足無措,內心疼痛的要死,然後她還有股想哭的衝動。在婚禮後台休息室裏麵,季夏和尤子庫坐在一起。

“你看看我們,真的是……”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伴郎服,還有季夏身上的伴娘服。“哎,我怎麽到哪裏都是炮灰,都是為人做嫁衣啊。”說著他還煩躁的拿出煙來,點燃抽上了一口。

季夏心底也不好受,當然她沒有阻止尤子庫在自己身邊抽煙的行為,“是啊,為什麽我們會這樣呢?”諾言就像是放屁,上完床就忘記。但是慶幸的是何凡軒隻是前麵那個,諾言就像是放屁。

“你現在能為他們祝福?”

“難道不能?他們能結婚,我得多高興啊,我以前不都是這樣求的嗎?隻是何凡軒那廝太會折騰,早這樣不好了麽?”她咧著嘴巴笑著說,看起來像是完全不受侵襲的樣子,可是尤子庫知道,她心底也難受,同病相憐的人能知道彼此之間的缺口在哪裏,掩飾絲毫逃不過。

“你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何凡軒那廝!還真的是……”

季夏狠狠呼吸了一下,道:“我隻是舍不得孩子。也沒有什麽好哭的。根本……就不值得去哭。何凡軒有這種遊戲,我一早就猜到了,隻是沒有想到他沒有玩膩,現在玩膩了,就可以踢掉了……”

季夏繼續道:“我之前不是不喜歡他嗎?一直想要逃走,他大致覺得我還沒有到手呢,現在發現我喜歡他的端倪,就以為自己可以終結game over。然後戰勝了。他說和莫飛靜不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吧,之前為了替她報仇都可以不要命了……就是我傻,以為,以為……哎,原來我這種人真的不能太貪心的。”

尤子庫想要說些什麽,最終沒有說。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現在安慰也許季夏會哭吧。

這樣算是羞辱還是什麽呢,尤子庫實在是想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