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被賴上

莫飛靜扯著嘴角,看著依然張牙虎爪的尤子庫。

“你就不能不折騰了?隻是作為朋友一樣約你出來吃飯,這樣都讓你敏感這樣子?當初你可不是那樣的,尤少,那個時候你可是瀟灑得要死的。”莫飛靜依然淡定的解決掉燕窩粥,淡淡的問道。

“那是以前,以前你可沒有懷孕!”尤子庫失控起來。

“那是因為我以前是在酒吧工作的嗎?所以你們可以要玩的時候就來找我不玩的時候就把人拋棄在一邊。我做著那樣的事情的時候,你們可以那樣隨意,反倒是我這樣清白的身世了,你們倒是一個個比誰都怕……”莫飛靜冷冷的說道,說的時候,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尤子庫。那樣的眼神就像是在控訴一樣。

尤子庫被莫飛靜那樣的眼神震懾到了,他現實心虛的看著周圍是否有人聽到,然後才摸摸鼻子對著莫飛靜道:“是你想到太刻薄了,飛靜……”

莫飛靜低頭,不去看他,然後才慘淡的再次刻薄出口:“所以說男人真的很賤。”她猛然又抬起頭來:“你說是不是了,尤少?”

尤子庫那個委屈啊,這關他啥事啊,他怎麽去到那裏都是炮灰啊!有苦難言的尤子庫不說話了,隻是站起來,就向著門外走。

莫飛靜也不理他,隻是慢慢的攪動著碗裏的粥。她一個人坐在哪裏,陽光靜靜的打在她的身上,卻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有些落寞。

尤子庫隔著外麵的玻璃看著這樣的莫飛靜。不知道卻有些憐惜。他從認識莫飛靜到底現在,她都是非常自信冷酷,很強勁也很聰睿,像是在哪一個方麵都是那種會有非常聰明抉擇的人。

但是,為什麽就是在人生這樣至關重要的事情上走偏了?到底是走偏了什麽,恐怕隻有她自己心底清楚。

多情的人總是多禍患。

他們是怎麽了……

時間是把豬刀。尤子庫隻能這樣想。

太殘忍。

暗黑的夜。孤單一個人的家。

對於一個事業有成,有房有車,有才有貌的人來說,未免太殘忍了。

尤子庫拿出冰箱裏麵的兩打啤酒,一打開就網最裏麵灌。仿佛這樣能把內心那個孤獨惆悵給全部統統洗刷掉。

醉一場才好。麵對無孔不入的孤單。

要是以往,尤子庫肯定不知道現在在哪個夜店酒吧裏麵瘋狂,不知道和哪個女人上床**,日子過的逍遙淫靡,混亂不堪。

隨著一年年過去,心智成熟,卻越來越想要一個家。

也許,是該定下來的時候了。

尤子庫想道,人家說酒入愁腸,愁更愁。莫名的失落到底是怎麽回事有誰來告訴他啊。他記得那天他送走季夏時,他那一刻的衝動。

但是季夏不是他的,就何凡軒那樣子做,他就知道,他是得不到季夏的。

而季夏,明明是喜歡何凡軒的,他就是怕而已。

哎……

想太多了。

尤子庫覺得自己醉了。迷迷糊糊聽到外麵有人按門鈴,也不知道是誰。

然後他去開門,看到人進來之後,安心的趴在沙發上睡覺。

朦朧之間聽到誰對著他叫一聲。聲音暖暖的。讓他忽然覺得安心。

“季夏,過來幫我按摩。”何少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命令著。她兒子眯著眼睛打哈欠了,聽到他爹地這樣說,也抬起頭來道:“媽咪,我也要。”

季夏無奈的走過去。其實她已經累趴了。她這幾天都在清理打掃屋子,何凡軒和他兒子真的很會折騰,媽的,父子衣服都沒有洗,放在洗衣間積成一堆……大晚上的,這父子兩還在折騰……

何凡軒不幹了,虎著臉對兒子道:“軒琪,你該去睡覺了。”

“可是人家想跟媽咪爹地一起睡。”自從他媽咪回來之後他爹地就從親爹爹變成後爹一樣, 什麽事兒也不願意讓他親媽給他做。

就像是他親媽就是他專屬,別人碰不得一樣。

搞清楚,親爹,是你兒子你才能找回親媽的!

軒琪有些小委屈的看著他爹地。

季夏真的想一掌拍打何凡軒那二貨的腦子!跟一個孩子搞這樣的吃醋他到底傻不傻啊?

“一起吧。”季夏認命坐在一旁,對何凡軒左捏有捏。還在一旁打哈欠。

“你打哈欠,累了啊。”何凡軒難得的問道,然後在季夏的莫名其妙中轉發過身來,直接把季夏按在他懷裏去,“要不就睡了吧。”

他兒子在旁邊,故作兒童不宜的閉上眼睛。

季夏起初還想掙脫。兒子在旁邊呢,這樣教壞兒子啊!

何凡軒笑著看著母子兩,忽然心滿意足。把季夏拉上床,再把兒子放在中間。

“趕緊睡了哈。”然後親了親懷裏的兒子。看了看季夏一眼。啪的醫生把燈關掉了。

黑暗中誰也沒有說話。

小孩子這一刻還說不想睡下一刻就睡著了。真的是奇特的家夥。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傳來何凡軒歎息的問:“季夏,睡著了嗎?”

季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剛才困得要死,上床了之後就又舉得不是很困了,以前她可是不會這樣的:“嗯,沒呢。”

“以後還逃走嗎?”

“……”沒有回答,卻傳來緊蹙的呼吸。

“還逃走嗎?”何凡軒再問。他把手放在額頭上,淡淡的問。“逃走了那麽多次,是什麽動力讓你想要逃呢?前幾次你逃都能理解,但是這次你逃走,我就無法諒解了。我做得不夠明顯嗎?還是做的不夠要求?你到底……”

何凡軒說話聲音很小,這樣的聲音導致季夏聽起來他有些哀傷。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黑暗中彼此進不到彼此的眼睛,她還不適應這樣的何凡軒。這樣溫柔的方式來問她這件事情……

“我以前或許做得不對,但是知道你生病了,自己學會下廚房煮飯

給你吃,知道你生病了二話不說馬上送你去醫治,還守在身邊,不顧別人怎麽說……難道這樣不能夠彌補,我以前對你做過的事嗎?”

“我……”

“季夏,你都不知道我多麽生氣,在你走後。我當時想,要把你抓回來狠狠的打一頓,關上你一輩子,讓你再也不能逃……但是我見到你回來,一高興,真的什麽事兒都忘了,隻是覺得你回來就好。什麽都可以不去計較……我自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一下子被原諒,但是你就這樣,和著別人逃跑獨自一個人生活,兒子都不想要了……”

季夏心底被扭得像是什麽一樣,忽然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不是為自己哭,而是這個一向驕傲得無比的何少說出這樣委屈的話來。

她到底是太衝動了。

但是……

她也知道,不能隨便要了何少的感情。那樣走起來,太難了。

“對不起。”季夏維持著冷靜的道歉,但是她的話裏麵帶著微微哭泣的尾音。

“不重要了。隻要你好好呆著,不要在想著逃了,再被你這樣折騰,我都受不住了。季夏。”說完,何凡軒背過身子。讓人看到他的背影有些孤單。

這讓季夏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心底滿滿的愧疚。

之於這個男人,她的愧疚。在這會兒,怨恨,害怕,恐懼,全都消散。

因為驕傲的男人,居然傷感起來。甚至讓季夏的心疼的不成樣子。

何凡軒不說話,季夏也不敢說話了。

他們在暗黑裏麵掙紮,等待天亮的日出。

仿佛這樣的氣氛就會一衝而散。

好睡一夜,好夢一場。

次日因為宿醉卻也神清氣爽的尤子庫一起床,當然頭會痛。他又不是酒鬼,能有不痛的道理?

扶著腦袋的尤子庫到廚房繞過了餓一圈,然後到沙發上餓躺著。之後拿出電話打了去公司說今天頭疼不上班了,完了之後,就關掉手機。

擦!今天睡一整天。

誰敢打擾勞資勞資和他拚了。

睡覺爺最大。

屋內安安靜靜的。

好睡一場還能睡著那就是豬了,尤少不是豬,於是很快的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兒來。

想起早上他起床的位置不對啊。

好像是在地上爬起來的對吧?

嗯?環視了周圍。

酒瓶也不見了。誰來啦?

他為毛要在沙發上睡覺啊,而不是去臥室躺在他那張意大利進口的水床上啊?

因為嘛……昨天晚上有個聲音說,你要是敢到臥室睡覺,尤子庫,你就的負責。

那是夢嗎?

這樣想的時候,尤少已經走到臥室門口。然後,他看到了一個人睡在上麵。

誰呢?

尤少張大了眼睛,麵對那個悠悠轉醒的人。

“哇擦!莫飛靜你怎麽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