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這操蛋的生活

季夏深夜打工回到家,進門就招呼她的是被扯頭發!接著是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叫聲:“你個賤人,趕快把錢拿出來!”

季夏本來就已經疲憊,今天被那個sb老板念咒一樣,回來還要被進行頭皮發疼的無人性對待!她使出奶氣,狠狠的推了正在發瘋的女人,怒斥:“媽的,你當我是金山銀山啊!供著你們像菩薩一樣,他媽的,你把錢全都賭了,回來還要我給你錢!?你有沒有搞錯!”

“你敢罵老娘!哈!誰生了你這樣的賤種,不會賺錢就算了,還是個賠錢貨!”瘋女人不管不顧,從已經淩亂到如同台風過境一樣的地板上掙紮著起來,麵目猙獰得像是要把一邊揉著疼痛發角的季夏給吃掉!

瘋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季夏在發疼的發角揉著的時候,眼睛180度掃描著瘋女人,然後趕緊腳底抹油,撤!

跑動的時候,周圍都是呼啦啦的風。已經是十二月,溫度低得讓人崩潰!

季夏停下腳步,雙手扶著膝蓋彎著腰喘息,哈出的氣都是白色的氣。“操!他媽的,今天晚上又得蹭地方了!”是去地鐵還是去天橋底下,還是……季夏站直了身子,她忽然想哭。

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才他媽的才能結束。

她仰望著天空。十二月的天空,在這個小縣城的出奇的好看,因為晴朗,卻是繁星閃耀!

“神啊,如果 有個人能救苦救難救救我,我一輩子賠進去都願意!”

季夏許願道,大聲的叫喊在這無人街道聽起來很脆弱。隻不過在脆弱也不會引來人的同情,倒是幾條狗在街道上因為她的鬼叫而不斷的吼叫著。嚇到季夏趕緊撤。

“媽的,不長眼的東西。”季夏一邊害

怕那狗猙獰的樣子,一邊退後的罵。

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季夏小學還沒有畢業,對於這個俗語還不能很理解。

不過,也沒有什麽不對的。

貌似就是這樣的!

跑到地鐵口的時候,早就沒有她一個小姑娘呆的位置,周邊都是卷著發黴的被子蜷縮的人。老人,乞丐,流浪漢,賣藝的,還有和她一樣無家可歸的。

因為乞丐裏麵也有是來夫妻的,所以季夏的到來倒不是真的很讓人感覺到突兀。而且,她來這個地方已經很多次了,突兀個屁啊!

她笑著一張臉挨著賣藝的文藝青年一起。這哥們比較有保障,一臉文藝青年的勁兒,也不敢做出什麽事兒來。讓人放心。看著文藝青年正在撥弄著吉他,那吉他發出低沉的響聲,她沒理,那破玩意兒她不懂,不過,他要做的是順溜的躺在別人的地盤上。據為已有。

等到文藝青年回過神來想躺著暖窩的時候,早就沒他的位兒了。他直直嚷嚷著什麽。不過不敢大聲,這地鐵看似混亂,一旦吵醒了在寒夜中好不容易睡去的人,那他還不得挨揍!

“你有沒有搞錯,給我起來。你這臭不要臉的,居然又搶我的位置睡!”

季夏才不理,繼續裝睡。她今天早上五點起的床,兼職了三份工作,回家被人扯了頭皮,還被揍了一頓,早就沒力氣去惹人了。隻不過眼前這廝,是好欺負。

“哥哥。給我睡個好覺吧。我已經幾天沒睡了。在寒冷的大街上,我已經沒閉眼好久了。。。”

“你!難道我就閉眼好久了!”

“好哥哥,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啊。。。”

就不信這文藝青年還會趕著她

果然,文藝青年看著躺在冒著男人臭味的棉被裏麵一雙類眼淚汪汪,特不讓人待見的眼睛。文藝青年就焉了。

寧和生看著在被窩裏麵毫無防備呼呼大睡的季夏。再三搓搓自己的手,哈出氣來,抖著身子。媽的,裝什麽好人!!現在自己在這邊瞎冷!

聽著那些轟隆隆的呼吸聲打鼾聲,他就特別羨慕,心底一直在罵睡在棉被裏麵特幸福的女人,特想把她拽起來, 然後扔出去!!素不相識,她也敢這樣鑽別人的被窩!!

不過,季夏早就習慣這樣了。欺軟怕硬的,寧和生不是第一個了。

所以等到天亮的時候,季夏發現了躺在一邊嘴唇凍得有些紫色的寧和生的時候,心底沒有一點愧疚,但是還是悄悄的把棉被蓋在他身上,一聲兩聲,傻子傻子的罵,然後兩隻腳像是栓了輪子一樣,蹦躂的出到了地鐵外麵。

地鐵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雲層壓得這個城市變得的有些逼疚和猙獰。不過,路燈透著昏黃,柔和了不少。唯獨那死人的風呼啦啦的吹著。灌進季夏那單薄的羽絨服。這衣服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看起來老舊老舊的。。。

季夏攏攏睡得一塌糊塗的頭發,頭皮還有點發麻,忍不住咒罵道:“真他媽的神經病,疼死了!”

然後不停詛咒著那個瘋女人。但是詛咒著詛咒著就沒聲兒了。

她兼職的第一家餐廳是在市中心的高檔地兒,當時她可是欺上瞞下的亂說一通才進去的。早上上班八點鍾,現在破表時間顯示七點鍾。從地鐵到那邊步行,至少要一個半小時,坐公交車,半小時。。。問題是。。。。

口袋半毛錢都沒有!!!

季夏想死的心都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