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逆來順受

(愛是一種本能,有些人天生就會,像是姬雪。有些人天生就不會,像是杜顏青。——顧思煙)

天冷的很突然,在所有人還沉浸在盛夏歡愉的時候,秋天卻悄然而至。

楚言媽媽的病情似乎沒有他說的那麽輕描淡寫,那天從蘇州河逃開以後他又回了城區。他很忙,忙的見不到人。隻是時不時的給顧思煙發短信,但是她都沒有回。

她告訴自己,這是為他好。於是狠下心,似乎也不是那麽難。

何歡又出國了,至於去幹什麽,她隻是聽姬雪頗為遺憾的提起,卻沒有深問。

那天分開後三天,杜顏青打電話給顧思煙,電話那麵吵的要命。隱隱的,還有機場航班的廣播。他聲音的聲線低沉慵懶略微沙啞:“顧思煙,我今天要去你家。”

顧思煙畫圖的手頓了一下,說:“你幾點過來?我一會兒正好要去買菜。”

電話那頭的杜顏青有些微的訝異,每次他這麽說的時候顧思煙不是跑去姬雪家住就是直接把電話掛掉。他剛從香港回來,本也是想打個電話逗逗顧思煙,不想今天她卻不反抗了。

不尋常,太不尋常。杜顏青掛了電話,打車去顧思煙家。

顧思煙還是那樣清清冷冷的,杜顏青到的時候顧思煙還沒回下班。他去物業取了鑰匙,自己配了一把,上樓等她。

隨手將拉杆箱丟在玄關,進屋。

他來過她家幾次,似乎每次都是晚上。每次都是顧思煙直接被杜顏青丟到床上,壓在身下。沒有太多的言語,隻是一次次的索歡。

顧思煙家是小戶型的一居室,陽台上還養了許多的花花草草。姬雪家布置的,洋洋灑灑,不拘小節。而顧思煙家,卻是另一種清新的格調,讓杜顏青覺得舒服。

沙發上她看到一半的書被仔細的折了角,衛生間的洗衣機旁還沒來得及洗的衣物堆在竹簍裏。臥室的床頭放一個相框,裏麵是她和姬雪高二時的照片。

兩個人都穿著南中的校服梳著馬尾,中規中矩的笑著。姬雪胸口前的胸牌讓他覺得刺眼,伸手將相框扣在了床頭櫃上。

東摸摸,西看看,這一切都讓杜顏青覺得新奇。

拉開衣櫃,洗衣粉的香味傳來。指尖滑過掛好的衣物引起陣陣的**,杜顏青的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剛要拉上衣櫃門,衣櫃左下角的一個竹簍打斷了他的動作。

一件男裝居家服的褲腿肆無忌憚的伸到竹簍外麵,杜顏青蹲下,猛地將竹簍拉出來。裏麵都是男人的衣物,內衣,襯衫。這尺碼,分明就是楚言的!

杜顏青冷眸掃視了一下屋子內,將顧思煙的屋子徹底的翻了一遍。照片,簡單的衣物,還沒來得及拆封的男士用品,甚至還有沒用的杜蕾斯。

他不爽,很不爽。雖然他知道偷情的人是他杜顏青,但是他他媽的就是不爽到要死!

將那些東西收拾好,一股腦的都堆在了玄關處

。他麵無表情的拿起電話,電話一接通他率先開了口:“楚太太,說話方便麽?”

“杜先生麽?”楚太太說:“方便,藝軒去找大夫了,杜先生您說!”

杜顏青漫不經心的笑:“看來楚太太的身體好多了?”

楚太太愉悅的說:“那要看情況咯,謝謝杜先生的提醒呢。我們藝軒雖然讀了不少書,但是自小被他爺爺寵壞了,社會上人心險惡,他一點都沒有杜先生的機警。杜先生什麽時候回城,我好親自道謝一下!”

“道謝就不用了,”杜顏青不想在跟她寒暄:“夜長夢多,楚藝軒的婚事還是抓緊一下吧,他能瞞著你們跟顧家的女兒在一起這麽多年,不會像楊柳那樣,輕易的就放手的。”

“那是自然,到時候希望杜先生一定來喝杯喜酒。”

杜顏青嘴角殘酷的牽起:“一定!”

顧思煙拎著菜回來,看著被堆的滿滿當當的玄關眉頭皺了皺,卻什麽都沒說。剛要脫鞋,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杜顏青漫不經心的開口:“門口那些東西,都丟了。”

眉頭皺的更深,這裏,好像是她的家吧?

不滿是不滿,顧思煙卻什麽都沒說,直接將竹簍一起丟了出去。轉身進廚房做飯,杜顏青看著她這樣,心裏不爽的情緒馬上要爆表了!

顧思煙,你這是什麽意思?!

可是他還是沒有說話,這是場遊戲,他必須是贏的那個。而且一定會是。

兩個人神色淡然的吃了晚飯,顧思煙收拾好東西,從廚房出來。杜顏青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不但如此,他帶來的拉杆箱已經被掏空。他坐在沙發上,穿著自帶的居家服,自然的看著晚間新聞。

顧思煙再次皺眉,她走到臥室拉開衣櫃的門。杜顏青的幾件換洗衣物堂而皇之的掛在了顧思煙的衣帽間裏,襯衫上鑽石袖扣閃爍著炫耀的光。

放在這,姬雪來會看到吧?顧思煙這樣想,終是沒有說出來。

顧思煙深呼吸,逆來順受她不是沒做過。但是對象是杜顏青,似乎愈加的難。

她默不作聲的去臥室繼續今天的工作。杜顏青一直在房廳看電視,從七點的新聞,到八點的肥皂劇。

偶爾他的電話會響起,也是敷衍幾句就掛斷。中間有兩個,顧思煙可以肯定是姬雪。而杜顏青自然的說他在香港維多利亞港附近的酒店。

兩個人各忙各的,沒有搭話。疏離中,有一絲難言的默契。

十點一刻,顧思煙揉揉酸疼的脖子,去主臥的廁所洗刷準備睡覺。出來的時候杜顏青也關掉了電視,背對著顧思煙躺在了她的床上。

這樣的杜顏青很陌生,也……很奇怪。

顧思煙從衣帽間裏拿了棉被打算去客廳沙發上睡,還沒等邁出臥室,床上的杜顏青風一樣的起來。手臂伸到她腿彎處將她打橫抱起,重重的摔在床上。

她被床顛的眼前一晃一晃的,還沒等反映過來,杜顏青整個

人已經壓了上來。

顧思煙居家服前的扣子被扯開,露出裏麵大片花白的肌膚。在黑暗的屋子裏,晃的杜顏青眼暈。他伸手摸了摸她那尖削的下顎,笑的漫不經心。

他在等,等著顧思煙推開他,等著顧思煙求他離開,等著顧思煙提到杜太太。

再次出乎他的意料,顧思煙破天荒的沒有提到姬雪。她淡笑著,眼底卻一片清冷:“你想要?”

說完更是主動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唇舌靈巧地印了下去,技巧嫻熟的瞬間便讓杜顏青焚燒而起。

杜顏青忍耐著自身的衝動,微微拉開一些距離借著窗外清冷的月光開始審視起顧思煙。

“怎麽了,你不是很想要?”實事求是的語氣,沒有抗拒,沒有嘲諷。

該死的!這是顧思煙第一次主動,隻是輕微的一個動作就已經讓他潰不成軍。可是,她的技術怎麽會這麽好?是被男人訓練的吧?

杜顏青又想起了那竹簍裏的男裝居家服,身體裏的火更是一竄一竄的。

俯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衝動、莽撞、毫無技巧。隻有那滿腔的欲望,急不可耐的等著發泄。

顧思煙被杜顏青吻的雙眼迷離,麵色潮紅的伸手向床頭摸去。雖然杜顏青很少來她家,但是她也以防萬一的準備好了杜蕾斯放在床頭。

左摸右摸都沒摸到,難道是讓自己扔了?顧思煙皺眉。

那個,原來是留給自己的。有了這樣的認知,杜顏青心裏的不爽稍微平複了一下。

可是那個女人皺眉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別的女都是排著隊的等著自己上。現在這個女人不甘願的表情,又是怎麽回事?

將顧思煙的兩隻手固定到頭頂上,杜顏青急不可耐的撕扯她,進入她。

身體沉入的瞬間,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大地,整個人整顆心都是前所未有的滋潤與滿足。

顧思煙在他的身下輾轉,適時的發出撩人心弦的低吟。軟軟的身體裏,有一絲勾人的悸動。

快感就如同浪潮一樣,徹底將杜顏青湮沒。

很久很久以後,杜顏青才停止了瘋狂的推入。身體完美的契合,讓他前所未有的愉悅。

這樣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在幾年前的那個破巷,那是他第一次強要一個女人的地方。那個女人的緊致幹澀,跟他的身體也是很好的契合在一起。由於負罪感,他不敢去看那個女人的臉,隻是走的時候戀戀不舍的拿走了她的胸牌。

要是沒有那個胸牌,他也不會認出姬雪。要是沒有姬雪,他也不會注意到顧思煙。

“顧思煙……”慵懶的聲線被蒙上情欲過後特有的沙啞。

她的臉色似乎比剛剛更白了些,沒有女人被滿足後所該有的紅潤。顧思煙麵上是病態的潮紅,秀氣漂亮的眉緊緊攏在一起,杜顏青輕觸著那緊蹙的眉骨,喚道:“顧思煙?”

顧思煙沒有答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