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知多少

(連你的家人都怕你,這到底是怎麽樣的家庭。——顧思煙)

鬧了一出又一出,姬雪最後走的時候徹底的喝多了。

她心裏難受,顧思煙明白。如果心變了,又怎麽會不明顯。姬雪這麽愛他,又怎麽會感覺不出來。而她太愛杜顏青了,就隻能委屈自己。

不想失去他,唯有假裝不知道。

可是今天,姬雪有點裝不下去了。她怕,怕自己猜想的都是真的。

喝多的姬雪也一直纏著杜顏青,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一點都不鬆懈。仿佛一鬆手,杜顏青就要消失一般。

杜顏青試了幾次,都沒有把跟樹熊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姬雪抓下來。最後,他隻好妥協的說:“何歡,你幫我把顧小姐送回去。”

“要是還有什麽人在樓下等著的話,你就不用客氣的給他一拳。如果你很不客氣的留在顧小姐家不走的話,我也會很不客氣的給你一拳。”說完,他就抱著醉酒的姬雪離開了。

何歡站起來說:“走吧,顧小姐,我送你回去。”

雖然沒喝多,何歡卻也喝了不少酒。找了代駕,他和顧思煙都坐在後麵的位子上。

看著車流稀少的街道,顧思煙想起了上周自己在大街上被杜顏青灌春 藥的場景。胃裏的酒不斷的翻,她終是忍不住,打開車窗吐了出來。

“喂!”何歡痛心的叫起來:“我今天剛去做的保養!”

車停在路邊,顧思煙將胃裏的酒吐了個空。麵色潮紅,氣喘籲籲地坐在了馬路邊上。

何歡要比杜顏青瘦很多,這把他的身材顯的越加修長。他五官跟杜顏青很像,隻是鼻子要比他高,略微還有些鷹鉤。

雖然是晚上,太陽下去已經很久了。悶熱卻

依然沒有消散。

“你不用對我這麽防備,我沒準喜歡上你了呢。”何歡坐在顧思煙身邊,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他還真是跟他的名字一樣的灑脫。要是杜顏青,打死都不會這麽有失體麵的坐在馬路邊上。

顧思煙麵無表情的回他:“喜歡我?是想跟我交往的意思麽?”

何歡輕笑:“是性方麵的意思。”

顧思煙拿過他手中的礦泉水漱漱口,吐在路邊,一本正經的說:“好啊,我答應你。”

何歡的表情卻變的嚴肅。

顧思煙盯著自己的手指甲,肯定的說:“你怕杜顏青,你是他表哥,可是你卻怕他。還有那個什麽曉光的,一樣也怕他。”

“介意我抽根煙麽?”看顧思煙點頭,他點上了煙:“你的感覺很準確,即使我們是親戚,我也要記得他是杜顏青。”

“關於杜顏青,你知道多少?”

顧思煙不知道,其實她也從沒費心思去了解過。隻是聽姬雪說,他爸爸是高官,至於官大到什麽程度,她也就不得而知。杜顏青為了兩個人的婚事,做了很大的犧牲。

“以前,我們都是叫他太子。”何歡戲謔的笑:“他想要什麽,我們都要雙手奉上。看上的女人,我們就要給他送到床上去。所以,他對於逆來順受的東西沒多久就會厭煩的。”

逆來順受,就是這個意思麽?

“告訴我這個,就不怕他了麽?”

何歡笑笑,沒有答她。

“那他為什麽要娶姬雪?”顧思煙對於杜顏青作威作福的事跡明顯沒什麽興趣:“還有,你說杜顏青將這輩子唯一的一點良心給了姬雪是什麽意思?他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麽?”

“這個?”何歡吸了口煙

:“這個,我不能說。你們三個人,就維持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他娶姬雪當杜太太,你做他的二太太。你和姬雪那麽好,你來坐這個位置,她比較能接受吧?”

何歡還真是不了解女人,就是因為她倆很好,這個位置顧思煙來坐,才會更傷害到姬雪。

“楚言到底怎麽得罪了杜顏青?”這個是顧思煙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楚言一直是彬彬有禮的,怎麽可能會得罪到杜顏青呢?

“你說這個?”何歡將煙熄滅,有些好笑的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是不想說吧,看他笑的那個樣子,怎麽會不知道?

“那杜家和楚家比,哪個要強一些?”顧思煙還是很忌諱杜顏青說的話,她不能因為自己害道楚言。

“這個沒有可比性吧?”

顧思煙輸了一口氣,幸好。

何歡接著的話讓顧思煙大跌眼鏡:“楚家也就是在城裏富甲一方,而現在你出了城,你覺得杜顏青在哪個地方不都是一樣麽?”

“富不與官鬥,自古就是這麽個理。”

顧思煙無話可說。

杜顏青到底是在怎麽樣的家庭裏呢?連跟自己有血緣的人都怕自己,對自己的事情諱莫如深。

風光後麵到底是怎麽樣難以掩蓋的寂寞?

顧思煙還想問些別的事,而何歡的表情卻變的前所未有的嚴肅。

顧思煙奇怪的問:“怎麽了?”

何歡將顧思煙拉到一邊的小樹林裏,興奮的小聲說:“你看,有人在小樹林裏打野戰呢!”

顧思煙滿臉黑線,真的是很難想象,何歡這樣的人怎麽會有什麽正經的話要說。

丟下興奮觀戰的何歡,顧思煙自己打車回去了。

(本章完)